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多點姑娘喜歡,才能顯示我的……我的魅力嘛!”被她捏得痛了,雲離十分不客氣地伸手去掰開她的手。
“誰說我要沾花惹草了,如果我遇到了喜歡的姑娘,我一定要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每天隻看她一個人,這輩子都隻陪著她一個人,做什麼都隻想和她一起,守著她,護著她。”
雲離的小肉手揉了揉被楚瑤捏痛的臉,他往沈在淵身邊挪了挪,仰頭看了沈在淵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討好地加了一句:“就像王爺對王妃這樣!”
“你什麼時候見王爺對我像你說的那樣了,小小年紀就油嘴滑舌。”楚瑤伸手,彈了一下雲離的額頭。
她明明記得,在楚瑤的記憶裏,白澤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在碧落閣裏跟誰學成了這樣。
明明都躲遠了,沒想到還難逃楚瑤的惡魔之手,雲離捂著額頭,撇了撇嘴,轉頭發現沈在淵似乎沒有要幫他撐腰的意思,於是也隻能氣鼓鼓地看了一眼楚瑤,咬唇不說話了。
“他的話也沒錯,本王對王妃,一向如此。”沈在淵看楚瑤明明是在欺負小孩子,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笑著撫了撫雲離的頭頂。
他說得隨意,楚瑤轉頭看她,麵具下,削薄好看的唇微微揚起,整個人也不像是在其他人麵前那般攏了一身的寒意,變得柔和了不少。
一瞬間的愣怔,楚瑤竟然沒有了頂嘴的意思。
想想他說得也沒錯,或許等他以後真有了王妃,會像雲離說的那樣傾其所有對她好,做什麼都隻想和她一起,守著她,護著她。
隻是這些,大概跟她都沒什麼關係吧?她與沈在淵綁在一起,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就在她愣神的空檔,馬車突然停了。
南庭探頭進來:“到碧落閣了,主子和王妃是要留在這裏,還是回王府?”
“我跟阿澤還有事要談,王爺先請回府吧。”不等沈在淵開口,楚瑤已經一把扯了雲離的胳膊,半拖半抱下了馬車。
“主子?”站在車旁的南庭看著楚瑤頭也不回地往碧落閣去,突然覺得車窗便看過來的沈在淵有點可憐。
“先回府吧。”先前不覺得,這會兒沈在淵看楚瑤頭也不回地走,心裏升起一股用完就被扔掉的悲傷來。
馬車剛離開碧落閣,沈在淵突然捂著心口,低咳了起來。
那碎月之術,雖然隻是他造出的障眼法。可以玄力催動夜風,移烏雲遮月,又要在轉瞬之間凝玄力幻月,還不能被楚靈歌那樣的高階靈修察覺,這片刻之間的事情,耗費了他許多玄力。
“白閣主配的藥已經沒有了,屬下讓北閣去碧落閣再取些吧。”外麵趕車的南庭聽到咳嗽聲,半推開門,擔憂地說道。
沈在淵本就有傷在身,今晚那般消耗玄力,南庭擔心加重他的傷勢。
沈在淵抿唇想了想,搖了搖頭:“舊傷已無大礙,馬上要去南澤了,這事還是不要讓瑤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