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月與那蘇姑醜等人打鬧了一番之後,這才走了出來,瞧著一旁的新桃看了看說道:“你覺得那嚴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想著之前自己和師弟能夠存活下來便是因為那嚴恪的幫助,但是自己卻是不希望因為那份恩情讓自己對那男人有了別的什麼看法,所以想要知道一個外人是如何看待他的?畢竟他對小師妹的情誼自己都是看在眼中的,也並不相信他會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新桃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了之前那相爺對殿下做的點點滴滴,心中也很是為這對有情人感覺無奈,都怪那織鏡姑娘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或許此刻相爺和殿下還是一對兒令人極其羨慕的夫妻吧。朝著麵前的男人看了一眼,心中也是下了絕對,如若殿下真的聽他大師兄的話,自己倒不如讓大師兄好好的規勸殿下一番,也能夠讓殿下不再那般的誤會相爺了。想到這裏她這才繼續說道:“奴婢一直陪著殿下,自然也是知曉之前相爺對殿下也是極好的,但奴婢卻不相信相爺真的會不管殿下。之前殿下幾次三番遇到困難都是相爺出手相救,所以奴婢覺得相爺定然是有什麼為難之處的。”那織鏡姑娘便是相爺的為難之處了吧……聽到了這小丫頭的話之後燕南月愣了愣,卻是絲毫不懷疑她說的話,這個丫頭照顧小師妹已經很長時間了,嚴恪和小師妹之間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的,現在居然連她都這樣說,那便證明嚴恪之間和小師妹定然是有著情誼在的,隻是那個女人影響了他們罷了。那是為什麼呢?聽著這話似乎那嚴恪也不是真心對待那姑娘的,卻是為何要對小師妹這般生疏呢?小師妹的性子極其的單純質樸,如若真是其中有著什麼不得已的彎彎繞繞的話,她定然是想不明白的,自己相信那嚴恪那般聰慧自然也能夠想到這裏的,卻為何還是要讓她這樣誤會下去呢?見著燕南月突然愣在了那裏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新桃這才說道:“其實如今的相爺也是配不上殿下的,殿下身為皇上最寵愛的容和公主,那般榮耀,但昔日的相爺已經成為了一個擺攤討生活的普通百姓了。”這樣的一句話似乎隻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惋惜罷了,但是卻是讓燕南月聽進了心中,對啊!那嚴恪那般的疼愛小師妹自然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的,更何況現如今的小師妹生活的那般富庶受盡萬般寵愛,如若嚴恪是真心愛她的話定然不會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那丫頭吃苦的。想到這裏他卻是突然的搖搖頭,那嚴恪這般的為小師妹打算,但是他卻是不知道的小師妹什麼也不想要,隻想要與他長相廝守罷了,那些華麗的名號和富庶的生活都比不過一個嚴恪。“她、似乎想要忘記相爺?”燕南月盯著眼前的丫頭這般問道,要知道往日若是小師妹和他們遇上了定然是會一直說著那嚴恪的好的,但是這一次小師妹與他們聊天的時候有說那獨孤其鏜,也有說那黃長清,更有說那皇帝,但是對於嚴恪卻是隻字未提的。知曉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外人,而且是真心關心殿下的,所以這新桃也是不瞞著他了這才說道:“其實殿下心中還是想著相爺的,左不過是因為那織鏡姑娘的原因,讓殿下覺得自己是在破壞他們感情罷了,所以一直在強迫著自己必須要忘記相爺了。”其實殿下心中也是極其不好受的,隻不過是不想要讓他們擔心,所以才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的。她以為自己裝的很好,但卻是忘記了自己陪伴她多年,自然是了解她的,隻不過她不想要提起,自己也不願意去說罷了。自小便知道那丫頭小性子的燕南月聽到這話,嘴角也是微微彎起,這樣的想法倒是符合那丫頭的作風。但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這般隻會越讓他們擔心罷了。雖然見著他們都是用著一張笑臉示人,但自己可是和她從小玩到大的自然是看的出那笑容背後隱藏的苦澀的,之前聽著黃長清的話那織鏡也是突然出現的,似乎是像是有預謀的一樣,而且一出現便是剛好的遇見了嚴恪,這世上真的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嗎?想到這裏燕南月更是皺緊了眉頭,自己本就想著遊山玩水遠離那世俗紛爭的,但如若是自己的小師妹受到了牽連的話自己倒是不在去好好調查一番的。