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洞房花燭 No No No!(1 / 2)

別人買一兩柱香,麻陽為求順利,一口氣買了66柱香,點燃之後呼啦一下包圓兒了一整隻香爐,煙熏火燎地引得其他遊人紛紛駐足。

麻陽不管別人的眼光,長跪在蒲團上,額頭碰地行大禮,隻願菩薩保佑,心中的秘密能夠盡量長久地保守下去。

其他的香客也有跪拜的,但是都沒他時間長。

麻陽一跪竟然跪了10分鍾,一動不動,有的人還以為他暈過去了,跑過去喊他拉他。

麻陽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殷紅海水的畫麵,還有巫山被鯊魚一口咬成兩半那淒慘的樣子,為此,每天他都飽受心靈的折磨,好想去自首,說出巫山死亡的真相,承認自己沒有及時報案,也許那樣就能釋懷了。

可是一想到老夫人沈長歌寧靜美好的笑容,他又不能。

如果一個母親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不在了,而且死得那麼淒慘,她要麼就是無法再活,要麼就是無法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

對麻陽來說,自己的生死都不重要,重要的僅僅是那個永遠得不到的沈長歌的快樂。

等他直起身來,後麵一個注意了他很久的男人湊過來說:“兄弟,借一步說話。”

麻陽看了那人一眼,光頭,挺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出於禮貌,就跟著他走到一旁。

那人問:“兄弟,你應該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吧?”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謝謝關心。”

麻陽說完抬腳就要走,被小夥子攔住:“我可是誠心想幫你,你要是心裏沒裝難事,能一下買那麼多柱香?看兄弟這衣著打扮,不像是缺錢的人,所以你的難事應該不是錢能解決的,我說的對嗎?”

麻陽淡淡一笑,這人分析得果然不錯。不過自己心裏的難題也必不是對方可以解決的,應該說是無解的,隻能耗一天算一天。

那人又說:“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其實才是這世上最頭疼的問題。但是如果兄弟信任我,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就幫你搞定了呢。”

“謝謝兄弟,真沒什麼事,就是大過年的祈個六六大順而已,過年好啊!”

麻陽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李九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摸出手機撥了通電話:“易先生,這人口風很緊啊,啥也套不出來,別看一口一個兄弟吧,其實戒備心強著呢。”

原來,心細如發的易如風不但發現了巫山與從前的諸多不同,還發現了麻陽的不同——似乎更寡言,更憂鬱,更緊張巫山了。

易如風本想從麻陽嘴裏套出點兒什麼來,看來很難。

易如風對巫山的關注是全方位的,不光關注業務動向,甚至關注他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可謂用心良苦。

易如風比巫山小一歲,他的父母同樣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但是不像巫山的母親給他張羅相親,而是直接辦了個酒會,美其名曰跟新老朋友歡聚一堂,實際上是招呼自己的親朋好友帶著適齡名媛前來給兒子看看。

這招很高,雖然啥都不對兒子嘮叨,其實卻是一次“一對多”的相親了,比“非誠勿擾”還高效。

與巫山的從小叛逆不同,易如風在家還算是個聽話的兒子。父母要辦酒會就辦吧,正好可以演一場戲,再一次完美掩飾自己的“斷袖之癖”。

酒會上,易如風一身雪白燕尾服,親切地微笑著迎接賓客,還不時對各個女性因人而異地表達適宜的讚美,獲得盛讚無數。

實際上,他看著那些燕瘦環肥都要吐了,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要是山哥也在這裏,自己就不寂寞了。

又一想,不好不好,他來了對我怒目而視,然後我還得看著他跟一堆紅顏曖昧,那太折磨人了!

盡管厭惡得要命,易如風還是給自己下達了一個任務,那就是今天要當眾表達出對某一位姑娘的特別好感,然後和她展開長時間的所謂戀愛關係,為自己做更好的掩飾,對外界,對父母,同時也是自己的擋箭牌,這樣就可以不用再接觸別的女人了,還撈個“專一”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酒會結束的時候,易如風選中的這位女孩名叫許如鄰,知性美女一枚,久慕易先生美名。

雖然身為大家閨秀,但人如其名,又像鄰家妹妹一樣有親和力,算是易如風看著最不討厭的類型了。

酒會的末尾,易如風與許如鄰共舞一曲,男才女貌羨煞旁人。

雖然易如風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女人對自己那種愛慕的小眼神兒,看著還是挺受用的。

他笑容溫柔地與麵前的美女對望,眸中充滿了深深的情意,而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你好,我的擋箭牌。”

很快,他們倆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但是易如風信誓旦旦跟許如鄰“保證”,婚前絕不會碰她一根頭發,一定要把最美好的東西保留到新婚燕爾,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