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粗為人母(一)(1 / 2)

咦?這個裙子大,鑽!“啊……”一個女子的驚吼。延法眼前一黑,隻覺得鼻間一股奇藝的味道,而且近日來那是相當熟悉,待要順著味道仰頭看個明白,突然眼前一亮,隻見眼前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逼來,“哄……”頭一痛,眼翻白,延法晃晃悠悠,緊著晃動腦袋,撥浪鼓似的,嘴巴口水不住的流出,卻還在下一刻眼前一黑,沉沉的倒去。“嘩啦”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來。延法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好家夥!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一身結實的肌肉,甩著手中的皮鞭,兩手之間顛過來倒過去,等待著地上的延法慢慢的起身。延法腦袋嗡的一響,這麼大歲數了到了晚年還要晚節不保,這是要失身於男子的苗頭。延法欲要掙紮,哪想剛要起身,脖頸一個沉重的力道硬生生的把他拉回了地麵。低頭看去,一條手臂粗的鐵鏈拴在脖頸,一直延伸到後麵牆壁上。“咳咳……大爺,放了我,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錢,拿錢。”“拿錢?若是跑了呢?”那人不吃這一套,想必白吃白玩的不在少數。“叮鈴鈴……”一連串鐵鏈的響動,加之男子手中即刻就要揮過來的皮鞭,頓時,延法腦子一片空白。回憶起那些曾經,一種無形的恐懼在延法的周圍,眨眼間眼前的人已經換成了一張女子模樣的男子,手中的長鞭狠狠的甩來。延法不住的顫抖,雙手空抓著眼前,深埋腦袋,嘴裏一直低語,“不要,我不知,不知,放了她們,放了她們……”麵前男子一愣,這小子還沒用刑已經嚇破了膽不成,在說些什麼亂起八糟的,手裏的皮鞭啪的摔在桌上,“隻是給你個教訓,白吃白住我這萃聚樓要有代價,口信呢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可是木家如今是大門緊閉,別說派人來送銀子,就是一隻雞都不曾見,我在給你三天時間,不然,我手裏的緶子可不講情麵。”說罷,那人踢門而出。延法縮成一團,腦海裏依舊重複著那日可怕的場麵,卻絲毫沒有聽進方才男子的一個字。“放了她們,放了她們”哀求聲在屋內回蕩。“哄!”響聲震蕩在腦海。延法睜開沉重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事物,漆黑的屋內一股潮濕的惡臭咕咕的傳來,延法試圖掩住口鼻,抬首間碰到一冰冷物體,頓時渾身戰栗,扭頭看去,脖頸酸痛傳來,抬眼望去,一條粗如手臂的鐵鏈正拴在自己的脖頸,隨著他的起身,鐵鏈撞擊,發著清脆的聲響。扭身,抬臂欲要挪動,“嘩啦!”眼前一隻碩大的木盆歪倒,裏麵的水正滴著,一旁打濕了一大片的地麵攤著漣漪,水落在延法的手臂之上,陰冷至極。沿著木盆的扭動,一旁掉落處的皮鞭沁在潮濕的水灘內,延法隻覺眼前發黑,瑟瑟發抖,連連挪動身子往後躲去。望著昏暗的屋內,延法許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逃跑倉促間鑽進了一女子的裙子底,哪想就這樣被抓了個正著。如今,被鎖在一間屋內,眼下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咕嚕嚕”肚子及時的打起了鼓。“哎……木家公子,豈不是當真放任於我獨自在此?”延法想著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貼了兩日,若不及時換下,必是露出了馬腳。左看右看,“來人啊……來人啊……要死人了,哪個給老子送些飯來,餓死了我,你們休想拿到一文錢。”無人應答。“狗娘養的,都死光了嗎?快給我滾出來一個,老子可是木家的上上賓客,你們如此待我,小心叫人封了你們的青樓”軟的不行來硬的。依舊無人應答。“來人啊……啊……啊……”延法如一隻被狗攆了的母雞,在屋內扯著嗓子大吼。屋內除了延法的嘶吼便無其他聲響,延法像一隻被困了猛獅,使勁的拽著脖子處的鐵鏈,在屋內的範圍內拉車,蹦跳。鐵鏈依舊牢固的拴在牆壁之上,連接著脖頸,絲毫不見鬆懈。“啊……混蛋,王八蛋。”研發大罵。“來人啊……”延法在屋內掙紮,嘶吼,終於體力透支,重重的倒下,靠在石壁便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外麵的天色,沉了白,白了亮,亮了暗……“啪啦!”一聲,一隻硬邦邦的東西掉落在腳邊,抬目望去,一隻黑了的饅頭如硬如石塊,落在一旁的黑水內。延法動了動幹涸的嘴唇,抓著饅頭沾著泥水,大口的吞咽起來。