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時每次掛她的電話都這麼冷漠絕決。
每次!
她看著她保存的,傅易時的號碼備注名:
生同衾死同槨。
這六個字,真是鑽心刺骨。
她想要生當同床死而同葬的男人,為什麼總是一次次地傷她?
給科室打了個招呼,她就去了急診室。
果然,傅易時就在那裏。
他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雙手相扣著抵在額頭,頭微微垂著,看樣子有些著急。
葉長桉一眼就看到了,陪著他一起坐著的陸錦淑,那個總是喜歡披著一頭優雅卷發的美麗女子。
而陸錦淑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她,立即有些緊張起來。
葉長桉見陸錦淑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傅易時。
顯然,是要提醒傅易時,她來了。
但傅易時沒有察覺,依舊垂頭在緊扣的雙手間。
葉長桉泰然自處地走過去。
這時,她見陸錦淑緊張地站起來,“葉醫生。”
她沒有回答陸錦淑。
傅易時不由睜開了眼睛,看見一雙白色的平底皮鞋站在自己的身前,他不由抬了抬頭。
一抬頭,葉長桉就對上了他立即變得反感又冷漠的目光。
陸錦淑趕緊解釋,“葉醫生,我是過來看許阿姨的。許阿姨她摔斷了骨頭。”
傅易時起身,抬起右臂來,繞到了陸錦淑的腰後。
然後他親密地摟著她,一起雙雙坐下。
接著,他握起陸錦淑緊張的手。
葉長桉看得出來,陸錦淑似乎不願意讓他握,她掙紮了好幾次。
可是傅易時還是緊緊握著,根本不鬆手,“你在怕她嗎?”
她,明顯是指葉長桉。
傅易時又,“是她後來居上,鳩占鵲巢,你又不是第三者,別怕。”
陸錦淑真是服了這個男人。
影帝出身嗎,演戲演得這麼好。
還有,哪來的力氣這麼大,握著她掙紮不開,還疼得不校
“易時”陸錦淑氣急,“你能不能別鬧了?”
“好,不鬧。我們回去後再慢慢鬧。”傅易時答。
這話的時候,他笑也不笑一下,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可是這話聽起來就是曖昧得很。
好像他們倆在打情罵俏一樣。
聽得葉長桉的心跟針紮似的疼。
陸錦淑趕緊看向她,“葉醫生,你別誤會。傅易時真的是鬧著玩的,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