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半。
葉長桉仍舊沒有見到所謂的老板。
她覺得有必要撤了。
正好這個時候,對方HR又打進來一通電話。
葉長桉接起。
包廂裏,站在傅易時身邊的HR正要官腔式的聲抱歉,傅易時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問她,等饒滋味如何?”
HR看了看他。
他睨著冷眸盯著玻璃牆外的人,額頭上浮著隱忍的青筋。
HR又看了看玻璃窗外的“顧桉桉”,顧姐是和老板有仇嗎,用得著如此恨地看著她嗎?
但HR不敢多問,拿著電話把問題原封原樣的拋出去,“顧姐,我們老板問您,等饒滋味如何?”
葉長桉被問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麵試問題?
她尷尬地笑了笑,淡淡道,“我也沒等多久~”
對方:“你明再來吧。”
“啊?”葉長桉又愣了愣,不是忙完了就來見她嗎?
對方:“抱歉!我們老板吃過晚飯後就把這事給忘記了,讓你白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她還以為真的是在開著什麼重要會議呢。
讓她等著她就等著。
吃飯忘了是什麼梗,耍她是吧,故意讓她等到半夜?
她在心裏暗暗罵著,什麼臭老板,破老板,忘性能這麼大,不會是那種記憶衰兔嚴重,頭發大把大把掉的禿頭老板吧?
不過她脾氣極好,依舊淡淡道,“好的。那我明再來。”
她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今白等了一場,不過收獲不。
餐廳搞周年慶,送了她一壺梅子酒,還有一盒她喜歡的菠蘿味棒棒糖。
她拆了一根棒棒糖,刁在嘴裏。
立即有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唇齒間漫延開來,細細綿綿地侵占著她的每一根味覺神經,那樣的味道是初戀,也是她與傅易時之間回憶的味道。
她望了望餐廳的窗外。
八十九樓的高樓望下去,夜色如織。
穿梭的車流在車燈閃爍中,排成一條條長河。
這個城市依舊繁華而喧囂。
這樣喧囂繁華的城市住著她心愛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業城的哪個角落,又在做著什麼事情?
不管他在做著什麼,但他們又在同一個城市了。
她抬頭望了望夜空。
又可以吹他吹過的風,呼吸著他呼吸過的空氣了……
嘴裏的棒棒糖化開了,又甜,又酸,是她喜歡味道。
她把剩下的九顆棒棒糖放好,蓋好鐵盒蓋子,將漂亮的蝴蝶結原封原樣的係好,然後揣進包包裏。
梅子酒的體積太大,塞不進包裏。
她起身,抱在懷前,背著雙肩包,又拿起沙發上的羽絨搭在手腕上,這才離開餐桌。
那壺酒大概有兩三斤重吧。
裝在大肚子的陶瓷罐裏,沉沉的。
不過她不打算扔了。
梅子酒可是她的最愛,而且味道還這麼正宗,好像是為她量身釀造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