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澤回來這一路,沈在淵閉口不提自己的傷勢。
楚瑤也隻是在淳於雪找到沈在淵的時候,從她的隻言片語裏了解到沈在淵這傷,大抵是玄力使用過度的結果。
楚瑤知道,即便是高階靈修,體內的玄力也不是源源不斷的。
可是尋常靈修玄力使用過度最多隻會變得虛弱,沈在淵這樣的外傷,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我聽公子說過,王爺的傷,是因為中了八爪火螭的火毒。”
“八爪火螭的火毒?”楚瑤低頭看雲離,她還不知,沈在淵居然也和八爪火螭交過手?
“五年前南澤下麵被封印的八爪火螭出現異動,魔氣四溢,導致南澤出現了許多傷人的魔獸。”雲離將手裏的衣物放下,繼續講述,“王爺當時還是千靈宗的宗主,他率晉武軍和千靈宗眾人往南澤驅魔獸進鬼域,以前晉武帝的血契設下封鎖結界,又與八爪火螭一戰,將其再次封印。王爺在那次大戰之中受了傷,所以卸任了千靈宗宗主一職,回朔北休養。”
五年前封印八爪火螭的一戰,算得上是鎮北王的成名之戰,可惜了他受了重傷,隻能回朔北領兵駐防。
若非如此,在他的帶領下,千靈宗或許早已一躍成了七國第一大宗門,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處處都被宣武宗壓著一頭。
“這舊傷五年未愈,是因為火毒無解嗎?”
“火螭是上古之物,被封印萬年,我們對它知之甚少,這五年來萬仙宮和碧落閣都試了許多藥,可是見效甚微,王爺體內的火毒,全憑他以玄力壓製。”雲離皺眉搖了搖頭,複而又想起了什麼,“公子曾說過,若得火螭內丹,或許……”
“雲離,去櫃裏替我取些藥來。”
雲離的話被進來的白澤生硬地打斷,小團子在聽到白澤聲音的一瞬,嚇了一跳,全身一顫。
隨即他朝楚瑤吐了吐舌頭,換了一副乖巧的表情,轉身拿了白澤的方子,下樓取藥去了。
“煉藥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們一路奔波勞累,王妃先在此休息片刻吧。”白澤看了楚瑤一眼,沒有打算在此多留。
沈在淵先前就囑咐過火毒之事不能在楚瑤麵前提起,也怪他疏忽,竟忘了雲離也是一個知情者。
“雲離剛剛說的是真的嗎?王爺的火毒,需要八爪火螭的內丹來解嗎?”看白澤想走,楚瑤直截了當地問道。
“八爪火螭封印萬年,王爺是第一個中此毒的人,取內丹治毒,也隻是我的一種猜測,五年前我提起的時候,就被王爺否決了。”白澤抿了抿唇,似是十分猶豫,最後還是折身回來。
“王妃也見了王爺身上的火毒之勢,他若再這般強撐下去,舊傷會有不可逆轉之勢。王爺本不許我們多言,不過我聽雲離說,王妃這次在南澤新得了一個神寵……”
“你也說了,取內丹解毒隻是一種猜測,若是無效呢?”楚瑤開口截住了白澤的話,她能猜到白澤接下來要說什麼,她知道沈在淵的毒很嚴重,可她現在不想隻因為一個不能確定的猜測,就讓八爪火螭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