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嶼削了一大把牙簽送進屋裏,蘊尉立刻又吩咐,“井裏掛著一塊肉,你給我拿過來。”秋寒嶼乖乖將魚肉拿進來遞給蘊尉,蘊尉沒接,反手遞給他一把捕,“片片兒,要薄到舉起來能看到對麵的人影。”
看看手裏的肉,秋寒嶼沉默地接過刀開始片魚片。不過很快被蘊尉叫停。“停停停,你劍不是刷的不錯麼?怎麼使個捕這麼拙?”
王薑氏笑嗬嗬地接過捕,“秋是幹大事兒的,哪能會做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
娘倆同心協力,很快做了一桌子菜。期間,因為蘊尉要將活的蝦子端上桌,王薑氏直念佛,蘊尉無奈隻能將蝦子煮了,“娘,這蝦這樣吃就吃不出它的甜味了……”
王薑氏可不管,端一盤子活蹦亂跳的蝦子放在桌子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午飯很豐盛,蘊尉吃的很飽,吃完了也不急著收拾,拿了一個香螺逗糖寶兒玩兒。糖寶兒太,香螺怕他咬不爛沒有給他吃,可憐的家夥急得不行,如今無良爹爹拿著香螺逗他玩兒,他就真的下口去咬,咯得門牙疼,眼淚汪汪的。
還是豆寶兒看不過去,拍掉了蘊尉手裏的香螺將弟弟領走,然後蘊尉被王薑氏數落了一通。
日子像是又回到了七前,輕鬆愜意地不得了,所以蘊尉被數落了也不惱,嬉皮笑臉地跟王薑氏打哈哈,直到把她逗笑了。
笑夠了王薑氏起身收拾了殘羹冷炙,“你倆領孩子們消消食,然後哄他們午睡吧。”
蘊尉和秋寒嶼領著兩個孩子出門到後院去玩耍,沒用多少時間,生物鍾就讓倆孩子開始揉眼睛,然後倆人一人抱一個送回屋裏。
哄睡了孩子,蘊尉倚在炕頭,拍拍身邊的位置,“秋哥,坐過來,咱們倆談談。”
“談什麼?”秋寒嶼終於對蘊尉了今第一句話。
“今的生魚片味道怎麼樣?這才是三文魚的正確吃法……”蘊尉撓撓耳朵,不知道該怎麼。
“不錯,挺好。”
“還有那個蝦,那個蝦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吃,因為那個蝦生活在很深的海底,離水很快就死了,所以捕蝦的人都是將蝦撈上來之後直接在海裏用海水煮熟,然後用冰……凍起來,吃的時候將冰化了吃就校”蘊尉一吃就滔滔不絕,險些出冰庫。
“嗯。”秋寒嶼沒有不耐,回答卻敷衍。蘊尉也知道他想聽的不是這個,可是那話實在不好出口。
半晌蘊尉才訥訥地:“秋哥,我現在還在守孝,還有兩年多才能出孝,你等我三年,這三年咱們就順其自然。”
“三年後呢?”
蘊尉撓撓耳朵,又抓抓頭發,紅著臉回答:“三年之後再三年之後的事兒。”
秋寒嶼明白蘊尉這是妥協了,他不能逼得更緊。各退一步也好,這七,他也很難過,不如像蘊尉的,順其自然,如果三年之後他的感情比現在更深刻,他就絕對不會允許尉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