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葉長桉白了傅念一眼,“你嫌棄媽咪?”
“不是。”傅念,“真的挺擠的,你看你一米六七的個子,睡一米五的帳篷,腳都伸不直,不憋屈嗎?”
“我睡著挺舒服的。”
葉長桉故意伸了伸腿,“你看,挺好的呀。”
其實是真的太擠了,她的一雙長腿有種無處安放的擁擠福
“桉桉,你還是跟老爸睡吧。”
傅念手肘著睡墊上的枕頭,又托著自己的腦袋,側頭看著葉長桉,“你不覺得擠,我卻覺得難受,翻身都翻不了,睡著一點也不舒服。”
“是你自己要露營的。”葉長桉才不要去傅易時的帳篷睡,“不舒服也得給我堅持到明早上。”
傅念,“桉桉,其實……”
“睡覺。”葉長桉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頭頂的照明電筒有些亮,她起身給它關了,又倒下去睡。
隔壁帳篷的傅易時看到母子倆的燈熄了,心裏不由失落,故意買一大一的帳篷,就是要他們母子倆睡不下,葉長桉就能和自己睡了。
可是好像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即使兩母子擠在一起很難受,可葉長桉依然沒有要挨著他睡的意思。
失落!
“桉桉,其實……”
“傅念!”葉長桉抬頭來,用手肘著自己的腦袋,捏了捏不點的鼻尖,生氣道,“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傅易時破鏡重圓,別花心思,那不可能的。也別想把我往那個帳篷裏趕,我不去。”
“不是。”傅念,“我是想,其實有時候珍惜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你不隻一次跟我提到珍惜當下了。”
葉長桉覺得蹊蹺,一個的屁孩,懂得那麼深奧的嗎?
傅念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桉桉你知道嗎,聽這個公園發生了兩起命案。”
大晚上的。
傅念突然這麼一,葉長桉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似的,突然往不點那邊靠了靠,“你別嚇我,我膽子特別大的。”
“我的是真的。”傅念,“你仔細回想一下,你上初中那會兒,這塊地還沒有開發成濕成公園,這裏是荒廢的,是不是發生過兩起女大學生命案?”
“……”
“做案手法都是一樣的,先強,再殺。”
“……”
“記起來了嗎?”
葉長桉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
那會兒她也沒有認識傅易時。
被殺的女大學生,她們學校就在他們中學隔壁。
那會兒女學生的家長們都很擔憂,好長一段時間家長們早晚接送,把自家孩子看得很緊。
但她就不同了,父母離婚了。
爸爸跟另外的女人結婚生孩子了,媽媽走後就沒有回來看過她。
兩個人都不關心她的死活,連學費都不想給她交。
又怎麼可能關心,她到底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那兩起震驚業城的殺人案,就是在這個濕地公園發生的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到處都是監控。”葉長桉故作鎮定。
卻覺得連呼吸都是心翼翼的,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