自己一直寵著的小師妹可是不能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這樣想著便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殿下,我倒是覺得那織鏡姑娘出現的有些太過巧合了,你們要好好的保護好她才是。”莫非那女人是準備對付小師妹的嗎?想到這裏更是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語氣中也是帶著了一絲嚴肅。那新桃聽著這話連忙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殿下的。”自己不僅要好好照顧殿下,還要替那個人好好的守護殿下,以回報那個男人的恩情。新桃在心中暗自發誓的,這幅認真的模樣倒是讓眼前的男人放心了。天闌珊與那蘇姑醜在屋子中啃完了那所謂美容豬蹄兒之後,這才走了出來,瞧著自己的丫頭和那大師兄聊得火熱,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來走了過來:“大師兄不會是在欺負我的丫頭吧?”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興師問罪的感覺。聽到這樣的話燕南月朝著她看了一眼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似乎是覺得這丫頭越發的欠收拾了。新桃聽的自家主子這樣說話,也是跺跺腳,樣子有些鬱悶:“殿下……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啊?這公子是在讓奴婢平日裏要好好照顧殿下,否則的話可是絕對不會繞過奴婢的。”聲音中也是帶著委屈。天闌珊聽到這樣的話,皺了皺眉頭,朝著新桃看了一眼然後瞧著麵前的男人這才說道:“大師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好了,你怎麼能夠這樣胡說呢?這新桃可是我的好姐妹,一路上也很是照顧我,你這般說著倒是顯得是我被欺負了一樣。”說完揚揚自己握成拳頭的小手:“再說了!誰敢欺負我啊!”她這幅樣子倒是將兩個人都一下子的逗笑了,燕南月朝著她看了一眼,沒有提起絲毫方才的事情隻是笑了笑道:“那當然了,我的小師妹誰敢欺負?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才是。”天闌珊聽的這話也是笑了起來。一旁的新桃見著在飄渺峰的她每日都是開開心心的,心中居然也是有了一種盼望不希望再一次回到那皇宮中了,雖然在那皇宮中也有疼愛殿下的皇上,但是那皇室中的寵愛卻總是讓人覺得少了一些什麼,倒是不如在這荒野之中來的真誠些。這樣的想法剛剛跳出來新桃便是連忙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啊?如若殿下真的留在這裏不回去了的話,那相爺該如何辦呢?相爺為殿下做了那麼多事情,一直這樣忍受著相愛卻不能夠相見的難受,不就是有朝一日希望已經沒有任何牽絆的自己能夠名正言順的出現在殿下麵前,光明正大的保護她嗎?回憶起剛才那燕南月和自己之間說的那些話,眼前的新桃這才偷偷的瞟了那正在逗弄殿下的男人一眼,聽著方才他的話似乎他也是不相信相爺會對殿下無情無義的吧,這樣的話是不是那大師兄也會勸解殿下呢?如若真是這樣的話便最好了,自己此刻什麼也不敢對殿下說,但是卻不希望這日子一長相爺便再也無法在殿下心中激起波瀾來了。雖然自己身為下人不敢提起,但是那殿下師兄們的話,她一定是聽的進去的吧,想到這裏心中倒是放鬆了。燕南月跟天闌珊聊了好一陣,這才將話題扯到了那嚴恪的身上。隻是方才還笑臉盈盈的天闌珊,突然的聽到了“嚴恪”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突然的收起了自己的笑臉來了,臉上雖然是麵無表情的,但那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悲哀。燕南月也不多說,隻是看著她這才說道:“丫頭,我問你,在你的心中真的相信他和那女人之間有情誼嗎?”雖然有過曾經,但自己卻也是聽的出來的,此刻的那嚴恪對那女人隻是歉意罷了。本就是決定忘記嚴恪的天闌珊,此刻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心中再一次的開始搖晃了。相爺……你和織鏡之間的一切是真的嗎?還是說隻是為了做給我看的罷了?這樣的心思一出來之後,就連天闌珊自己也是下了一大跳了,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居然妄想說服自己相爺和織鏡之間沒有任何事情!這是說的什麼胡話?那懊惱的樣子讓新桃直接的看了去,但此刻的她卻是垂下了眼眸沒有說話,自己相信那所謂的大師兄定然是會幫著相爺的。如若自己真的開口了的話說不準還會有著反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