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雖然有車行的路,但坡度很陡,有時幾乎快直上直下了,尤其開快的時候,嚇得小白心髒都快跳出喉嚨了。
“有我呢。”
巫山依舊淡定地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小白趕緊甩掉:“用兩隻手開車,求你了!”
巫山反而大笑著故意兩隻手大撒把給她看,嚇得小白差點兒暈過去。
“別怕,到了。”
小白捂住眼睛的手緩緩張開一個指縫,瞧見眼前一片燈火輝煌。
哇,從來不知道這個城市的夜景這麼美!
樹影綽綽,深藍的夜幕下,流動的車燈串成了金燦燦的項鏈,流光溢彩,那些紅的綠的霓虹,就像點綴其間的顆顆寶石,真的有讓人見之忘愁的效果。
這裏也是巫海和許許多多繪畫愛好者,常常來寫生的地方。
巫山:“怎麼樣,在這個地方上演恐怖片,應該還不錯吧?而且可以是限製級的。”
“唔......”
小白還沒來得及回答,限製級影片已經開演了,巫山的吻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溫柔。
她下意識地雙手環繞住他瘦而精壯的腰,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他真的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不是個人工智能嗎?人類的軀體怎麼可以完美到這種地步!
由於從來沒有跟別的男性發生過親密接觸,也沒法跟別人比較。
以前是恐怖片,現在變成浪漫言情劇了,小白以後再也不怕月黑風高小樹林了。
巫山:“可以麼?”
小白:“什麼可以麼?”
巫山:“在這裏可以麼?”
眨眼睛,眨眼睛,巫山心說還用問,美景當前,氣氛正好,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小白忽然懂了,巫山又有進步了,現在動手之前還知道先征求一下意見,而不是一個猛子把自己壓在身下,二話不說直接考驗自己的肺活量。
其實小白內心是有兩個她的,一個是矜持淑女,另一個則是欲女。也許每個人內心都有兩個自己吧。
前者說,雖然是晚上,但怎麼可以在公眾場合做那種事?有傷風化嘛。
後者說,男神身材好好,男神有盛世美顏,男神變得這麼溫柔,怎麼辦怎麼辦?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小白看了看遠處停的其它賞夜景的車子,吞了吞口水說:“不可以,演員該領盒飯了(表示演員的戲份結束下班)。”
巫山的喉結動了動,竟然真的就沒有強迫她,而且望著她的目光好溫柔,好溫柔,那些孤冷、高傲、霸道,全都不見了,就像一個善良的小孩子,看一隻剛出生的小動物那種嗬護備至的神情。
他伸出手,輕輕扳住她的下巴,意猶未盡地再索一吻。
甜的。
怎麼就親不夠呢?
小白真切地感受著巫山的種種變化——孺子真的可教耶,朽木真的可雕耶!下輩子我還要做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巫山卻多少有些失望:“不幹正事就走吧。”
他老人家居然把那叫正事。
“再抱一會兒。”
小白耍賴地繼續抱住他,臉在他胸前蹭啊蹭。
這麼硬邦邦的胸膛,為啥靠著這麼舒服啊?這不科學!
巫山:“光抱又不幹別的,沒勁,走了走了!”
小白以為他該送自己回家了,可是巫山在一家進口超市的停車場停了下來:“你要買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巫山進去沒多久,拎著一袋子東西出來,遞給小白。
打開一看,一大兜子牛油果,足有50多個!
“你不是沒吃過麼?讓你一次吃個夠。”
巫山對別人好的方式還真是直接得赤 裸 裸,小白心裏暖烘烘的。
不過牛油果這種東西壞得很快,後來小白給何爺爺送了一半,結果兩人各自吃了沒有幾個,就都爛光了。
但巫山帶來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在小白心頭泛濫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仍舊是周末,巫山緊急找到麻陽,交代他了一些事情,讓他立刻著手去辦。
麻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怎麼會突然想起做這件事?”
巫山:“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於是麻陽到巫山指定的那一片區域轉悠,尋找正在出租或出售的店麵。
轉著轉著,他忽然發現這裏就是愛家福利院附近。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即便是找到了一家正在出售的店麵,他還是強迫自己做個壞人,硬著頭皮報告巫山:“那一片空房空店麵不好找,換個地方不行嗎?”
巫山:“不行,再找,不惜一切代價。”
麻陽無奈:“好吧。”
再三糾結之後,麻陽認為巫山認定的事情,自己如果去阻撓隻是螳臂擋車,而且還愧對他的信任,幹脆認認真真地去找店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