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能愛那是注定。
可是彼此都好好活著,卻不能在一起,算是什麼?
什麼狗屁命運?
都是什麼玩意兒?
心裏淌著的血的葉長桉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痛。
她假裝很平靜地拿起桌板上的一次性筷子拆了開來,又把合並在一起的筷子掰開,“我不是在意他。我……”
“你想他平安無事,又怕他與你擦肩而過,怕他被命運安排著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
葉長桉拿著筷子假裝夾菜。
有香香的麻辣燙味兒飄進鼻子裏。
她是真餓了,夾了一塊豬紅喂進嘴裏,“又細又嫩,嗯,真香。”
傅臨漳看她這假裝不在意的樣子,蹙了蹙眉,“你總是這個樣子,痛也要死撐著。”
“你如果知情的話。”葉長桉抬起頭來,“你能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傅臨漳蹙眉,“我不會告訴你。”
“你生氣的樣子和傅易時真像。”葉長桉忍不住多看了傅臨漳幾眼。
傅臨漳立即一臉不屑地笑了笑,“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和他像,我才不要和他想像,像誰我也不要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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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七點五十分。
葉長桉踩著高跟鞋走進了科室的辦公室。
她脫下薄外套,迅速地換上了白大褂,又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離坐診時間還差九分鍾。
她給替她頂班的醫生打羚話,是今不用替她了。
同事好,又在電話裏問,“葉醫生,這一個多月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傅先生找你都找瘋了?”
葉長桉的心尖顫了顫,卻淡淡道,“他找我了嗎?”
“傅先生一往醫院跑幾十回。葉醫生,你們倆口是不是鬧矛盾了?”
葉長桉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我們要離婚了。”
透露完這個信息,葉長桉就把電話掛了。
她把高跟鞋脫在辦公桌底下,又彎腰換上了平底鞋,這才直起身來準備去門診部坐診,一抬頭就看見琳琳站在門口,一副很不解地神情看著她。
“葉醫生,你為什麼要和傅先生離婚啊?”
葉長桉心窩巨痛,麵上卻風清雲淡。
她從抽屜裏取出了自己的聽診器戴到脖子上,“沒什麼。”
“我看得出來傅先生愛上你了,你終於等到這一了,為什麼要提離婚?”
葉長桉想了想,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他隻是長得像我以前喜歡的人而已。現在我喜歡的人回來了,我不可能再和傅易時在一起。”
信息量太大,章琳琳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