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七姑娘”黑棋看著走出帳子的餘七馬上上前立在餘七身生怕餘七身前。餘七訕訕而笑,擺擺手,示意我不會跑走,隨機問道“他要渡江?”看著茫茫月色,已經天黑,不知此時的徐離依嘯渡江一事如何。下一刻,才注意到,為何自己就這樣惦記起這等人來,不免有些失落。黑棋點頭。餘七無奈搖頭,“渡江,談何容易,正值汛期,江水暴漲,泛舟過去實難安全抵達……”思緒飄遠,想著此刻正在北朝而身重奇毒的南紫蘇,覺得自己死實在無用。“餘七姑娘,天黑露重,不如進帳內休息。”想著徐離依嘯交代的話,黑棋生怕此刻正在趕往此處的北朝餘黨攻擊,一切小心行事才可。“還死不了”腹中的傷口已經痊愈,寒毒攻心,此時全身如寒潭冰冷,不過尚且因為寒毒的恢複,此時全身輕鬆,哪怕就此跑上數裏征途也無妨。“餘七姑娘,殿下有話留下。”“說。”“……請餘七姑娘借步說話。”兩人扭身進了帳子,黑棋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餘七眉頭一皺,又是紙卷約法三章?承在手心,借著帳子內微弱的燈光,餘七瞧了許久才看清,一隻奶白如絲滑的瓷器,手指粗大小,通體偷著白光,上麵絹繡著翠綠的嫩竹。“又搞些小孩子的把戲。”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黑棋,有道“該不是有毒?不過,你們殿下應該知曉,一般的毒與我不起任何作用。”“回餘七姑娘,此物五毒。”拔開塞口,“吧嗒”,一聲,一隻銀白色的東西落在了地上。餘七彎身拾起,這才看清,一隻銀色的步搖。“餘七姑娘,殿下有言,此物是殿下親手製作,寓意何為餘七姑娘一看便知。此去一行路途艱險,若是命大風小尚且安全抵達,若是途中陷遇風浪,那是命數一劫,此物便起了作用。如有怨氣可用此物鑿,摔,踹,皆無異樣。如有思念,此物可用於惦念懷珍私情。”“這是送我的?”“是的,餘七姑娘。”“為何不當麵送?”堂堂南朝太子爺也會有難以啟齒的時候?“屬下不知。”“死嗎?也要死我我手裏”餘七怒氣暴漲,咬緊雙唇,抬首扔出,嗖的釘在了帳子內一處樹樁之上。“死?你哪有那麼容易死!”餘七起身,“備馬,渡江尋找他的屍體去。”黑衣懵懂,沒那麼容易死卻又要去尋找屍體,這……“死也要死在我麵前。”兩匹馬,一前一後,一黑一白,穿梭在叢林間,踏著月色,直奔邊塞。遠遠地火光映天,邊塞的大門緊閉,餘七立在門下,高仰頭,看著高牆之上的火把翼翼,領旗迎風招展,為何那裏的字又換了?難不成不是徐離依嘯領兵?搞不清楚此地的領兵規矩,餘七也無暇顧及。聞著旗身呼噠噠的聲響在頭頂上飄來,餘七勒緊馬韁等待城門大開一衝而盡。“門下可是餘七姑娘。”城樓之上守衛的男子遠遠的探出半個腦袋,對著城門下的餘七高聲問道。餘七抬頭望去,“是,正是餘七。”那人交頭接耳,半晌才回應道,“餘七姑娘殿下不在此處。”“我自是知曉,請開門叫我進去,我有事要渡江。”“……”許久,城樓之上男子才斷斷續續的道,“殿下交代,若是餘七姑娘來此,命在下備隻舟給餘七姑娘,便在北方三裏的江邊。”“……”黑棋尾隨其後,思量為何如此詭異。待要說出心中所想,卻見餘七已經打馬掉頭、“駕!”餘七未答話扭頭就要走。身後跟來的黑棋卻一頭霧水,明明有交代不可餘七姑娘前來,為何餘七姑娘來此還要給餘七姑娘備好小舟?若是泛舟渡江,城門打開,對麵便是江水,這裏才是最近的路,難不成那邊的江水河流舒緩,方便渡江?殿下如此交代後事般交代了一切,眼下應該是擔憂餘七姑娘跟來才是,曆時,黑棋上前,喝道,“樓上是哪位守城將軍?”“樓下是何人?”黑衣緊勒馬韁,覺得有些不對,雖然不是軍中之人,卻也時常出入軍營,且此時邊塞的將士也是從軍中調來,為何會不認識自己?“餘七姑娘”當即對著身後已經跑遠的餘七吼道,“餘七姑娘,慢,餘七姑娘。可還記得殿下交代的話,餘七姑娘?”哪想,馬蹄嘚嘚,飛踏過的土地塵土飛揚,風聲在耳邊呼呼,哪裏還管得了其他,“徐離依嘯既然已經為我備好小舟,最好能趕在大部隊之前渡江,你知曉我了解你的高傲,所以哪怕是我舍身冒死去給北朝南紫蘇送信,你也會為我準備好一切,嗬嗬,徐離依嘯,你太高估了你自己,渡江如此艱險,即便是渡江征戰,你也難握勝卷。