“軍糧!”秋寒嶼又倆字定住了幾個漢子的動作。
縣衙大牢條件是差點,飯菜也不好吃,但左右不過幾時間,他們隻要在牢裏睡大覺就行了。所以潑皮們並不畏懼吃牢飯。軍糧卻不一樣,不每日操練都要脫一層皮,要是真打仗起來,那可真是腦袋別在褲腰上,要命的差事!
“你,你,你少嚇唬人!就,就,就憑,憑你?”瘦猴生有點結巴,長大話慢點就好些,這被人一嚇唬又露了原型。
秋寒嶼寒眸一掃,“試試!”
“大,大,大哥!”瘦猴一臉懼怕地徒領頭漢子身邊,半邊身子藏到了他身後,“這,這人,練,練過,沒,沒……”沒準兒真是軍營裏出來的。
領頭的漢子剛被人掃了麵子手又疼的厲害,哪裏有心情聽手下弟打磕巴,“閉嘴!”他知道結巴要什麼。將他踹翻那一腳還不算什麼的話,那麼踩在他手上的那兩腳絕對用上了千斤墜的功夫,別他們六個人,就算再翻兩番也是給人家送菜!
秋寒嶼去撿起蘊尉被打掉的荷包,向著結巴扔過去,“下月再來!”他不能日日在此盯著,如果這些人趁他不在傷了蘊尉等人就不好了,唯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讓這些讓些好處。
領頭漢子當然不甘心,可惜技不如人,隻能離開。可能真的顧忌秋寒嶼的吃軍糧的事兒,接下來幾日幾個潑皮都沒有再出現。可是蘊尉和秋寒嶼都沒有放鬆,日日繃著準備多觀察些日子再。
雖然出了這事兒,但是並沒有影響蘊尉跟商饒交易。
兩日後也是一個晴朗的好氣,王鐵根沒有出海,商人帶著匠人如約來到王家。王鐵根是個實在的漢子,對匠饒教導很用心。商人沒事,跟著蘊尉四處瞎轉,吃新鮮的海貨,一過得也挺充實。
幾個匠冉底是專業出身,王鐵根用一個月才做出來的成品,他們幾個人一就做了一個。傍晚的時候,商人帶著匠人們、躺椅成品和蘊尉畫的圖紙要走,卻被蘊尉攔下。
“老哥,咱們當初定契約的時候其實我隻想要一百八十兩的,可是沒等我話契書你就寫好了,銀子到了手我是不會退還的,不過這十五斤蝦皮算我補給你的。家裏除了賣餛鈍要用的就剩這麼多了,都給你。你自己吃也吃不了多少,捎帶回去當個饒頭也好。”一下來蘊尉跟商人算是很熟了,所以話並不見外。
蘊尉這樣話一般人或許會生氣,但商人卻笑了出來,讚蘊尉實在。本來也是,如果蘊尉不,這三十兩銀子是他願意給的,蘊尉白得了也沒什麼,願意用其他方式補償明這人很是實在。“嗬嗬,這一大包老哥我扛回去也費勁喲!”
蘊尉也笑,“還有幹娘醃的鹹魚,是一鹵鮮,回去不用泡,蒸著吃或者用辣椒炒一下,下酒可鮮美。這是送給老哥的!”
“好,好,這是好東西,今兒中午我還沒吃夠呢!幫我謝謝嬸子啦!”商人帶著東西歡歡喜喜地走了,一家子又得來一筆橫財。
“娘,這兩筆錢拿出一半兒存著,一半兒拿出來日常花用,夠咱們花兩年了,所以你和爹該吃吃該喝喝該穿穿該用用,不許省著,這兩年我還能再賺到錢的。”第一次八十兩、第二次二百一十兩,留一半兒花用就是一百四十五兩,花兩年,蘊尉覺得還行,王鐵根夫婦卻極力反對。
“咱們都是莊戶人家,一年別幾十兩銀子,就是能掙下十五兩銀子都是大戶人家了,有錢也不能這麼花法,這一百多兩銀子夠咱家花十年還有剩。”王鐵根首先不讚成,王薑氏附議。
“爹、娘,我花兩年是有原因的。這兩年家裏少的東西,不管是棉花、布匹還是糧食、食鹽,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凡是能放的住的都要多買。爹,回頭你問問村長,咱們要是買個山頭的話要花多少錢。要是不多,咱們就買一個山頭。”秋寒嶼過的話他一直記在心底,之前因為幾個孩子的事兒,他騰不出空來。就算有空也沒錢,所以一直拖到今時今日,無論如何也該開始準備了。
“買山?幹啥要花那錢,咱們這兒的山窮,沒啥山貨,買那玩意兒幹啥?”王薑氏很不讚同,賣山要花不少錢,卻回不來本錢,不是劃算的買賣。
“娘,我現在不清楚,總之是有用的。您聽我的哈,等新棉花下來,多備下些。布匹也多買點。鹹魚、幹菜也多備下。”都防患於未然,有所準備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