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的意思是讓他在藥水裏作點文章,弄點假的無害的成分,這樣就算是喝下去也無大礙。
可小白滿心思索的都是,秋林那麼盡忠職守,幾乎跟自己寸步不離,怎麼就讓自己被人劫走了呢?難道說,易如風派去的人更厲害,秋林自己也遇到了危險?她現在有沒有事啊?
小白暫時忘記了害怕,倒是全心全意擔心起秋林的安全來。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其間,易如風催了好多次,他不想夜長夢多。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
老 胡無奈,裝模作樣用針管吸取了一定體積的紫色液體,再釋放進一隻透明小量杯裏。
這液體看起來比上次逼大烏喝下的那種,顏色要深一些,量也大一些。
易如風對化學醫藥方麵一竅不通,他通過肉眼觀察,覺得這符合常理,告訴自己說,畢竟人體需要的量肯定比貓和小白鼠需要的量大嘛。
手腳都被捆綁著的白雲暖,眼睜睜地看著穿白大褂的老胡舉著量杯向自己走來,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惡寒。
喝下這杯不明液體,要麼是死,要麼是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吧?
痛苦的童年和孤單的少女時代之後,好不容易迎來了短暫的幸福,居然這麼快,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小白心有不甘,在這一刻除了瘋狂想念巫山,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尚未完成的使命,比如推動非洲女性割禮救援計劃,推動貧困地區女子學習編程的計劃等等。
再說,她還沒有陪巫山完成他的理想呢,她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報答馮院長的再生父母之恩,以及報答伯母沈長歌疼愛有加的恩情呢!
老 胡下不了手,把量杯給了小木。
小木舉著杯子頻頻對白雲暖使眼色,可惜她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小白什麼風度都沒有了,能做的隻有死死咬緊嘴唇。
易如風笑嗬嗬地欣賞著這一幕,其實這樣的折磨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過癮,這個女人以前可是把自己“折磨”得夠慘哦!誰讓她搶走山哥來著?
今天,易如風就要加倍地讓她償還回來!
易如風笑容燦爛,此刻卻顯得格外猙獰:“女孩紙,還是溫順一點的好,脾氣太倔的話,怎麼讓男人喜歡呢?讓你喝你就喝嘛,不然就把你按在那裏注射了哦,那樣的話,你可就一點氣質都沒有嘍。”
慘白的燈光下,那紫色的溶液泛著詭異的光,讓白雲暖心驚膽寒。
再加上她想到原本是給白鼠注射的液體,如今要從自己嘴裏灌下去,忍不住怕得渾身微微發抖。
她的恐懼讓易如風更加開心,成就感油然而生,但他還是故作體貼地安慰道:“小白你放心,以咱倆這麼長時間的交情,我能忍心害你嗎?喝了這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還得在這兒呆很長時間呢,怎麼能讓你一下子就一命嗚呼了呢對不對?”
如果這還不叫害,那什麼叫害?
白雲暖雖然很害怕,並且被捆得渾身難受極了,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要冷靜,盡量說點什麼來拖延時間,萬一有人正趕來救自己呢?
“易如風,春泥的死應該跟你有關係吧?”
易如風果然一怔:“她是跳樓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證據證明我不在現場!”
白雲暖:“土地管理局前主任牛新橋出車禍身亡的事情,跟你也有關係吧?”
一旁的老 胡和小木麵麵相覷。
易如風的臉騰地紅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白居然知道這麼多,不過他畢竟是老薑,再說小白手裏肯定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有的話,不是早就有人來抓自己了?
於是,下一秒易如風就微笑著說:“對不起,我聽不懂白小姐在說什麼。”
白雲暖繼續:“巫山的助理麻陽先生,在醫院被人下毒未遂,這事跟你也沒關係嗎?”
易如風的臉開始發白。
白雲暖假裝淡定地繼續說:“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的警員莫小魚,以及她的老警員父親雙雙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事跟你也沒關係對吧?”
這時,比易如風臉色更白的是老胡和小木。雖然不知道這姑娘說的是否100%屬實,但既然在這個時刻她敢於說出來當麵對質,那說明這些事還是有據可查的。難道易先生真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又善於偽裝的人?
說實在的,這些事情小白聽說之後,也不敢確認到底是不是易如風做的,但是此刻說出來,也希望這兩個為他工作的白大褂能改變對他的看法,不要死心塌地地幫這種人來對付自己。
小白也不知道這個方法管不管用,以她的膽識和智商,此刻也隻能做到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