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中的某家客棧之中,此刻的那天闌珊也已經熟睡了,或許是因為見著了許久未見的獨孤其鏜,今日的她倒是格外的開心,獨孤其鏜的房間就在天闌珊的隔壁,不過那房間中此刻卻是亮著燈,裏麵有著三個人影在晃動著。朝著眼前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獨孤其鏜皺了皺眉頭這才開口:“真是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敢讓嚴恪那樣的出現在殿下麵前。”說著這話的時候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之前自己見過天闌珊因為嚴恪的事情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現如今她好不容易能夠忘記嚴恪,怎麼能夠冒這樣的風險呢?那新桃還不知道麵前的這人已經知曉了那嚴恪在幫著殿下查案子的事情,現如今見著她這樣開口,心中倒是有些慌張了,誤以為她真的發現了什麼這才問道:“獨孤小姐是如何知曉這件事情的?”獨孤其鏜知曉眼前的兩個人都是一心為了天闌珊好的,於是也不瞞著他們便將皇帝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直接的告訴了眼前的兩個人,黃長清倒是不覺得絲毫的意外,但是那新桃心中卻高興了幾分。這樣說來相爺一直幫著殿下的事情皇上都是知曉的,但皇上卻從未的阻止過,這是不是說皇上也是同意殿下和相爺在一起的,不過是因為此刻兩個人身份不同所以才不得不做出那樣的一副模樣來?這樣的認知讓新桃更加高興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相爺對殿下做的一切總算是得到皇上的認可了。因為心中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連帶著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了。這獨孤其鏜不知曉她在高興什麼?隻是皺了皺眉頭看向那黃長清開口道:“聽你說那嚴恪已經潛伏進入那所謂的神女廟了,莫非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消息嗎?”那嚴恪是一個聰明人,按理說他想要送些消息出來應該是有著許多辦法的。這樣的事情也是那黃長清二人擔心著,見著她突然的這樣提了出來更是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也是不知曉到底事情如何了?那相爺至今未曾傳遞給我們半分的消息來,這段時間我們二人雖然心中擔憂著,卻是不敢在殿下麵前表現出來半分。”聽著新桃的話,獨孤其鏜皺了皺自己的眉頭,朝著黃長清看了一眼,然後這才望著那隔壁的方向,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你們兩定要好好的保護好殿下,我今日便去那神女廟看看那嚴恪到底在幹什麼?”這樣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豪氣,但是卻是讓那黃長清擔憂了,想著上一次自己鬧出的事情連忙製止了她的行動。“如若是在旁日我的心思和你自然是一樣的,但是這次我卻不希望你去返險了。”說完便將自己上一次潛伏神女廟卻是引起那玄武懷疑,最後隻能夠將他殺了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這人。本是決定立刻離開的獨孤其鏜聽著他的這話,那眉頭卻是皺的更加的緊了,朝著他看了一眼眼神也是極為的不滿意:“怎麼好好的,你做出這樣得事情來了?要知道這一次殿下來這裏本來就是準備查探那神女的事情的,你這樣做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指揮讓事情更加複雜罷了。”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也是突然的愣在了那裏,經過了上一次黃長清鬧出的事情之後此刻的神女廟定然是防守的更加嚴密了,不會輕易的讓任何人進去的,而且自己對於那其他的三個護法是一無所知,也不知曉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夠製服他們,如若自己這一次也是出了事情的話不是對那潛伏在裏麵的嚴恪更加不利嗎?想著這些厲害關係便直接的收回了方才的心思。朝著那新桃看了一眼這才開口:“我們除了去探查之外,還有什麼方法能夠和那嚴恪接觸的?”隻要自己能夠和他接觸定然能夠知曉一些辦法的,之前自己就一直在納悶兒好好的為何收不到嚴恪的絲毫消息,想來是因為上一次黃長清鬧出來的那事情讓那極幾大護法有了防備,所以嚴恪想要傳信出來便不是那樣容易了。想了想突然的那眉頭卻是鬆開來了,自己是相信嚴恪的按照他的能力應該自己的安全是無慮的,這不將消息傳出來也是他自保的一種手段罷了。