“咳咳咳……”幹如土,便沾著地上的泥水,繼續津津有味的嚼著。吞咽過半,延法連連拍著胸脯,險些噎住的他臉色發白,許久,咕嚕一聲,這才順氣。延法癱軟在屋內冰冷的石地麵,潮濕的屋內泛著酸臭,身上的冷汗一波一波襲來,他無望的繼續觀望著外麵越來越黑的天色,豈有,天降神兵。“來人啊……”延法幹啞著喉嚨吼道。許久,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門口立著一個婀娜的女子,妖嬈的身段若隱若現,眉眼間盡是風流。身後的光線射進屋來,映襯著女子的身姿,女子翹著蘭花指,“這位公子,您這是脫了皮的雞,沒了那身皮囊也不過是個窮光蛋,還指望有人來送銀子贖你不成?”笑看著屋內衣衫襤褸的延法,“哪怕是你喊破了天,也喊不出半個銀子。”延法一聽,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在此樓內享受兩日,此女子變著法子的要走了懷裏的所有銀票,當真是吃人的狼不吐骨頭不吐皮,“木家”延法抱著這個大財主,在心底求了一萬遍觀世音,定定要來送銀子。“木家?”女子狐疑的問道,片刻後冷哼,“嗬……木家,可是那個被皇城一位大官壓了所有家產的木家?”“壓了家產?”這才兩日,發生了何事?猶記得那日南絡衛晨起知曉餘七去了入山城便要一路追行,卻因為北朝邊塞告急迫不得己回了北朝,而木棉當時還在整理家中的藥材與布匹,看見在院內閑逛的延法,隨手丟給了自己一疊銀票,卻不曾看到有何異樣,為何就被大官壓了所有家產?!“此地可還有姓木的大家?”延法再次確認。“木家,在柏陽城是響當當的大家,雖說是人丁稀薄,卻也是名聲顯赫,尤其家室三代單傳,家纏萬貫,而這姓氏,在柏陽也隻有一戶,你還再此問我還有別家?”女子輕蔑的道,淡笑過,“嗬……不過嘛……倒是有個好法子……”欲言又止。延法腦袋的嗡的一響,該不是因為在皇城的那樁事?還是……延法不敢往下想,不禁一身冷汗,餘七已經走了數日,卻不見有絲毫消息,以此來看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那麼,徐離依嘯的人應該不會尋來至此,眼下邊塞告急,徐離依嘯分身乏術,早就把他拋之腦後也說不定,更何況,徐離依嘯還沒有這麼快就查到延法在木棉家。“不用想了,看你也還有幾分料,倒手賣給壺縐樓,老娘我還不算虧”“壺縐樓?”“來人,給他點食吃,待天色暗下來,再給他換身皮”女子命令道。延法欲要掙紮,眼前已經圍攏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齊上陣,一人舀著碗內的米飯,一人扒開延法的衣衫。延法如一具行屍走肉,任由麵前來人擺弄,早已沒了要去掙紮的力氣。延法啊延法!你的一聲為何偏偏永遠都敗在女子手裏?卻從未知曉過悔改?恐怕此時便是自己的最後時刻。身子一歪,延法依舊躺在地上,渾身無力,失去了支撐的軀體倒在一旁,肚子卻是鼓鼓囊囔囔,不知被灌了多少米飯。吃飽喝足,昏昏欲睡,延法歪著肚子睡得香甜。溫濕,延法在夢中一笑,不知哪個女子的細嫩手腕撫摸自己的粗糙臉頰。順滑,延法夢中滿足的扁扁嘴,是哪個女子的香醇親吻自己的褶皺額頭。“嗬嗬……”不禁笑出了聲。延法美滋滋,難不成一覺醒來已經被木家那小子救了出去,而且一回去就被沁在了美人床上?緩緩睜開眼,咦?這女子俊倒是俊了,可是怎的一副硬朗的模樣?纖細的下巴上竟然掛著些什麼……迷糊間,延法動了動身,低頭一看,呀!衣衫何時已經被剝了精光?雖說是在各大春樓常駐,可這赤裸出現還真是頭一遭,不免有些羞澀。扭捏起身,延法試圖想要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哪想,麵前女子有些不願,手指抓來,按著延法的脖頸,吻來的香醇壓向延法的臉頰,頓時一股濕熱襲來,延法身子一驚,心想,這女子好生熱情主動,看來還真是沒有銀子辦不到的事,可是,木家公子,你這份大禮著實重了些,令延法有些消受不起。片刻後,延法春光爛漫,心裏一根火苗越燃越旺,即時手腳並用,如一隻蜘蛛捉住了獵物,三下五除二就從被動轉成了延法在上的主動。嘴巴黏著女子的皮膚,從額頭開始蔓延向下。竟然還穿著褻衣,摸到胸口,延法不免一陣失望,咦?這女子身子不太好,小小年紀竟然猶如氣力?為何一馬平川?想著,既然已經如此那再繼續,一路向下……向下……恩?不對!何物?為何女子身上還攜帶匕首,此刻那隻匕首正要探出頭來抵著那層褻衣頂在脖頸,延法想要直起身來看個究竟,他脊背一陣發涼。待要起身,借著微弱的燭火看個分明。哪想腰間一痛!整個人被麵前之人來了個反撲,如一隻被製服的蛤蟆,四仰八叉的趴在床榻之上。延法覺得苗頭不對,再次掙紮,突然脖頸一痛,穴道被點,動彈不得。冷汗涔涔,“何人?是何人?”延法吼道。那人低沉一笑,“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