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想讓我這位可憐的異國質子體驗到她的好,綻放了片刻的美後就被她狠狠玩弄在手心然後死去是吧?
想起當初夏橙溪一臉興奮拉著他來到這個院子,說著這棵樹盛開花後會有多美,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養的模樣,冰帝羽心裏就一陣的惡心。人性怎麼可以這麼虛偽。
冰帝羽一甩手,那片花瓣就可憐的落在地上。
可是這位公主既然想讓他們好好感受她的善良,那他當然不介意利用一下這位公主。就算這位公主真的很纏人,每天拉著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還拉著他到處去玩耍。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位公主是不是對他有意思,之前好多次公主都明示著說他是她的。
冰帝羽若有所思。
但是公主就是公主,每天空閑時間都多得不得了,不像他,還要去找些工作賺些銀兩才能養活自己,這個國家每個月發給他們的一些月俸還不夠買幾個包子。雖然不知夏橙溪做了什麼。這個月的月俸比之前一年加起來都多,讓他們暫時的過上了好日子。
想到前幾日,自己辛苦了好幾天雕刻的木拐杖被那刁蠻的公主奪去玩了幾下就這麼斷了,白白少了幾兩銀兩,這本來是一位老人家專門讓他打造的,雖然老人家不介意讓他重新再做,他也還是忍不住把錯都怪在夏橙溪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丟了信用,
冰帝羽越想就越討厭夏橙溪,回頭想想,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叫過夏橙溪的名字。都是用這個公主那個公主來代替,各種壞到不行的形容詞都用在了夏橙溪身上,
就算冰帝羽忍不住故意把自己的厭惡表現出來,動作,表情都在說著不希望夏橙溪的靠近,夏橙溪卻好像根本不理解一樣,更加高興的天天往他這裏跑,比狗還要忠誠。冰帝羽冷冷笑了,這樣一條隨時咬死他的狗他才寧願不要。
而且皇後還一直在防著他,生怕他對夏橙溪做不好的事,想到這,冰帝羽就一陣煩躁,誰對這個刁蠻公主有興趣啊,他還巴不得夏橙溪離他遠遠的。
正當冰帝羽出神的發呆想著的時候,夏橙溪的聲音就遠遠傳了過來,雀躍得不行,不知道又有什麼新鮮事來找冰帝羽分享。“帝羽!”
冰帝羽狠狠的把窗口關上。臉色不善。似乎這樣就能隔擋著夏橙溪的聲音,他到底什麼時候允許過她就這樣直呼他名字的?公主就可以這樣不顧本人意願亂叫人家名字嗎。而且每天都在說些根本無關痛癢的事情。浪費著冰帝羽的時間。
關上窗口也來不及了,夏橙溪已經推開門,自然而然的把一個飯盒放在桌上,毫不客氣的坐下就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喝,大大咧咧的放鬆著身子,用手做扇子狀不停給自己扇風讓自己舒服一點。“熱死了熱死了!我可是一路從宮裏跑過來的呢。”
那你就不要過來啊。我還嫌你弄髒了我的房子。冰帝羽黑著一張臉,沒有理她,走到書櫃前挑選了一本書就打算坐下慢慢細看。
夏橙溪卻湊到他旁邊,細細打量著那本書。翻得起角的書說明著主人很經常翻看這本書。簡史過去。夏橙溪看了半天都不明白是什麼書,但看得出冰帝羽很喜歡看,就忍不住開口,“這是什麼書啊?我看你很喜歡看的樣子?”
夏橙溪說話的熱氣噴在他臉上,又要熱又要讓他不自然。厭惡的和夏橙溪拉開一點距離,“公主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從小沒有好好接受教育嗎?看來皇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嘛。公主竟然這般的不知廉恥。”
夏橙溪著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過近得有些曖昧,不好意思的自己坐回原來的位置。厚重的衣服逼得她不停出汗,衣服緊貼著身體讓她難受的扭了扭。她也沒注意冰帝羽語氣中都帶著刺,暗自嘲諷著她。
“不好意思,是我輕忽了。不過這裏也隻有我們兩個,就不用這般的約束了,”想了想,夏橙溪又忍不住燦爛的笑了笑,這麼開心的樣子讓冰帝羽更加不爽,為什麼你就可以永遠一臉不會悲傷的樣子,話裏就更加帶著毒刺。
“想不到公主竟然這般輕浮啊。也難怪都這個年紀了還是沒有婚約的賴在宮中哪裏都去不了。”
夏橙溪笑了笑。“是啊。的確哪裏都去不了,”勉強的掛起笑容,她的不自然冰帝羽沒有看出來,冰帝羽覺得這樣的話她都能笑的出來,到底是她根本不在意還是她根本就是這樣的人?冰帝羽心裏一陣煩躁。
“我從宮裏帶來了一些糕點,都是我很喜歡吃的。有些還是我特地跑去和廚師師傅學的,看,這個粉的和綠的就是我做的,看起來不錯吧。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呢,你嚐嚐看,”夏橙溪從飯盒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塊糕點,模樣粉粉的,看起來就十分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