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七歲接管傅家這個龐大的企業。
這中間經曆了爺爺給他設的考驗他的局,又經曆了許多真正的商場血雨腥風,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練就了他的一雙火眼睛睛。
可他現在看不清葉長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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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桉掩了門,臉上淡然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揉了揉痛得不行的心窩子,真覺得自己狼狽。
都愛得這麼卑微,這麼厚顏無恥了,可她與傅易時的關係卻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她緩了幾秒鍾,這才鬆開手中的門把手,抬了抬頭,挺了挺胸脯。
很快就要亮了。
她該收拾起這糟糕的心情,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白裏忙碌的工作當鄭
當下,看好每一個求診的病號,才是她該做的正事。
感情上的傷痛,都拋一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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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葉長桉都是上的白班。
晚上她會準時下班。
下班後會回到摘月居的三樓,洗個澡,然後又去二樓的臥室,鋪一方睡榻,睡在傅易時的床邊。
這三,傅易時都是晚歸。
回房間後,總會看見一個身影縮蜷在他的床邊。
他也真的把她當空氣似的,視而不見。
兩人沒有交流地過了三。
但每一次傅易時睡下後,她聽聞那熟悉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到心窩子裏的踏實和安心。
原來她要的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能見到他,能留在他的身邊,足矣!
半夜,葉長桉的手機響了。
她的來電鈴聲是一首老歌曲: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飛過絕望……
葉長桉是真累了,鈴聲響了好幾段她才醒。
生怕吵到傅易時,她趕緊壓低聲音接聽。
是醫院打來的。
“郭醫生,什麼事?”
“……”
“嚴重嗎?”
“……”
“好,我馬上來,你們先穩著。”
她起身時,回頭看了看傅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