隻是此刻他們不知曉那神女廟中的情況到底是如何的,隻怕是不能夠幫著那嚴恪了,就算是除了什麼事情也隻能夠讓他自己去麵對了。瞧著獨孤其鏜這幅模樣,一旁的新桃倒是皺了皺眉頭,自己心中雖然知曉那相爺是個有能力的,但這樣沒有絲毫的擔憂也是不可能的,想著上個月十五的事情,這才回答:“神女廟每月的十五和初一會舉行祭祀,上個月十五因為黃侍衛的事情未曾舉辦,不知曉後日的初一是否會舉辦了?”說著這話也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似乎他們在這福州呆著的時間也是蠻長了,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破案的線索。想著更是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現如今他們這行人也隻能夠靠著相爺了,希望相爺潛伏進入那神女廟中會找到一些線索。“初一……十五……”獨孤其鏜聽著這話之後,這樣的喃喃自語著,朝著黃長清看了一眼:“所以按照你之前的話,這初一和十五這福州城的百姓都會前去那神女廟嗎?”黃長清不知曉她為何會有此一問這才點點頭。獨孤其鏜似乎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一樣,這才開口:“你之前說那嚴恪懂得催眠術?”後者也是點點頭,不知曉她話中的意思。似乎總算是找到了事情的解決方法了,那獨孤其鏜這才開口:“如若那嚴恪真是能夠解了神女的催眠的話,那麼後日的初一倒是一個好日子了,那時候如若神女當著所有百姓的麵拆穿那些人的陰謀的話,百姓這關便算是過了。我們的案子也算是了結了一半,但這一切卻都是未知數,不知曉那嚴恪到底能夠解除那催眠術。”聽著前麵的話兩個人倒還真是有些高興,但是聽著那後麵的話卻也是有些著急了,不知曉到底應該怎麼辦?似乎此刻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嚴恪身上了,之前一直被他們所不齒的人這時候似乎是變成了救世主了一樣,也隻有他能夠拯救這福州的百姓,能夠破解這一次的危機了。獨孤其鏜想到這裏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自己之前對那嚴恪的想法太過了些,這男人居然能夠為了殿下跑到這裏來,按理說來對殿下應該還是有著感情的,但卻為何當初要為了那所謂的織鏡拋棄了殿下呢?甚至將那些日子殿下的心痛完全的忽略了。想了半天也不能夠想出來一個所以然來,隻能夠作罷了,此刻那嚴恪已經成為了他們所有的希望了,希望他不要讓他們失望才是。見著兩個人都沉默不語,新桃朝著兩人看了一眼:“不如先回去睡了吧,有什麼事情的話後日自然知曉了。”雖然這話說的是這樣,但自己對於那一個人潛伏進入了神女廟的相爺還是無比擔憂的,左不過聽著方才這些人的分析之後,覺得自己想要確定相爺的安危也隻有後日才是唯一機會了。朝著她看了一眼。兩個人這才各自離去了。此刻的客棧燈火也是一間間屋子的熄滅了,一片祥和安靜倒是容易讓人直接的進入夢鄉了。但是此刻在那神女廟中,卻還有著兩個人在一直的聊著。女子知曉了嚴恪的想法之後皺了皺眉頭,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你居然讓我在後日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麵拆穿那些人的陰謀!這樣我還能活嗎?”那些人的手段自己也是見過的,這些所謂的護衛就是被他們廢去了舌頭和耳朵的。聽到這樣的話嚴恪朝著她看了一眼,語氣中還是那般的清淡,讓人聽起來很是溫和:“如若你不這樣做的話,更會被他們挾持著離開,那時候誰也救不了你了。”自己上一次可是聽見的,這些人準備將這裏的百姓安排妥當之後便去其他的地方。說完這話看著眼前的女子果真是變了臉色,應該是這幾日她被自己解除了催眠之後聽到了一些消息了吧。女子看著他,本想要可憐兮兮的讓他先將自己就出去的,但見著嚴恪一副很是淡然的模樣,卻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朝著他看了一眼這才弱弱的回答:“既然這樣我便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說道這裏朝著嚴恪看了一眼,有些後怕的補充:“不過你必須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她自然是怕死的,雖然答應了幫著眼前這人做事情,但那也要在自己的生命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才能夠做的。“沒問題!”三個字卻是嚴恪對她的承諾,自己相信那時候不需要自己黃長清他們也是需要她活著的,畢竟他們也已經知曉了這個女子也是一個無辜之人。三個字,卻是完全讓這女子放心下來了,她鬆了一口氣忙朝著他揮揮手:“那事情便這樣說定了,你快些離開吧,不要被他們發現了。”其實除了這件事情之外自己看著這男人還是挺順眼的,所以才會讓他趕緊的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