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清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對策,但是在客棧之中的天闌珊一行人卻還是有些一籌莫展,特別是潛伏在那裏想要幫著破案的嚴恪,也是找不到頭緒了。之前自己也隻是無意中發現那官府和那神女的護法有著勾結,本來是準備從這個點入手的,但是這幾日他們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卻是再也沒有聯絡過了。早上醒來,天闌珊和那新桃在一樓用著早膳。這幾日天闌珊也已經被新桃勸說過了,此刻的自己沒有本也沒有任何的主意,也隻有乖乖的等待著黃長清的下一步消息了,新桃說的也是沒錯的,如果自己現在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讓案情更加的麻煩,不僅是這樣說不定還會給那黃長清帶來危險。這樣想著她心中雖然擔憂卻也隻能夠呆著啥也不做。新桃見著她吃著飯菜,這才朝著鄰座的位置瞟了一眼,嚴恪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眼神一樣,也是朝著她看了過去,目光卻是偷偷的瞟了一眼天闌珊的位置,似乎是告訴新桃不要被她發現了什麼。見著他這樣,新桃連忙的收回了視線,重新的吃著那飯菜,不過她卻是不知道方才她的小動作卻被天闌珊全部看見了。朝著那鄰座的位置望了過去,見著還是昨日的那老者,這才回過頭來皺著眉頭問道:“新桃我瞧著你一直看著那老人家,莫非你們認識嗎?”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居然被眼前的人發現了,新桃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一臉笑意:“奴婢不過是覺得那老人家看著有些麵善罷了,所以倒是多打量了幾眼,要是說認識還真是從未見過的。”聽到她這樣的話天闌珊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不過卻因為她的話繼續的朝著那方向看了過去,兩個人的目光就那樣的對視上了,卻讓兩個人都愣在了那裏,誰也未曾收回視線來。嚴恪似乎是突然的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這才匆忙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來。天闌珊見著他移開了目光這才看著眼前的新桃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那老人家的眼神很是熟悉。”熟悉的讓自己想起了相爺來,這樣的想法剛剛冒出來,便讓她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了,天闌珊,你這是在想什麼?此刻的相爺可是在都城陪著織鏡,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可當真是無可救藥啊。聽的她這樣的話,新桃突然的淡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的如同月牙一般,雖然殿下極力掩飾,但自己卻是猜的出來的恐怕殿下的意思是那眼神很像相爺,左不過她放不下臉麵未曾在自己麵前說出來罷了。朝著那嚴恪望了一眼,眼神中更是帶著笑意,似乎是為這對有情人感到高興一樣。或許是因為方才那突然冒出來的心思,所以此刻的天闌珊倒是有些呆滯了,吃飯也沒有方才那樣積極了,心中有了心事,倒是如同嚼蠟了。嚴恪也是有些心慌意亂,一心的看著自己盤中的菜肴,甚至沒有那勇氣繼續的抬起頭來朝著她的方向繼續的望過去了,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來,嚴恪啊嚴恪你這是在做什麼?此刻當真不是你們相認的時候,為何你就是不懂呢?想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強迫自己忘記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新桃將兩個人各自的心思看在眼中,心中卻也是有了一個小計劃,朝著對麵的人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殿下不如我們過去和那老人家一同用膳嗎?雖然此刻我們不能夠幫著黃侍衛查案,但那老人家定然知道不少神女的事情,我們去詢問一番總是好的。”這樣的話正中天闌珊下懷,自己也想要好好的過去打量一下那老人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方才第一眼瞧見那老人家的時候便覺得很是熟悉,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這樣長時間的打量下來卻是覺得他更加的熟悉了,新桃的這辦法倒是不錯的,於是連忙的吃完了自己碗中的飯朝著那老人家走了過去。兩個人直接的在嚴恪的麵前坐了下來,天闌珊的一雙眼睛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他,似乎真的是看出了什麼來一樣,這樣的眼光打量著那嚴恪,更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妙了。