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珊朝著她看了一眼,想著這時候似乎也是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於是這才點點頭。不過這福州城中除了那所謂的神女廟似乎也是沒有別的什麼好玩的地方了,不過如若真的不出門的話倒是不知道這日子應該如何的打發過去了,想著倒還不如出去走動一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一旁的黃長清似乎是知曉了她的無聊一般,這才開口:“聽人說那河麵上的畫舫倒是有些有趣,上麵還有人唱著歌舞,左右閑來無事,不如我們去那裏瞧瞧吧。”本是害怕眼前的人覺得沉悶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意見來,但是卻被那天闌珊一直直瞪瞪的看著,讓自己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了。“殿下你這是……”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將話說出來,殿下這幅模樣似乎是發現了自己什麼小秘密一樣。天闌珊朝著他看了一眼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黃侍衛……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現在居然還想要去那畫舫看那小姑娘,這樣不好、不好。”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直接的逗笑了一旁的新桃了。“……”這話讓黃長清頓時不知曉應該如何解釋了,自己本就是害怕眼前這人無聊才提出的這個主意來,怎麼現如今瞧著這兩個人是以為是自己想要去看那畫舫上的小姑娘了?想著一張臉更是憋得通紅,也不知曉這殿下這段時間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慣是喜歡開著自己的玩笑,卻還一直讓自己不知道如何解釋了?或許是知曉這一次殿下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一旁的新桃這才開口打破了僵局朝著天闌珊看了一眼:“殿下你就不要這樣取笑黃侍衛了,你瞧瞧這模樣。”聽的這話天闌珊也是朝著他看了一眼,還是笑眯眯的,一雙眼睛直接的彎成了月牙狀:“好了不打趣了,我們休息一會便直接出發吧。”索性這幾日也是無聊,怕也隻有這幾日的時間了,倒不如用這等待老者的時間好好的在這福州城中暢遊一會,倒也不枉此行了。三個人這樣一路說說笑笑總算是到了那畫舫了。租下了一個小畫舫,三個人便在裏麵吃著瓜果,沒一會兒便來了一個輕紗遮麵的青衣女子走了上來,朝著他們行了一個禮便開始撥弄琵琶了,或許是因為她的技藝太過高超,這三人倒是聽的津津有味起來。此刻的那嚴恪也已經是潛伏進入了那神女廟之中了。隱約間聽著那剩餘的三個護法說著什麼。眉頭一皺,果然是東興人的語言。這樣想著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那耳朵卻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聲響。便聽的其中一個人在說:“為何你不要我好好調查那事兒呢?定然是因為我們這裏出了內奸所以才會讓那玄武白白的丟棄了性命的。”這人的語氣很是憤憤不平看模樣應該是平日裏與那玄武很是交好的。聽著他這樣的話另一個人卻是嗬斥了他:“夠了朱雀!我知道玄武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那也是我們多年的兄弟,我們心中同樣也是不好受的,但是我們還能夠如何?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怎麼能夠因為一個玄武打草驚蛇呢?更何況玄武是在神女廟外被害的,可見定然是那內奸逃離的時候被他發現了,所以才會遭此橫禍,你現如今調查這裏能夠有什麼結果?那內疚怕是早就已經到了城中了。那城中百姓成千上萬你要如何去調查?”這話自然是說的很有道理的,但是那人卻是紅了眼睛,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他們很是窩囊一樣,明明知曉自己的兄弟被人害了卻是什麼也不能夠做,甚至不能夠為他報仇雪恨。兩個人正僵持著,突然的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人的聲音似乎是上了年紀的,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方才開口:“好了你們這樣窩裏鬥能夠有什麼用?難道那玄武會回來了?我想著那玄武應該是希望我們東興做成大事吧,那樣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上次因為玄武的事情我們耽誤了那十五的神女祭壇雖然是被我們糊弄了過去,但這初一的祭壇卻是萬萬不能夠繼續的糊弄了,否則的話這兒的百姓該是會對我們起疑了。”