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很不能夠直接的堵上自己的耳朵。一旁的新桃見著她如此,知曉是她的心中不好受,抓著她的手抓的緊緊的,似乎是讓她冷靜下來一樣。此刻的他們還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證明那所謂的神女還有河神都是假的,如果此刻殿下做出什麼事情來到話定然會激起這些百姓不滿的,這福州的百姓如此之多,如果事情真的鬧起來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得了他們的。天闌珊似乎也是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及麵前人的擔憂,於是朝著她看了一眼:“放心吧,我沒事兒的。”自己現在隻希望那黃長清能夠將那女子救下來,自己方才也已經想過了在天河邊有著那樣多的百姓自然是不能夠輕易下手的,那麼便隻有在那女子的家中了。自己知曉雖然在這福州能夠成為河神的祭品是一個家族的榮耀,但自己更是知曉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自己的女兒直接的送了性命,所以自己才會派黃長清過去調查這事兒的,如果那女子真的不願意的話那黃長清也能夠想個辦法幫助她脫身。想到這裏天闌珊心中的怒氣這才少了一點兒,似乎是篤定了那女子不會死掉。兩個人便這樣跟著一群百姓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那所謂的天河。天闌珊朝著那天河看了看,卻是沒有看出什麼尋常來,看著這似乎還沒有那皇宮中的荷花池大,但這下麵卻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了,這樣想著更是心中悲傷了,自己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出來,從此直接的廢除這樣變態的習俗。這樣也算是給那埋在河中的女子們一個公道。一群人就聚在了那裏三三兩兩的說著話,天闌珊也在一旁和那新桃小聲的討論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做了?突然的人群中的嘈雜聲突然的消失了,似乎是商量好了的一樣,天闌珊與新桃覺得有些奇怪便朝著前麵望了過去。這時候見著四個身著白衣的男人抬著一個大大的轎子,驕子中似乎是坐著一個白衣女子,正在發愣的時候卻見著那抬著轎子的人說道話:“神女駕到,還不祭拜?”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那樣低沉的聲音居然傳的那樣遠,給人一種很是厲害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臣服,府膜拜。四周的百姓都跪了下來,一旁的新桃雖然覺得那神女隻是故弄玄虛罷了,但此刻也不敢直接的揭穿什麼所以也是拉著那天闌珊跪了下來。見著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跪在了自己的麵前,似乎那神女也很是滿意便說話了,一陣如同嬰兒的聲音響了起來,有著一股子穿透力:“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清明,也是我們祭拜河神的日子。用這福州儀容佳姿態美的少女祭拜河神便能夠保佑我們福州一年的安寧,這樣的習俗我們已經有上百年了。今日便由神女我親自主持這樣的儀勢,為福州的各位祈福!”這樣說著那神女突然的不做聲了。天闌珊有些好奇抬起頭來,朝著那轎子中的人望了過去卻見著她用一張麵紗遮住了自己的容貌,看那模樣雙手合十似乎真的是在虔誠的祈禱一樣。有了神女的帶領這裏的百姓也一個個的雙手合十開始祈禱,更有一些人嘴中念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讓天闌珊想起了之前在自己記憶中出現過的道士。那天河邊雖然圍繞了這樣成千上百的百姓,但此刻卻是極其的安靜,隻聽的到喝水湍急的水流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百姓這才站了起來,而天闌珊也在新桃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方才蹲了那麼久自己的腿倒還真是有些麻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朝著一個人問道:“祭品可曾準備好了?”瞧著那模樣應該是此地的村長他連忙走了上去,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這才朝著身後揮揮手,便有人將那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雞鴨魚肉一樣樣的端了上來,接著便是水果,這樣的模樣倒是讓天闌珊有些愣住了,看著還真想那麼多事兒,但自己卻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何路神仙居然要吃這樣多的東西?朝著身旁的新桃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詢問黃長清在哪裏?新桃在她身邊呆了多年自然是知曉她的意思,於是便四處張望著,卻是並沒有見著那黃長清的影子,朝著她輕微的搖搖頭,皺了皺眉頭。神女見著那些東西很是滿意,帶著一絲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卻是牽動了貪婪山以及那新桃的神經:“那女子呢?”剛剛說完,便有兩個壯漢將一名身著紅衣劃著濃妝捆綁好的女子抬了過去,神女揮了揮手,那女子便像是大白菜一樣直接的被兩個壯漢拋入河中去了。