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桉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很強烈,日頭很猛。
她猛然驚覺地坐起來,看了看床頭的手機,竟然都十一點多了,一看她設置好的幾個鬧鍾,都已經被關了。
小陽台傳來曬衣服的聲響。
她喊了一聲,“傅易時,是你關了我的鬧鍾的嗎?”
赤著腳下了床。
葉長桉推開房間門的推拉門,傅易時在狹窄的小陽台上,曬著她的底褲。
沒錯,是底褲。
她有些尷尬,“你幫我洗的?”
傅易時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怕你沒休息好,我把你的鬧鍾關了。”
“那怎麼行。”葉長桉著急死了,“我早上有台手術的。”
傅易時繼續曬著下一件,是她黑色的文凶,“我跟院長打過電話了。”
好尷尬!
他竟然幫她洗了最隱秘的衣服。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好?
“你給他打電話說什麼了?”
“說你去給爺爺做常規檢查,讓他安排一下你的工作時間。”
“你怎麼擅自替我做主呀,完了,完了,後麵的手術都要推後了。”
傅易時曬完衣服,放下晾衣架,“我都問過了,你今天的手術都是小手術,不會危急性命的。”
葉長桉回到房間裏,忙找著衣服,風風火火的,看樣子準備出門去上班。
傅易時追進去,“吃完午飯再去上班,湯都煲好了。”
脫下睡衣的葉長桉,一隻腳穿進一條褲腿裏。
傅易時從身後擁著她,“湯都煲好了,鯽魚湯,給你補補身子。”
“沒時間吃了。”葉長桉的另一隻腿,也穿進了褲腿裏,伸手去拿上衣時,傅易時死死地抱著她,不讓她穿。
“別鬧啦。”葉長桉背對著他,伸手夠過去,摸了摸他的臉蛋,“晚上等我回來,我好好補償你。”
傅易時圈著她腰身的手,這才鬆了一些。
葉長桉拿著上衣,從頭套下去,又去拿自己的包包。
走到門口,她一邊換鞋子,一邊道,“我去上班了,有事電話呀。”
一溜煙的時間,她就消失在了門口。
傅易時去門口送的時候,樓道裏已經沒了她的身影,隻聽著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從樓道裏傳來。
沒一會兒,就聽不見了。
大約,她已經到了一樓了吧。
傅易時關了門。
回頭看著這間狹窄的出租屋,怎麼看都覺得擁擠,可是他的唇角卻微勾著,露著妖孽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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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長桉晚歸。
躺在傅易時的懷裏,累了,倦倦地閉著眼睛。
他的腦袋在他懷裏鑽了鑽,“你不會真的要在我這裏長住了吧?”
“不歡迎?”傅易時摟著她的細腰。
她睜開眼來,借著月色看著他俊美的臉,“我就怕你住不習慣,這裏這麼窄,而且這裏住的人都是打工的,和你的身份一點也不匹配。”
“那你搬去我那兒。”
“不行,太遠了。我這裏去醫院,步行隻要五分鍾,醫院如果有突發事情,跑著過去甚至不到兩分鍾。這裏上下班方便。”
傅易時有些委屈,“我還不如你的工作。”
“好啦。”葉長桉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剛剛不是補償你了嗎?”
說著,葉長桉換了個睡姿。
這時,床咯吱咯吱地響了兩聲。
兩人個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