雖然他們之前已經用那催眠術控製了大部分的百姓,但是這段時間卻是陸陸續續的有著外地人慕名而來,這些人他們可好沒來得及控製的啊。這人或許是因為他們的領頭之人,兩個人聽了他的話倒是停止了冷戰,那玄武雖然模樣有些憤憤不平卻還是點點頭。嚴恪見著他們四人這樣稱呼,便知曉了他們的名字恐怕也是假的,這四大護法用的名字是那傳說中的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臉上一副淡漠的樣子,這東興人倒還有些講究了,居然連名字都彼此的想到了。正當他思考的時候,突然的從他們三人的後方傳來了一陣嬉鬧聲,似乎是女子:“放我回家!”這話剛剛說出來之後,那方才領頭之人的臉色突然的有些鐵青,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這才開口:“那女人怎麼又醒了?”方才還未曾開口的那個男人,朝著他看了一眼這才直接的走了進去,他進去沒有多久之後便再也沒有聽見那女子的聲音了。等到他走出來之後那領頭之人這才開口:“白虎!你可得要好好的將那女人催眠好,這種時候便越是不能夠出岔子了。”白虎朝著他看了一眼,眼神中也有些為難:“你還說我,還不是你太過疏忽了,之前那催眠師那樣厲害你卻因為自己的憤怒將他殺了,我隻會一點兒,隻能夠每日的控製那女人,還能夠有什麼辦法?”或許是知道自己理虧,方才還旦旦的男人此刻倒是直接的不說話了。嚴恪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突然的有些高興起來了,其實自己對於那催眠術也隻是在西域秘術上麵看見過,倒是沒有真正的使用過,如若這人的催眠術太過厲害的話,恐怕自己也是沒有信心解除的,不過聽著他方才的話似乎他也是剛接觸不久的,這樣看來自己應該是能夠解除了那神女的催眠術了。這樣想著心中倒是有了幾分自信。三個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這也讓嚴恪心中放心了不少。看來那黃長清說的是真的,這裏的這些護衛都是被毒啞了的,更有甚者直接的被廢了耳朵,所以這裏的直接的是聾啞人,再加上他們三個人一直用那東興的話交流,這些人不懂也是應該的,隻是可惜了這些東晉百姓了,否則的話他們還是健康者的。想著心中更加憤然,這幾個所謂的護法可還真是害人不淺啊。三個人繼續的議論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等到他們幾人離開之後,嚴恪的眼神卻是朝著那裏麵的位置看了過去,卻是未曾見著方才那一直嚷嚷著要回家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憶起方才那一陣陣稀疏的響聲,莫非裏麵還有著密道嗎?有了這個心思之後他便想著要去查看,卻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可是特殊時期,聽著方才他們幾人的談話可是懷疑和神女廟中有著內奸,如若自己真的是按捺不住性子出去了的話豈不是直接的被他們抓個正著嗎?這樣想著便直接的停止了自己的行動,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現在的自己倒是可以確定了那女人也是他們幾人抓來的這東晉的女子,隻不過是因為他們將她催眠了所以才會讓她自己以為自己是神女的,可見這神女一說本就是騙人的,不過……看著裏麵供奉在一旁的那巨石,自己倒是有些好奇那東西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呢?雖然自己知曉勾結這地方的官員將那大石頭放在河中很是容易,但到底應怎樣的方法才能夠在張潮水的時候然那大石頭旋轉著出來呢?這裏百姓們都一直信奉著那神女大部分定然就是因為那巨石的原因罷了,如若他真的能夠發現其中玄機的話,那麼便可以直接的告訴百姓這些人本就是騙人的了。這被蠱惑了的百姓,想要解決他們心中的想法是萬份困難的,所以如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也是不敢直接貿然動手的,否則的話如若激起百姓的反抗和民怨的話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這樣想著嚴恪再一次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呢?他自然是知曉的那神女便是破案的關鍵,隻要自己能夠解除了那神女的催眠術那事情便解決了一半了,但自己到底如何才能夠靠近神女呢?那神女的催眠術每日都會失效,所以那白虎每日都會前來對她重新的進行催眠,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去做呢?想了好半天嚴恪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但他想不到的卻是很快自己的機會便來了。夜深人靜,神女廟中一片寂靜,有人來換班嚴恪,他便直接的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