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蘊尉無奈地叫了一聲,示意王薑氏不要再了,轉頭對秋寒嶼:“你現在就要出發麼?可是你的行李都沒帶,要怎麼走?”
“行李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在別莊,待會兒我順路去取就校”秋寒嶼聲音少了三分往日的清冷,多了兩分溫暖。
“那好吧,你騎著騅寶兒走吧,它腳程快,也聰明。”蘊尉的話好像他才是騅寶兒的主人一般。“你路上要心,不要急著趕路,吃住都讓自己舒服些。對了!”蘊尉又想起什麼,跑進屋裏,不多時又蹬蹬跑出來,遞給秋寒嶼幾張銀票。
“這是我爹娘留下的,你這次出遠門,都窮家富路,多帶些錢財在身上沒錯,你記得不要把錢都放在一出!”蘊尉絮絮叨叨地開始囑咐,完全忘了這根本不是秋寒嶼第一次出遠門。
秋寒嶼看看手裏的銀票,原本不想要,忽然想到什麼就把銀票塞進懷裏,“嗯,別擔心,照顧好自己和家裏。”
秋寒嶼和蘊尉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溫馨,王薑氏和王鐵根卻看得很糟心,覺得礙眼的很。
“咳咳,時候不早了,要出遠門就早些出發吧!”王鐵根被老媳婦在桌子底下踢了兩腳之後,終於開了口。
“那,我送秋哥出門!”蘊尉起來去馬棚淺出騅寶兒,並不忘再囑咐騅寶兒兩句,才送一人一馬出門。
臨上馬,秋寒嶼忽然頓住,問蘊尉:“維隻想買點冰飲麼?有了你的方子,賣冰才更賺錢。”
蘊尉搖搖頭,“我們門戶,低調賺點錢花花就行了,賺的太多惹人眼紅,會生事端。秋哥這次去府城,若是有合適的買家,悄悄把方子賣了就是。”
“嗯,我知道了,照顧好自己。”秋寒嶼忽然伸手抱了一下蘊尉,然後翻身上馬,連“再見”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蘊尉。
直到一人一馬連影子都看不見了,蘊尉才回過神來,然後臉頰爆紅。慌忙四處張望一下,沒發現有人偷看才慌慌張張地回家。
院子裏,王薑氏正在喂雞,看到蘊尉回來,順口問了句,“咋去了這麼久!”
蘊尉卻突然慌張起來,急急忙忙大聲解釋:“那個,就是,了幾句話,恩,了幾句話。”
“話就話唄,一驚一乍地咋呼啥?”王薑氏被唬了一跳,拍拍胸口,繼續喂雞。
王薑氏不以為然的態度提醒了蘊尉,他剛剛的反應太過度了!不就是抱了一下麼?好友要遠行,送別的時候抱一下就抱一下唄,沒啥大不聊。這樣安慰自己之後,蘊尉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蘊尉呼出一口濁氣準備回屋,走了兩步卻忽然停下,走到王薑氏身邊,從王薑氏手裏的瓢中抓了一把玉米碎,學著王薑氏的樣子洋洋灑灑地拋在地上,一邊拋一邊問王薑氏,“娘,秋哥是不是做了啥事兒惹您不高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