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腦子裏也轉過一個他自認為荒唐的念頭。
至今生死未卜的莫小魚和那個和尚,該不會是躲到......唉,怎麼可能呢?他們當時明明是被雙雙困在山洞中,那山洞離那個湖,中間還隔著老鼻子的距離呢。
其實,易如風之所以要申請對這塊土地動工,究其原因也跟莫小魚和仁果有關。
他想來想去仍是不放心這兩個後患,於是想把這方圓百裏都控製在自己手裏,這樣,就算是炸平了無名山,也有正當理由而不被人懷疑了。當時他想,如果我炸平了整座無名山,還怕找不到你二人的蛛絲馬跡?
不過,易如風如今得意得並不盡興,因為綁架白雲暖的結果大大出乎他預料,這下基本算栽了,而且最近他經常被警方詢問、被巫山“騷擾”,一天安寧的日子也沒有。
許多記者圍堵在他家大門外還公司門外,追著問他為什麼會綁架巫山的太太,讓他大為惱火和尷尬。
但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表現得輕鬆和滿不在乎,這樣才能讓廣大民眾覺得說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於是他整理情緒,繼續掛著那種唇紅齒白的笑容,那種讓不了解他本性的人、尤其是年輕的女孩紙一看到就會覺得偌大的天地間隻剩下一個他的笑容,先不急不忙地關心記者吃飯了沒有,工作忙不忙,身體好不好,然後才說:
“哦,那個事情啊,其實與我無關,我也在查呢。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要不然警方也不會輕易放我自由,我相信,公正的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記者們正帶著各自的判斷聽得認真,沒想到易如風話鋒一轉:“你們做記者這一行的很辛苦嘛,不分白天黑夜都要搶頭條是不是?在這裏等易某很久了是不是?唉,不容易啊不容易!這樣,今天我個人掏腰包,請各位吃個午飯如何?我知道你們拫忙,用餐時間有限,那咱們就吃點簡單的,就去旁邊那家酒樓,吃個非常簡單的海鮮便飯好不好?放心不會耽誤各位太多時間的。”
海鮮還叫簡單的便飯?
到處被人驅趕、看人臉色、風餐露宿的狗仔們大受感動。
盡管這頓海鮮大餐,易如風本人並沒有露麵,但還是極大地博得了記者們的好感,於是都奮不顧身給他往好了寫,反正事態還未完全明了,大家都是猜測而已。
易如風如此打發了記者,卻自知這回理虧,到處東躲西藏不敢見巫山,就憑巫山那護妻心切紅了眼的勁兒,要是被他撞上,自己絕對凶多吉少,雖然,自己還TNND挺想他的。
怎麼,難道自己也跟春泥一樣,是個賤骨頭?
巫山對於易如風無責一身輕、依然行動自由是頗有微詞的,對傷害自己心愛之人的舉動,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但他之所以暫時沒有死磕這件事,是因為有別的重要的事。
巫氏總裁辦。
巫山:“原來是這樣,證據確鑿麼?”
屬下:“是的巫先生,人證、物證都有了,隨時可以發起指控,翻案誌在必得。”
巫山沉吟著點了點頭:“對了,我托你的另一件事辦得怎麼樣?”
屬下:“哦,墓地已經選好了,墓碑正在刻字中。巫先生請放心,上風上水的寶地,若白氏夫婦地下有知,也會感謝巫先生您的。”
巫山:“辦得不錯,你去忙吧。”
兩天後。
巫山問白雲暖:“今天有空麼?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因為上次的被綁架事件給小白留了心理陰影,同樣給巫山也留了心理陰影,所以最近小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宅在家裏,巫山也恨不得把她供起來,生怕磕了摔了丟了。
如果回家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她的身影,他就扭頭想去報警。
如果不慎再把她丟一次,恐怕人工智能也會憤怒和懊悔得失去理智的。
不過既然巫山這樣說,小白知道,肯定是個值得去的地方,於是欣然答應。再說跟他一起出門,比跟100個保鏢出門還有安全感呢。
車子出了市區,直接駛向郊區,車裏放著輕柔的音樂。
如果不是那些莊嚴肅穆墓碑的存在,這地方的環境簡直優美得像個公園。風搖水暖,鳥語花香,大片大片奢侈的草地,撫慰著長期生活在都市裏的人們疲勞的雙眼。
下車之後,巫山從後備箱變戲法兒般地拿出幾大把鮮花來:“走,我帶你去見伯父伯母。”
小白:“誰?”
以前巫山提過,要給小白的父母重修墓碑,讓她有個緬懷的地方,沒想到言出必行,這麼快就實現了!
白雲暖心裏充滿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