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嚴恪很是厭惡的朝著她看了一眼這才開口。但是那織鏡卻是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但是那語氣中卻是讓人很是氣憤:“我也沒有怎麼樣?就是想要和相爺你之間玩一個極好的遊戲罷了。”之前這織鏡一直喚著眼前之人“阿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似乎是在她心中絕望的那一刻對待著嚴恪的稱呼也是直接的變得陌生起來了。倘若是之前的織鏡的話,嚴恪自然是不會擔心什麼的。但是此刻的這織鏡卻是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所以自己心中也是不知曉他到底準備做什麼了?織鏡瞧著這樣的嚴恪,這才再一次開口了:“其實我也沒有幹什麼。隻是瞧著相爺這般的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心中有些好奇,那個女人和這黑風山成千上萬的村民相比到底哪個比較重要罷了。”這般的溫柔,但是那口中卻是說出了殘忍無比的話來了,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嚴恪心中突然的也是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了。想著這一次這織鏡居然這般的便給了自己解藥,虧得方才自己心中還在高興著,很快便能夠脫離她的掌控,將一切都告訴丫頭了,但沒想到她居然還留下了這樣的一手,這徹底的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了。織鏡滿意的瞧著他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鐵青,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還帶著一絲自傲了。瞧著嚴恪繼續開口:“嚴恪,你最好不要對我做出什麼來,否則的話你這樣的一生氣我可就直接的忘記了那解藥到底是放哪兒的了、”一句話也是直接的讓這嚴恪心中更加的怒氣騰騰了,但是這女人的話卻已經是很明顯了,倘若自己此刻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那她便會對這黑風山的村名做出什麼事情來的。此刻的嚴恪隻是在後悔,當初的自己怎麼沒有能夠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居然還讓自己一次次的被她利用。之前隻當她是沒有被人愛著可憐罷了,但此刻的自己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可惡罷了。虧得自己在拿到解藥的那一刻還想著放她一馬的,卻是沒想到她居然這般的狠心,知曉和自己不會有任何將來了,便要將自己最愛的女人也要生生的毀去。這到底要讓自己如何選擇?丫頭隻是一個人,但是這黑風山的村民卻是成千上萬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滿意的看著嚴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織鏡總算是繼續的開口了:“嚴恪,你可以自己選擇,選擇天闌珊的話,那這黑風山成千上萬的村民便會和這黑風寨的人一起陪葬,選擇那些村民的話,那天闌珊便會死,我倒是有些期待你到底準備如何了?”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那織鏡便不再開口了,帶著滿滿的笑容瞅著眼前的嚴恪,心中也很是期待他的選擇了。嚴恪在聽到這樣明顯的話之後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這織鏡的目的已經是很明顯的了,想要逼著自己放棄天闌珊了。想到這裏嚴恪直接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很是痛苦的在那裏糾結著。織鏡見著他這幅模樣也不催促,直接直接的拿出一把匕首來了,放在那桌上朝著嚴恪遞了過來,一副很是賢惠的模樣:“你瞧!知道你沒有凶器,我連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可記住了,隻有三日時間了。”這般說著織鏡便直接的笑著離開了。剩下了那嚴恪一個人在那裏,看著那匕首和自己手中的解藥,久久的沉默不語。晚上的深山因為有著寒風的原因,所以倒是顯得很冷了,新桃瞅著身邊的人還是不願意離開這才開口了:“我們還是先回屋子中去吧,如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回過神來朝著這新桃笑了笑,其實自己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感染風寒的話,這樣病著便沒有那些閑情逸致去想著其他的事情了,但是想著那師兄們,卻又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再一次的讓他們擔心了,便答應了新桃的提議了,在她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的屋子走了過去,路過師兄他們的屋子卻是發現太過安靜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平日裏這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可是會鬥嘴的,但此刻居然這般的安靜,倒是奇怪的很了,想著天闌珊便瞧了瞧門,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這才推門進去了,卻見著他們三個人居然都直接的躺在了地上,甚至嘴角還流著血絲。這一幕也是讓那新桃徹底的驚呆了,忙走了過來卻發現了幾個人的脈象很是神奇,摸著似乎是沒有了,但卻有些輕微的脈象,但是再看看幾個人卻都是已經麵色鐵青了,按理說來應該已經是中毒身亡了啊。突然的回想起自己離開房間之前相爺來了,莫非這一切是相爺做的嗎?這讓新桃更加的覺得奇怪了,但卻是知曉的嚴恪就算是再怎麼的被那個織鏡威脅也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因為自己知曉相爺愛著殿下已經是到了骨子裏了,這幾個人都是殿下心中很是尊敬敬愛的,所以相爺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為這樣殿下會傷心欲絕的。