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瓊斯敲了敲眼前的桌麵,說道。
“也就是說,州政府給出的優惠名額隻有一個,競爭失敗的話,另外的參加者就沒有了對吧?”李若男問道。
“也不是,另外的參加者同樣有優惠,但是優惠幅度就沒有那麼大了。”
“劉芒,你怎麼看?”
“該爭的肯定要爭,評估會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中午,芝加哥的希爾頓酒店。”
“那麼菜品是現場製作,還是可以提前準備?”劉芒又問道。
“現場製作,畢竟一些官員們想親眼看到亞洲鯉魚的製作過程,也好做出正確的判斷。”
“劉芒,你想好做什麼菜品了嗎?”
“魚糕吧,這道菜品的味道不錯,符合美國人的口味。並且那些官員們,除了看重菜品的味道外,是否能大批量生產,才是最重要的吧?”
“沒錯,菜品不能太複雜,畢竟我們麵對的是美國那些家庭主婦們,而不是米其林的大廚。能夠簡單烹飪的美味食物,才是那些官員們樂意看到的。”瓊斯對劉芒的看法,表示讚賞。
“可是,這樣一來,菜品的味道和種類就受到了限製啊,我怕被那些東瀛人比下去。”李若男有些擔憂道。
“放心好了,即使隻是魚糕這種食材,我也能玩出一百零八種花樣!”劉芒信心滿滿。
第二天,各界官員和社會名流衣冠楚楚,正在酒店的一間大廳裏,等待著宴會的開始。
一條將近一米多長的青背鯉魚從魚缸中撈出,甩在案板上。
劉芒手持尖刀,順著鯉魚的脊背下刀,片下兩側的魚肉。
“劉芒,這次失策了,沒想到東瀛那邊來了那麼多人。”幫著劉芒切佐料的李若男懊惱道。
大廳擺放著水箱、爐灶和各式個樣的烹飪器。
劉芒這邊就他和李若男倆人,而對麵的東瀛人則來了整整一個團隊,別說是做幾樣供大廳中二十多個來賓吃的自助餐,就算是準備幾十桌的婚宴,同樣也足夠。
“沒關係,做菜又不是拚的人多。”劉芒笑了笑:“再說了,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將魚肉切好,去除魚皮和紅肉,又用小鑷子夾去裏麵的細刺,接著就開始製作魚茸了。
為了向在場的各位來賓展示處理亞洲鯉魚的簡便,劉芒並沒有像做‘荊州魚糕’一樣用快刀來刮取魚肉,而是和料理三文魚一樣,去刺後用刀剁碎。
雖然這樣一來,所做的魚糕在口感上差上一點,但簡化了製作工序,能讓在場的一些官員們更加直白的看到過程。
“沒想到啊,來的居然是劉芒!”一個身材矮小,穿著一件廚師服的東瀛男人朝對麵忙碌的劉芒看了一眼,說道。
“怎麼了?菊丸正雄先生,你沒有信心了?”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小平次郎說道。
“是有點壓力啊!”菊丸正雄歎了口氣:“我本來以為能橫掃東瀛料理界的中華廚神,最多是以訛傳訛罷了,今天一見到才知道名不虛傳!你看他現在切魚的速度,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暢快無比。換作是我,絕對做不到。”
“切得快有什麼用?我們現在是做快餐食品。味道好,製作簡單才是這些官員們想要看到的。”小平次郎撇撇嘴:“經過我們東瀛各界的料理大師們研究出來料理,肯定有必勝的把握。”
“他們是準備做壽司嗎?”看到對麵小平次郎他們將煮好的米飯放入大盆,加入米醋和糖進行攪拌後,李若男詫異道。
“嗯,肯定是的。”劉芒點點頭:“不過淡水魚不比海魚,天生就帶著一股土腥味,如果不去除的話根本沒法生吃。如果我猜測得不錯,他們應該會將魚做熟後再蓋在飯團上。”
劉芒猜得不錯,菊丸正雄接過助手宰殺好的亞洲鯉魚,然後切下腹部的兩塊肉,接著刷上蒲燒汁放在炭火烤爐上烤製起來。
而劉芒的魚糕和魚丸也在緊張的製作中,剁碎的魚蓉加入胡椒、鹽、雞蛋清、澱粉後放入大盆,用手朝一個方向攪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