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那周董已經離開了,天闌珊這才給他豎起了大拇指,挑了挑眉頭:“你剛才還真是厲害,看那樣子倒是有些為官者的模樣。幾句話下來便弄得那周董說不出話來了。”想必此刻那周董心中倒是著急了,這可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官員啊。就憑著他在江州城做的那些事情,若是這人不給自己麵子的話說不準還真的會將自己給辦了。那劉義聽到她這般說道,這才回答:“這還真是我第一次做當官的,剛才還真是害怕露出什麼破綻來,也不敢多說什麼、”“撲哧”兩個人聽到他這話突然笑了起來,剛才還以為他本來就是想要給那周董一個下馬威的,卻沒想到是因為他害怕露出破綻來所以才沒有多話的,不過瞧著那周董離開時候的模樣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看來這一次這劉義還真是陰差陽錯的將他唬住了。天闌珊朝著他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明日便要開始查那周董的案子了。”說到這裏楞了一下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那周董明日知曉你是來查他的會怎麼樣?明日你一定也要這樣,可不能夠軟了氣勢,就是要這樣氣勢逼人才能夠讓那周董全心全意的對付你,而忽略了那巡按府的事情。”她一本正經的話被劉義全部聽進了耳朵中,他連忙點頭,自己直接按照今天這幅樣子來便沒什麼大問題了。想到這兒卻是突然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我看那周董走的時候那副樣子,再加上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應該明日還會使出別的法子來吧。”這當官的法子可是自己從未領教過的,若是真的露出什麼破綻來應該如何?天闌珊二人倒是絲毫不擔心他,朝著他看來一眼這才說道:“那周董此刻定然是很害怕的,不會傻啦吧唧的去調查你的身份,隻會想著如何才能夠讓你和他一起共流合汙才是。所以你放心便是,若是他明日再次提出什麼事情來,你不知道如何應對的便直接不說話。就足夠他著急的了。”聽到這話那劉義這才連忙點點頭,看著二人都是幫著自己出著主意心中倒是放心了。夜幕降臨,驛館中一片平靜,這已經是熟睡的時辰了。蘇雲博望著眼前的男人,薄薄的嘴唇慢慢動著:“你說他們到底準備如何?”今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黃長清潛伏進了巡按府,這本就是自己應該料到的事情,但是那天闌珊卻是聲勢浩大的冒充欽差大臣去了驛館,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此刻的那嚴恪也是微微皺著自己的眉頭,那黃長清的事情自己倒是料到了,但是卻不知道那丫頭是準備做什麼?讓人冒充欽差大臣去了驛館,這是想要明著調查周董的事情嗎?還是說是想要聲東擊西?嚴恪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但很快眼中的那抹色彩便突然的消失殆盡了,就憑著那丫頭真的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嗎?她又該如何的去調查那周董呢?望著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光芒,蘇雲博似乎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瞧著他看了一眼這才說道:“照我看來應該不是那丫頭的原因。”這黃長清之所以男扮女裝進入那巡按府一定是因為想要徹查周董的事情,至於那天闌珊一行人應該隻是不想要打草驚蛇罷了。想到這裏朝著他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若是你實在擔心那丫頭的話,我便喬裝一番去那驛館與她會和,如何?”說完之後那蘇雲博看著眼前的人不說話。此刻的嚴恪隻是皺著自己的眉頭,沒有絲毫的動作,更沒有說話,其實在自己的心中應該是希望那丫頭能夠自立起來,自己處理事情的吧。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那年輕帝王讓她去做的那些事情,倒是讓自己隱隱約約有著一種感覺似乎這東晉很快便要變天了。如若一切真是如同自己料想的那樣的話,那丫頭便更是不能夠一直在他們的幫助下長大了。蘇雲博見著他一直緊皺著自己的眉頭不說話,心中以為他是擔心自己會曝光身份,於是揚起了那笑臉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多嘴之人。既然你不想那丫頭知道你也來了,我便勢必不會說露嘴的。”雖然嘴上這般說道,但是蘇雲博完全是因為想要嚴恪幫著自己查案子罷了,若是自己真的去了那巡按府的話,這查案子的事情不完全就落在了眼前這個人麵前嗎?這樣想著心中更是偷笑了起來。嚴恪朝他看了一眼,那表情煞是奇怪,似乎已經將他的小心思看在了眼裏,但是卻不知為什麼?