雖然不願意這樣想著,但是新桃卻是沒有別的解釋了。天闌珊本是希望這幾個人還能夠有救的,卻見著給他們把脈的新桃突然的不說話了,一時間心中更加的激動了。正在這時候那織鏡卻是突然的帶著一群山匪出現了,朝著那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看了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但是卻是正兒八經的模樣:“將他們幾個帶到後山去,然後將這裏打掃幹淨。”那後山可是有著野獸的,天闌珊怎麼能夠容許自己的師兄們就這樣的被丟棄在那裏,於是連忙擋在了麵前:“不行!不可以!”瞧著天闌珊哭成這幅模樣,吼得撕心裂肺,那織鏡心中更加高興了,朝著身旁的嚴恪瞟了一眼再次開口了:“還不快去!這幾個人突然暴斃定然是感染了瘟疫的,你們一直將他們留在這裏可是會害了這寨子中的兄弟的。”如若說方才織鏡的話因為天闌珊的阻攔,這些人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麼此刻在聽到了“瘟疫”這兩個字之後幾個人便是迫不及待的將那幾個屍體抬走了,甚至還有著幾個人出麵攔著那天闌珊了。此刻的天闌珊隻覺得自己心灰意冷了,朝著一旁的嚴恪看了過去,似乎此刻的自己還在奢望著他能夠幫自己說幾句好話,但卻是沒想到那嚴恪卻是將那頭直接的低垂下來了似乎是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幕一樣。這般的嚴恪讓天闌珊心中徹底的絕望了,那織鏡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一幕朝著嚴恪的方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便帶著那些人離開了。等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之後,天闌珊頓時忍受不住了直接的嚎啕大哭起來:“新桃……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師兄他們定然是織鏡害死的,我知道的,但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到底應該怎麼辦新桃,剛才相爺也不幫著我,新桃……”天闌珊突然這樣大哭起來,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就這樣短短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自己的親人居然全部的都離開自己了,自己的大師兄、自己的二師兄、還有自己一直成為所謂小師弟的“三師兄”,現在他們都離開自己了,都離開了,而且自己都不能夠給他們立下一個好的墓碑,就那樣的讓人將他們的屍體拖走了。新桃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再回憶了一下方才嚴恪的舉動之後也是決定了要將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來了:“小姐!燕南月他們不是織鏡動的手。”一句話卻是直接的讓天闌珊愣住了,不是她?那還能夠是誰?見著她此刻停止了哭泣,然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自己,那新桃這才點點頭證明天闌珊的想法是對的。“莫非真的是他……”此刻的天闌珊隻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的一癱,不是織鏡便隻會是相爺了,雖然不敢相信但卻是再也找不到別的什麼猜想了,天闌珊看著眼前的新桃,聲音因為哭泣的太久了還帶著一絲沙啞:“你怎麼知道的……”一句話卻似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新桃這才看著她開口了:“我出來尋你的時候,便見著相爺手中拿著一個東西,應該就是毒藥了,緊接著他們有過爭吵,等到相爺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了。”聽到這樣的話之後,那天闌珊卻是突然的大笑起來了,真是沒想到啊,自己的師兄們居然是相爺害死的呢……嗬嗬,這讓自己如何才能夠接受啊?居然是嚴恪做的這一切,是嚴恪啊……雖然那織鏡方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了這裏又離開了,但卻是並沒有將這天闌珊軟禁起來,其實是她在等待著一個機會,因為她知道在那樣的生死脅迫下,嚴恪定然是會用天闌珊一個人的生命換那些百姓的性命,既然時間也快要到了,那自己自然是要看一場好戲才是了,所以這段時間天闌珊倘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便讓她去做吧,反正她很快便會去見閻王了不是嗎?天闌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是感覺自己的眼淚流幹了一樣這才朝著身旁的新桃看了一眼,語氣中還是那般的沙啞,但是那聲音中卻是帶著一絲祈求:“新桃……我們去後山好不好?我們將師兄他們好好的安葬了好不好?”此刻的這新桃何嚐不知曉她心中的痛苦,所以當天闌珊提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她也是連忙的點頭答應了。見著她答應了,天闌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力量,連忙的抓著這新桃的手跟著她去後山了。但是她們兩個人在後山找尋了許久卻都是沒有找到那師兄們的屍首,這讓天闌珊再一次的哭泣起來了:“新桃……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被野獸叼走了?”此刻這天闌珊的話也是新桃心中擔憂的,但她卻搖搖頭,直接的否認了這樣的可能性:“不可能,這雖然是後山,但卻是從未見過有野獸出沒的,定然是我們還沒有能夠找到罷了。”這樣的一句話也是沒有能夠讓這天闌珊心中穩定下來,她還是用著一雙很是慌亂的眼睛在新桃的帶領下一處處的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