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裏,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刺鼻的味道,像是一個很久沒有洗澡的人忽然間站在你的旁邊,又像是從已經死爛的屍體上散發出的味道,讓人作嘔。
夏橙溪看著牢房的大門,又看看哭泣的母親,妹妹,心裏一陣酸楚。
想不到,她們居然會被自己的父親關進了這裏,虎毒尚不食子,而她那個做父親的,居然狠心將她們三個至親之人關進這大牢裏麵!
怎麼能讓人不感到寒心!
“橙溪。”王後輕輕的喚到,她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濃濃的疲倦,像是對這個世界不報有任何希望了一般。
這樣的王後讓夏橙溪心裏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她的心頭。
“母後,怎麼了嗎?”夏橙溪應到,不知道心裏的這種感覺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穩住額娘以及夏橙雨的心!
王後靜靜地看著夏橙溪的臉,感覺總也看不夠似得,她說:“女兒,你父王這麼做,肯定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敢這麼做,就說明他已經不怕你舅舅了,又或者,你舅舅他,已經死了。”
聽到王後這麼說,一旁哭泣的夏橙雨連忙抬起頭,她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嗚嗚嗚,母後,姐姐,舅舅一定不會死的,他答應我下次再回來就帶我去玩的,我恨父王,我要報複他,他既然不拿我當他的女兒,從今以後我夏橙雨也決不認他做父王!”
茵茵的哭聲讓夏橙溪和王後心裏一陣難受,看著夏橙雨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夏橙溪輕聲安慰說:“橙雨別怕,有姐姐陪著你,即使真的去死,姐姐也會陪著你的,我們不能哭給那些小人看,父王一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的”
夏橙雨用有些髒的小手擦了擦淚花,整個人如同一隻小花貓一般,既讓人可憐,又讓人覺得可愛。她睜著淚汪汪的眼睛,眼角的淚痕還沒來得及拭去,就問:“舅舅一定會來的對嗎?我相信舅舅,他從沒讓我失望過”
夏橙溪看看王後,在看看夏橙雨說:“嗯,一定會的到時候我們讓父王為自己的荒唐付出代價,妹妹別哭了,你看,母後都被你帶哭了”
夏橙溪說出的話裏透著一股狠勁,還有這滿滿的失望,那個可以狠心把她們都關進大牢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是她們的父親!隻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罷了!
“姐姐我愛你,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有一個這麼好的母後和這麼好的一個姐姐”
夏橙溪將妹妹,扯進懷裏,嘴角勉強漏出一絲絲微笑,對著妹妹唱起了她兒時最愛聽的童謠
溪兒這首童謠哪裏學來的?真的很好聽啊,母後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過類似這樣的歌謠了。
“姐姐。姐姐,我們還能從這裏出去嗎?我不喜歡這個味道。”夏橙雨聞著空氣中的黴臭味,胃裏一陣難受,這裏實在是太難聞了,她想出去!
夏橙溪也聞著四周的味道,呼吸之間,都是這一股死亡的氣息,除此之外,便在無一點人氣了……
夏橙雨和王後本就是金枝玉葉,哪裏受得了這種味道,看看她們淩亂的頭飾,髒亂的衣服,哪裏還能與昔日的王後,公主相比較。
“小雨乖,我們會有機會出去的!到時候,小雨就再也不要進這種地方了好嗎?”
夏橙溪這麼說,其實是包含了兩個意思的,一個是生,一個是死……
想到了這一點,夏橙溪的頭垂了下來,她現在,好想,好想冰羽帝啊,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會不會來救自己?
“王後,公主,吃飯了。”一個獄卒恭敬的把飯菜遞到了夏橙溪她們的麵前。
語氣裏也都是透露出了恭敬,並沒有因為這個時候夏橙溪她們在牢房裏而落井下石。
“多謝。”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獄卒都這麼恭敬的對著她們了,她們自然也就不可能對著他發脾氣。
那個獄卒笑了笑說:“不必道謝,屬下不過是來給你們送飯罷了,也不能救你們出去,公主的一聲謝謝,屬下可擔待不起啊!”
夏橙溪也是一笑,說:“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公主了,你見過哪個公主會在牢房裏待著的?我們如今這般田地,你不落井下石已經實屬不易,我們怎敢奢求你放我們出去呢!”
那個獄卒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他貌似一下子不會說話了,隻是尷尬的笑著。
夏橙溪把飯菜端到夏橙雨以及皇後的麵前,轉頭對著那個獄卒說:“麻煩你了,我們自己會吃。”
王後和公主都是體麵人,被一個大男人看著吃飯,也會不好意思的,雖然說這裏是牢房,但是畢竟都是金枝玉葉,要一下子適應這種樣子是很難的。
所以夏橙溪才會讓獄卒離開,獄卒也想到了這點,也就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這裏。
獄卒一走,夏橙雨就不滿的看著眼前的飯菜,說:“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夏橙溪湊近食盒一看,發現裏麵就隻有一盤青菜,三碗米飯。
這個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起碼沒有出現電視裏的那些冷飯餿菜,轉念一想,她可以接受並不代表夏橙雨和皇後可以接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