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起她和傅易時是夫妻的時候,葉長桉突然安靜了下來。
傍晚的路燈細細地灑下來。
昏黃朦朧的燈光如霧般鋪灑在葉長桉的頭頂,身上,臉頰,眉間,她的目光在這陣柔柔的燈光中突然變得暗沉沉的沒有任何光澤。
夫妻。
指男人與女人以婚姻為紐帶,而結為一體的合法關係。
結為一體的合法關係。
結為一體。
這一個一個的字眼,在葉長桉的心裏反複默念著,忽然間讓她有些忍不住哽咽。
她把頭埋在右肩的衣服上輕輕擦了擦。
抬頭時,傅念遞來了紙巾,擦在了她的眼角。
“媽咪,我不想你傷心難過。”
她摸了摸不點的腦袋,“媽咪隻是眼睛有點癢而已。”
傅念什麼都知道,但是卻不再破。
“念兒。”葉長桉拉起傅念的手,“過了元宵,我們就從這裏搬出去,住回自己的家,好嗎?”
傅念不回答。
葉長桉也很無奈,家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戀上有爸爸陪在一起的這種家庭感了?
“寶貝!”葉長桉自責道,“媽咪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真的很抱歉。但媽咪有媽咪的無奈,現在你還,跟你講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或許等傅念長大了,她跟他講了她的無奈,他也許也沒有辦法接受。
傅念信誓旦旦道,“我都懂。”
葉長桉笑了笑。
傅念又,“媽咪,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恒的。如果當下能快樂和幸福,何不珍惜當下?哪怕這種幸福和快樂隻有短暫的幾秒鍾。”
葉長桉蹙了蹙眉,不點突然這麼深奧又很道理的話,她感到匪夷所思。
他好像什麼都不懂,又什麼都懂的樣子。
“你理解媽咪為什麼不能跟爸比在一起?”
傅念不答,撲進她的懷裏,腦袋緊緊地靠著她,“媽咪,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寶貝乖。”葉長桉輕輕抱著不點,“媽咪也會永遠陪著你。”
隻是,剛剛不點的那種話讓她詫異。
她把傅念抱到自己的腿上,讓他乖乖地坐著,“你告訴媽咪,你是不是知道媽咪的事情?”
以前總覺得自家兒子雖是才,但也合情合理。
這世間智商高的神童也不是沒櫻
她生了個才兒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傅念剛剛的一句話,讓她太驚訝了。
“寶貝,你腦子裏還裝了些什麼?”
傅念摸了摸她的臉蛋,答非所問道,“媽咪,我們上樓睡覺了吧,外麵好冷。”
“嗯。”葉長樓抱著念兒起身。
半個時後。
葉長桉把洗完澡的傅念從浴缸裏拎了起來,又給他裹了一條大大的浴巾。
抱回床上,葉長桉擦了擦不點濕漉漉的頭發。
要把他身上的浴巾拿走時,傅念卻用力地拽著。
“浴巾已經濕了,媽咪給你拿衣服。”
“不校”不點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桉桉不許偷看。”
“又不是沒看過。”葉長桉捏了捏不不點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