那查案的事情不是已經落到了黃長清身上去了嗎?這蘇雲博還在擔心什麼?這一次前來可是直接坐收漁翁之利的啊。蘇雲博見他如此便說道:“這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那偽造周董和唐家之間的證據不也得費上一番周折嗎?”想到這兒便更是皺緊了眉頭,朝著那人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他坑來的一樣。他隻是想要來守著那丫頭卻是少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現如今,自個兒的理由倒是充分了,但是卻完全停滯不前,如若這男人不幫著自己的話,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偽造那東西了。這樣想著心中更是鬱悶了,你說當時自己怎麼就犯傻了,直接聽了這人的話呢?蘇雲博那糾結的神情被嚴恪看在眼中,他卻沒有絲毫的表示。似乎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朝著外麵的天色望了望,天空中滿是點點繁星,便聽的嚴恪說道:“這樣的鍛煉與你,似乎不算是什麼?”那年輕帝王本就想著利用這一次的事情給那唐家人一些教訓,所以不管蘇雲博日後帶回去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正龍玄參都會想盡辦法往那唐家人身上安的,既然是這樣的話眼前這個人還在擔心什麼?想到這裏他更加覺得奇怪,眉頭還是沒有絲毫的放鬆:“那龍玄參不也是想要整治唐家人嗎?”蘇雲博朝著他看了一眼,還是有些鬱悶:“話雖如此,但自己帶回去的證據也必須要有一些實質性的問題啊,否則的話若是被那唐國公狡辯了的話,自己不是吃力不討好嗎?那年輕帝王看起來雖然啥事都沒啥,但若真是發起脾氣來,那可不死一般的。”這兔子急了好咬人呢,更何況此刻一直被唐家威逼著的龍玄參,若是他將那唐家的怨氣全部撒在自己身上的話,自己還能活嗎?此刻的蘇雲博自然是不知道在朝臣的眼中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重傷之人了。所以這話說的很是客氣,卻不知道在文武百官的眼中他已經是半死不活了。但這事兒後來他知道了之後也是不敢與那帝王有著絲毫的計較,孰輕孰重這事兒自己還是知道的,那帝王說什麼你若是與他計較了,那你便是真的慘了。搖搖頭,想到這兒自己便覺得慎得慌。嚴恪掃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其實自己已經猜到了那帝王已經在做著交手的準備,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像個辦法回到那丫頭麵前?畢竟麵對著那一群心思不純的朝臣,他的丫頭還是太過稚嫩了些。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卻是各懷心事,一夜無眠。但在那巡按府卻是無比的熱鬧,這段時間周康被男扮女裝的黃長清迷得美美的,這不在屋子中一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再次給他做工作了,隻見那美人一臉的梨花帶雨說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家中的獨女,你既已經答應了我八抬大轎可不能不作數的,不僅如此還要將我的爹娘帶過來讓他們好生生活著。”這美人之前被自己強占了,自己本以為她會和自己以死相抗,卻不想她居然欣然接受了自己還願意當自己的妻子,想著那不知道在哪兒的嶽父嶽父周康的神情更加恭敬了起來連忙跟眼前的女人做著保證:“你放心!嶽父嶽母我一定會伺候好的。絕對不要夫人你有著絲毫的擔心,這一切事情都會安排好的,夫人便老老實實在巡按府等候著做你的新娘子便成。”被她迷得美美的周康連忙說著這些表明自己的態度。那黃長清聽著這些嘴角有些抽搐,朝著麵前的男人看了一眼,這男人這樣說話倒是讓自己覺著有些對不住他了,之前那樣說完全是因為自己聽到了那周董的話怕露陷罷了,但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真的聽了進去,這幾日更是拉著那周董商量婚事,將那本想將自己據為己有的周董給弄得夠嗆。既然兒子已經認定那便是自己的兒媳婦兒了,自己怎麼能夠做出搶奪人妻的事情來,這可是和平日裏父子二人一同欺負同一個女人不是一個概念的。那周康虎視眈眈、哦不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弄得黃長清甚是尷尬,如若自己是個女人便也是罷了,但這身體裏麵可是一個男兒身啊,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倒是讓自己覺得有些慎得慌。躲避了一下他的眼神,卻被他直接誤會了:“夫人這是在害羞什麼?你遲早是要過門的,何須如何靦腆,哈哈、”說著這話那周康居然還直接的笑了起來,弄得黃長清很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