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澈和爸媽說,要鄰居張姐去看看相信對象。他爸媽本不同意,但是見張惠芬人已經在院外等了,便沒說什麼。
在出發之前,沈澈在院裏寫了幾副對聯,對聯紙筆是在網上買的。
這一手字,不但讓張惠芬震驚,也讓沈紹洛和紀婉琴兩人震驚了。
字體行雲流水,如書聖在世,行書分行楷和行草。
沈澈寫的對聯是行楷,不是那種龍飛鳳舞讓人看不懂的,隻是在楷書的結構上融入了行書的連帶筆法。寫完之後,那份渾然天成的靈氣,讓不懂書法的幾人也都深深震撼。
張惠芬要了一幅字,準備貼到自己院裏。院子雖然賣給沈澈了,但是年還是要在這裏過,新房要等年後才搬過去。
賣院子的事,張惠芬聽了沈澈的,沒和沈澈爸媽說。
紀婉琴要了一幅字,準備給她娘家送去,也就是沈澈的姥姥家。
自家院子裏外幾個門都要貼一副。
然後,上午八點半的時候,譚可兒聽從沈澈前幾天說的,來取對聯。因為今天是周六,按照約定,她得去朧月觀堂小區打掃衛生。
沈澈讓她來拿一副對聯,貼到朧月的房門上。
譚可兒進來時,沈紹洛和紀婉琴兩人可都沒挪開眼,兩人互相看看,從彼此眼神裏看出同一個意思,兒子這女同學,漂亮,氣質好,乖巧懂事。
譚可兒也確實家教很好,和沈澈爸媽問好的都是鞠躬的。
看上去有些刻意和做作,但是沈澈知道,她這人就這樣,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紀婉琴唯一糾結的是,這女同學看上去更成熟,似乎比沈澈大兩三屆,不像是大一生。
沈紹洛不在意道,“女大三抱金磚”。
譚可兒本身也被沈澈的字震驚,她親眼看著沈澈寫下一副:
“天上何曾有山水,人間豈不是神仙”
字體飄逸大氣,自帶一股仙氣。
隻是這個調調未免太清高了,不適合春節這麼喜慶的氛圍吧?
沈澈讓她把這幅拿到書吧大門上貼,然後又寫了一副:
“百花迎春香滿地,萬事如意喜臨門”
橫批是“迎春接福”。
這幅是拿到朧月小區的。
譚可兒也給自己家裏要了一副,並且在征得沈澈同意的情況下拍了寫字的小視頻,這下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家裏說,她的老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她爸媽是教書的,對這種會寫字,且有寫的這麼好的最能看得上眼。
當然,主要是為了向爸媽證明,自己並沒有被老男人包養,也沒有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給自己買一輛20萬甲殼蟲的人,是大一的學弟,而且是寫毛筆字如書聖再臨的學弟,可不是那些油膩老男人。
字寫完,沈澈就打了個車,準備和張惠芬去見那個相親對象,而譚可兒是順路,於是就也讓她上車捎她一程。
譚可兒有心和沈澈說幾句話,但是由於有一個張惠芬在,她也找不到機會。
一來,她這些天每天早晨都按照約定給沈澈彙報顏色,沈澈一般不回,偶爾回複也隻是“嗯”“知道了”這種……
這種感覺很奇怪,如果是沈澈不正經的調戲她幾句,反而還正常呢。
回一句“知道了”,跟自己真的在彙報工作似的。
難道這個約定……不是為了調情而存在的嗎?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除此之外,她今天背包裏帶了白絲女仆裝,上次買的,隻在爸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穿過,自我感覺挺像那麼回事的,是一種既可愛撩人,又有一種服從感的感覺。
想想能穿給沈澈看,還挺期待的。
但是,上周沈澈不在朧月,且老媽跟著。
這周,老媽沒跟著,但沈澈去要和鄰居大姐去相親……
她想開話頭,暗示一下自己包包裏帶了女仆裝,但是找不到機會。
一直到車子在朧月小區門口停下,她也沒說出口,臨下車了,隻道:“老板,你今天會來房子這邊看看嗎?大約是幾點?”
沈澈道:“今天不會來了,你貼完對聯,進門看看,掃一下浮灰就可以走了。對了,麵包坊的大家都有春節禮品以及雙倍工資,你沒有也說不過去,你怎麼不提醒我呢,我都差點忘了。”
“我,我也有嗎?我不好意思問……我尋思你已經給我買了二十多萬車,工資早就支付完畢了。”譚可兒站在車下道。
鑒於今日的五萬額度還沒有花,沈澈給她轉了“5000”元,附言:“春節紅包”。
然後,司機師傅發動車子,載著沈澈和張惠芬繼續往相親約會訂的餐廳去了。
譚可兒看著到賬信息,心情興奮的同時,看著車子離去的背影也有點失落,畢竟……她等待了一周的女仆裝秀,又沒有觀眾了。
但是沈澈真的出手大方,隨手就是5000元,那種絲毫不在乎錢的勁兒,讓她都要不認識“錢”字了。
……
在相親約會的地點,沈澈見到了那個貨車司機。
如他自我介紹說的,他現在已經從事這個行業,開始跑長途了。表麵看上去,並沒有特別的,但沈澈以男人的直覺,就能看出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盯著張惠芬的腿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