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炸開了鍋(二)(1 / 1)

婦人見狀扯過瘦高男子,循著樹蔭處,一臉帶笑,“原來是找借口而已,我又跑不掉,你們要打便快,耽誤了時辰,太子怪罪下來,我這幾顆腦袋都不夠的。”餘七仰頭望了望天色,“切磋,點到為止。”飛雨的手垂落兩旁,立在了婦人身後。聲音未落,手中多了一隻折斷的樹枝,“寬刀不喜,暫且樹枝代替”兩隻輕捏,樹葉飛揚而去,像一隻隻長了眼睛的飛箭,衝向四人臉麵。四人一怔,其中一人道,“意味著我們在這裏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話是如此,卻無人想要扔掉手中的兵器。餘七不言,“既然是切磋,請各位前輩手下留情……”。四人稍事後退,如同一人,動作一致,後翻而返,四隻寬刀橫著切向餘七的臉。餘七不退返進,身姿輕盈如燕。此時,“呼啦”驚雷滾來,雨水如注。五人的身影在雨水中翻飛而起,夾雜雨水僵持著。飛雨繼續嚼著隨手揪過的樹葉,雙臂抱肩,時而觀望四周的動向,時而瞥眼場中鬥得正酣幾人。倒是一旁的男子一臉的煞白,“速度如此之快,這,這到底是哪門派?”瘦高男子嘴裏嘟囔,眼皮不眨的盯著餘七的動作。隻聽霹靂一聲,劃破長空的電閃,五人紛紛落定。餘七慢慢收回手中的樹枝,握拳而立,“多謝指點。”四人彎刀帶起火光,四人互相對視,便不再言語。彎刀掩去,藏在了腰間。飛雨卻注意到了,四人彎刀早已有了豁口,在同一個位置,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深度……雨水衝刷,林子清新如初生,冒著蒸騰的熱氣,泥土泛著誘人的香氣,幾人依舊安靜的按著原來的路行進。婦人隨後脫下身上的長衫,白嫩的手臂一覽無餘,香肩上紋繡著粉紅的桃花,半個酥胸在抹胸裙擺下若隱若現。婦人撩過長發,“小子,不認得我?”這話是問向餘七。餘七搖頭,心裏卻是如火燒。那一日,月色姣好,美景無限,更是花前月下好時,雖說聲音遙遠,天色已晚,可是,這陣陣飄香和低笑時的語調當真不會說不認得。想著女子與太子的那夜,餘七隻得苦笑,女子啊女子,當真是愛情的傀儡,著了那個男人的道。女子嬌媚一笑,“嗬嗬,不過是一個千人枕萬人騎的苦命女子,隻是,男人們隻愛我這份風,騷,哈哈哈……”餘七措開了婦人伸過來的手,繼續走著。停停走走,這一路也算是相安無事。月上柳梢,夜風如手。火光灼灼,越發的燒的這悶熱的天異常的熱,路上火把搖曳,隊伍時而變大,時而變小,喬裝而來,混入其內,唯獨飛雨與餘七不曾離開。腳步輕盈,時而沉重,喘息間已經換了幾對人。餘七想,此次行刺,準備如此充沛,可見,那個人身邊也少不了高手在內。就這樣一路人,稀稀拉拉,奔著前麵不遠的宅子走著。黑暗中,婦人拉過餘七,塞著一團軟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