,你以為南紫蘇身中劇毒便沒了抵抗你的大軍嗎?南絡衛的軍令在手,調兵遣將是遲早的事,你遠渡江水,卻放棄了繞山而行,時間上和路程上卻是少了很多,可是也大大加重了你攻打北朝的難度。”回首看著身後跟來的黑棋,餘七撇頭,“一個黑棋就想攔住我?休想!”餘七依舊嘴裏呐呐,“北朝攻打南朝是早有準備,調遣了隱藏在南朝邊塞北麵的居民外加和內中交界,裏應外合,並且南朝邊塞常年未有戰爭,每日便是刑訊和喂馬,被攻之時都還在夢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此南朝士氣再大,前去攻打北朝又如何,北朝氣候幹冷,恐怕過了江也難逃氣候的影響”身後黑棋一臉烏雲,想著餘七這是所為何事,殿下早已渡江,此時你就是泛著輕快的小舟過去又如何能追的上,而且,總覺得哪裏不對。一路奔騰呼嘯而過,打馬而來,一麵高呼餘七要小心行事,定有埋伏在其中。看見餘七拐過一處樹林,心想過去便是江邊,哪想打馬而來,卻見餘七已經棄馬而去。一路你追我趕,餘七終於落入林內,前方便是一條小溪,趟過去會有一處險坡,而險坡之下便是江水邊,那裏會有一條小舟。餘七棄了馬匹,山路陡峭路不平,豈能趕得上此刻她的腿腳。哪想,一如林內,頓感呼吸受阻,頭暈目眩。眼看著身後跟來的黑棋馬蹄失重重重倒下,餘七長大了嘴巴吼不出半個字來,“不要跟來,有埋伏……”情急之下,扭身就要出去,卻發現雙腿猶如千斤重,怎的也邁不出半步。胸口如雷擊,一股暖流直衝腦門,耳邊嗡鳴聲不斷,頓時鼻腔一股腥濃襲來,下一刻,哇的一聲吐出一股黑血,“咳咳……何人?”忽地眼前一黑,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落了下來。看不真切此刻男子的模樣,隻瞧得清楚身上那件火紅的衣衫,上麵繡著一隻振翅高飛的孤雁好似活了般,手中舉著一隻燃燒帶旺的火把,映襯著麵若桃花。“當真是美人呢,不過,怎的如此消瘦,嘿嘿,你這副藥引子倒是難得手呢,眼下,你就成了我的藥引子嘍,不過,外麵那頭黑驢可是個麻煩,都落入了陷阱中卻還死死地掙紮,你不要怕,我的藥效很輕,你隻是暫時失去了內力而已,不多時呢便會昏厥,我呢……”忽地那人臉緊緊的貼著餘七的臉頰。似火!那人臉上的溫度似一道火,誇耀融化了此刻不能動的餘七。“我可要帶你回家去,路途遙遠,你要鑽進我的袋子玩去。嗬嗬……”那人狐媚一笑。“你是何人?”餘七覺得鼻腔開始噴些,口中一股腥甜再次襲來,恐怕下一秒就要再一口險些噴出。那人曆時退出去很遠,伸著蘭花指,“休要再動氣,你這個丫頭,可是我的寶,藥引子哪裏得來的那麼容易,這身上的每一滴血都重要的很,嘿嘿,我們走嘍!”說罷,隨手一甩,一隻黑色的麻布袋子抖索著落在眼前,上前對著餘七的胸前連點幾下,“鎮住了你的穴道,休要蠻力衝穴道,會死人的。”餘七身子一軟,仰麵倒去。紅衣男子躡手躡腳,生怕碰壞了般,一麵輕快的紮進黑袋,一麵低語,“滿載而歸。”此時落入深坑的黑棋,雙臂徒手抓著馬上就要刺穿眼珠的一隻竹簽,腳下連蹬數步卻又因竹身光滑順勢滑落。眼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向下墜去,而身後緊貼後腦另一隻竹簽立在那方,想了想,黑棋雙腿攀附,借力刷起眼前的竹簽,就這樣連根拔起,此時身子開始向下滑落,黑棋另一條腿踢開了眼前的竹簽,竹簽橫飛出去,連續刺穿眼前幾隻竹簽,反彈的力量打來,黑棋借力向上攀去。落入地麵,才瞧清胯下的黑馬已經跌入萬方陷泥,隻留一雙黑漆漆的眼珠,遠處卻早已空無一人。黑棋竄上高樹,向下瞧著,地勢還算清明,隻是,天黑視線低矮,看得清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更別說一身雪白男裝的餘七的身影。
008 餘七被搶(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