瞧著這樣的畫麵天闌珊心中一痛,此刻那黃長清哪裏去了?居然當著自己的麵生生的讓那女子失去了性命,這讓自己如何才能夠接受?那新桃似乎也是第一次見著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投河,於是也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也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神女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這才不說話了,四個白衣人再一次的扛著那驕子離開了。百姓們也是跟隨著她的轎子離開了,人群離開之後,在天河邊上便隻剩下了天闌珊兩個人。天闌珊連忙跑了過去看著那湍急的河麵,心中很是後悔,這女子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死了,自己都來不及救她。一旁的新桃見著她如此,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是知道的殿下心中一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麵了,之前那黃長清那個離開自己還一心以為這女子一定會被救下來的,但是剛才當自己並沒有見著黃長清的影子,見著那兩個壯漢直接的將那女子拋入河中之後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那女子還是香消玉琢了。天闌珊直接的流下淚了眼淚來,一旁的新桃這才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似乎是想要好好安慰她。“殿下……如若不希望明年這個時候這個悲劇再一次上演的話,那就一定要拆穿那些人的陰謀。”這祭拜河神也隻是封建罷了,但這些無知的百姓卻是因為那封建每一年都要害死一個無辜少女的性命,何其殘忍啊。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突然的用衣袖擦拭了自己的眼淚,吸了吸鼻子連忙點點頭,但是這還能夠有什麼作用?那女子還是回不來了,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讓這樣的悲劇不會再一次的上演。不過那黃長清……為何沒有按照自己說的話那樣做?心中這樣想著越發的生氣了,如果他真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了的話,這女子便不會死了。“殿下……”突然一陣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兩個人知道這就是黃長清,天闌珊連忙轉過身來看著那如同落湯雞一樣的黃長清有些怒氣衝衝:“你到底去哪裏了?她已經死了!她死了!你本來應該救下她的,但是你沒有!”被她突然這樣劈頭蓋臉的吼了一番,黃長清明顯的有些呆滯,但卻是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才指了指自己:“方才那、是我、”什麼?這樣的一句話卻是讓天闌珊突然的愣住了,一雙眼睛中透著一股子不可置信,朝著眼前的人看來許久這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長清朝著他們兩個人看了一眼,然後朝著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開口:“我們回去再說吧!”這裏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如果真是被人發現了的話,那接下來他們想要查案子便是會難上許多了。天闌珊想著剛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的將麵前的人吼了一頓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灰溜溜的跟著他離開了這裏。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從一旁的大石頭旁這才走出了一個人來。那人來到了河邊方才天闌珊站的那個位置朝著河水中望了望,這才朝著那天河的水中望去,水流還是那樣的湍急,那人皺了皺眉頭卻是突然的離開了。等到了客棧之後黃長清這才將自己去了豆腐店見著一家人在哭著鬧著,那翠雲不忍心和母親分開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兩個人。聽到這裏天闌珊想著方才在天河邊的時候他對自己說的話這才問道:“所以你便男扮女裝頂替了那翠雲姑娘,而那姑娘也跟著大哥離開了?”黃長清這才點點頭,但點頭之後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模樣有些委屈朝著她看了看說道:“殿下……似乎方才不相信我出手相救了一樣。”聽到這話天闌珊自知理虧,咽了咽口水這才拍起了馬屁:“哪兒能呢?我自然是知道黃侍衛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又怎麼會那樣誤會你呢?我知道你一定會出手的。”說完深怕眼前的人不相信一樣還用那手腕靠了靠新桃道:“對吧?新桃?”見著她這幅樣子新桃倒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是是!殿下說的對極了!”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黃長清居然看出了明顯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