抬起頭來朝著新桃望了一眼,卻是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了,本來自己就是準備在一旁偷偷看著丫頭的,不過這丫鬟倒是……想到這裏搖搖頭,狠了狠心轉過頭來看著天闌珊,眼中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略微改變了一下聲音之後這才問道:“姑娘這是……”眼中盡是困惑。天闌珊見著這雙眼睛都覺得很是熟悉,但聽見這樣的聲音卻是有些愣住了,這聲音不是相爺的。朝著新桃看了一眼,新桃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朝著她笑了笑。那老人家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這才繼續問道:“不知二位姑娘可是有事?”天闌珊望著這樣的雙眼便是直接的想起了相爺來,所以倒是一時間不願意離開了,想著遠在都城的相爺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幻想,看著這樣相同的一雙眼睛可否能夠讓自己憑空想象一樣這、便是相爺。所以倒是不願意離開了,直接的將方才新桃的理由搬用了:“老人家,我們二人是第一次來這福州,見著那神女所以心中很是好奇,瞧著你年紀大了定然是知曉不少關於神女的事情,所以才特意的前來請教的。”聽的這樣的理由,嚴恪楞了愣,似乎是知曉她的意思了,卻也是沒有說破,一直自己都是偷偷摸摸的看著她,似乎也隻有這樣的理由才能夠讓自己光明正大起來了。想著抹了抹自己那白花花的胡須:“其實老夫也是第一次來這福州,卻是剛好錯過了那所謂的初一神女的祭壇,不知二位姑娘可曾見過?不如為老夫好好講解一下可好?”這幅打扮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所以倒是沒有讓天闌珊產生任何的懷疑了,直接的講了起來。“那日初一,我們跟隨人群去了那神壇……”將那一日發生的事情都拖拖拉拉的講了出來,目的也隻有一個想要借著這樣的機會多看看這雙和相爺很是相似的眼眸。聽完她的講解之後那老人這才撫了撫胡須問道:“姑娘可覺得那神女的這些果真是神跡?”倒是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天闌珊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搖搖頭,如果是之前說不準自己就真的相信了,但是上一次黃長清的消息自己可是收到了的,這神女其實就是妖女,他們都是東興人,是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會這樣做的。見著她搖頭,嚴恪心中也很是滿意,卻還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哦?這是為何?”見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天闌珊突然的產生了一絲警惕,莫非這老者就是那妖女的人嗎?想著不再開口,隻是愣愣的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本來兩個人討論著事情很是和睦,但突然的天闌珊閉上了嘴巴倒是讓氣氛有些尷尬了,新桃朝著她看了一眼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一樣,一陣無奈看來殿下是將相爺當作成壞人了,誤以為是那神女派人來打探消息的。於是直接的開口將那些懷疑告訴了眼前的這人。得到消息之後的嚴恪,這才知曉原來黃長清已經知曉了這些人的目的了。天闌珊沒想到一向很是警惕的新桃居然直接的對著眼前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朝著那老者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後悔了,定然是因為新桃見著這老人很是投緣也很是和藹所以才會直接放下了自己的防範之心了的。這樣想著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又做錯了。誰知道那老者卻是突然的點點頭:“老夫之前便曾聽聞有著武林高手能夠騰雲駕霧,想來那神女也是一個厲害的武功高強之人了。”聽的他的這話和黃長清之間說的很是相似,天闌珊這才朝著他看了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莫非老人家你覺得那神女沒有神力,隻是有著武功罷了?”這樣的話讓老人家一愣,看著她:“莫非不是嗎?”眼中一片清明,似乎隻是闡述一個事實一樣。瞧著他這樣說話,漸漸的天闌珊倒是放鬆了警惕了,和眼前的人開始聊天說地起來。嚴恪不知曉這丫頭居然突然的這樣多話了,差點兒沒有應付過來,所幸的是他的轉變能力也是極強的,在這樣的對話中倒是隱藏了自己原來的性格。但他卻是不知曉天闌珊經過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後在外麵倒是不常跟陌生人這樣多話,今日之所以這樣反常不過是因為他的那雙眼睛罷了,所以她一直盯著這雙眼睛說話,倒是能夠讓自己產生一種幻覺,眼前的人就是嚴恪,就是相爺,就是自己思念許久的人。不過這一切卻是嚴恪無法猜測出來的,在她看來便是這丫頭的防範之心還是太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