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天帶著劉芒三個人，開始在酒廠裏參觀起來。
“劉總你看這些包裝設備，都是從法國進口的，光是這一條生產線就整整花了我1000多萬啊！結果隻生產了兩批酒，就全停下了。”王敬天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誰能想到酒的生意那麼難做呢？一開始還能憑著關係賣出點，可收到的全是欠條啊！幾下就把我給拖死了。”
“哦？真有那麼難做？”劉芒似笑非笑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了。”王敬天意識到說錯了話，連連搖頭：“我是資金準備不充分，要是像你們這種大老板，隻要前期將渠道鋪開廣告一打，那等於是搶錢一樣啊。”
“剛才外麵討債的員工，是你臨時招聘過來的嗎？”劉芒接著問道。
“不是，那些都是酒廠本來的員工。我以前是做房地產的，最近幾年房價不景氣，我就轉行了。剛好這個酒廠要改製，於是就接了過來，重新擴充了廠房和設備，沒想到全砸手裏。”
“都是些老員工？”
“沒錯，比如剛才那個帶頭鬧事的李金貴，就是老酒廠的廠長，釀酒已經幾十年了。”
幾人邊走邊聊，將酒廠的裏裏外外逛了個遍……
“劉總、李總，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能不能先將尾款打給我？”回到辦公室，王敬天搓著手問道。
“那可不行，王總。”李若男搖搖頭：“按照我們的協議，尾款要等全部交接完後才能支付給你。”
“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李總。”王敬天一臉苦相：“我可等著這些錢救命呢。”
“我們先商量一下吧。”李若男回道。
“好的。”王敬天走了出去，很識趣的帶上房門。
“若男，你怎麼看？”
“一切都沒有問題，其實我和林蕭看中的並不是酒廠的設備，而是他的員工和這塊地皮。”李若男答道。
“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劉芒點點頭：“設備隨時可以買到，但合適的員工卻不好找。釀酒和做菜一樣是個技術活，沒有豐富的經驗很難勝任。”
“所以我們要留著他們啊，不過現在看來出了點問題。”李若男揉著眉心：“難怪這個酒廠做不起來，連工資都要克扣的老板，又有幾個人會真心給他幹活？”
“我很不相信這個人，一但尾款支付完畢，王敬天肯定會想法跑路，將這個爛攤子扔給我們。”劉芒分析道。
“是啊，這也是我頭痛的地方了。事情一但搞僵，讓酒廠的員工跑掉，那麼這個酒廠的價值就要去掉一半了。”
“那也未必。”劉芒笑了起來：“錦上添花天下有，雪中送炭世間無。你說哪種恩情更大呢？”
“噢，你是說……”李若男明白過來。
“沒錯，我們將計就計。”劉芒頓了頓：“小五，你去把王敬天叫過來吧。”
“兩位老總，你們商量好了？”王敬天走了進來，點頭哈腰道。
“我們商量好了，看在你連工資都發不出來的份上，我們可以先將尾款支付給你。”
“真的？”王敬天臉上一喜：“那就謝謝兩位老總了。”
“對了，你拖欠了那些員工多少工資？”劉芒又問道。
“也不多嘛，才200來萬，一會我就給他們發去。”
“是嗎？200萬？”劉芒淡淡一笑。
“劉總，咱們走吧。”李若男擠擠眼睛，意思是這個數目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