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吵鬧的笑聲太大,周圍不少的人都側目而視,也有些個選擇加入其中,拚桌而坐詢問他們在講什麼奇聞軼事,此時相隔不遠的另一桌齊途的表弟齊函已經隱隱的察覺出這幾人在談論何事,盡管感到臉上無光,但他隻能忍下心中怒火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如果因為他一時衝動將齊途的醜事弄得在場人盡皆知,那就不止丟臉了,丟命都有可能,畢竟在齊家它隻是個小人物而已。
齊函轉頭一臉諂笑的拿起酒壺道:“白爺,我來給您倒酒,瞧您今年氣勢滿滿的樣子,看來今年的九階靈獸又是非您莫屬了。”
被稱呼“白爺”的男子笑道:“我看有人今年準備的似乎比我充足不少啊!”
齊函所在的這張桌子隻有三人,連挨著他們的幾張桌都鮮有人坐,所以即使這位被稱呼為“白爺”的男子低頭望著酒杯,其餘二人也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而除了齊函此桌的另兩人正是聖天帝國大皇子、召喚帝國建慕皇子派到幻特北身邊盯著的兩條狗,白斯仁、吳之諱。
吳之諱自然是知道白斯仁說的正是他,解釋道:“白爺,本來我是想爭一爭的,可今兒都知道了九階靈獸是聖炎飛馬我還哪裏敢搶,這等神聖係的靈獸自然是非大皇子莫屬了。”
“如此甚好,白某就先謝過賢弟了。”白斯仁聽到此話心中舒暢了不少,在他看來沒有了吳之諱跟他爭,聖炎飛馬非他莫屬。
“白爺放心,咱倆一起保證聖炎飛馬跑不到別人手裏去。”
吳之諱的這句話一出又讓白斯仁立馬變了臉色,若能將聖炎飛馬送到大皇子手中必會十分討他歡喜,白斯仁的獎勵自然不會少,吳之諱很明顯想要分一杯羹。
“放輕鬆!在獅心城誰有本事跟咱們搶東西啊!”齊函將二人有些僵持住了,立馬插話道。
齊函這話倒是不假,這三條癩皮狗在獅心城待了也快有五年了,別家都是讓靈獸拍賣會趕著來的,他們是年年在城裏趕著盼著恨不得拍賣會天天都有才好。
三人本是潛入獅心城追查幻釋陽身份信息的,可沒成想幻釋陽在幻家六棱塔裏待了五年,他們手就是伸的再長,也伸不到幻家的禁地。
而且幻特北當時對外宣布的理由特別充分,說幻釋陽出生當日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並且因為在外麵待的時間太長挨了凍,導致修煉根基損傷嚴重,需要在安全安靜的地方養傷休息,所以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六棱塔。
說的倒是沒毛病,被爆炸驚嚇了、天冷染上風寒確有損傷先天之氣的可能,可你幻特北話裏的意思參與行動的七國主使誰忒嘛聽不懂?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魔族我已經除去了,不用你們操心了,孩子剛出生我就拿給你們放在這的眼線看過了,沒問題我才抱回去的,而且我的孩子很有可能因為你們不能再修煉了,不會是天機子的你們別來找我了。”
三人聽聞這樣無賴的消息後,眼看著其他勢力的暗樁一個個的離去,隻留了個把探子在城中打聽消息,到了最後就剩他們三個編製完整的情報機構在堅持,可主子不讓撤退他們也沒辦法,背地裏繼續安插眼線監視,表麵上開始跟幻家虛與委蛇,作為代表參加靈獸拍賣會,足足堅持了五年,現在可以說是獅心城中的第二勢力,隻是跟第一差了個十萬八千裏而已。
還好幻釋陽今年終於出來了,至少能見到麵了,不然他們都不確定自己的主人還會不會繼續養一年他們這樣的閑人了,難道就為了每年才一次的靈獸拍賣會?
時至今日三人早就得知從六棱塔中走出的幻釋陽體內確無靈力,可這跟他們三人有何關係,有情報就查,查完回稟,就這麼簡單!他們怕的是像之前一樣查無可查,報無可報,如果一直如此狀況,某天那個主子不滿意,那條癩皮狗的頭就得沒。
而且重要的是連他們自己都不再相信幻釋陽可能是天機子的言論了,就幻釋陽在幻家幹的那些事,就剛才幻釋陽軟軟弱弱的麵相,他要能是天機子,我就真的是救世主,三人在接觸過幻釋陽後想法很是一致,一致到足夠符合他們貪婪的人性和向來卑劣的人格。
不過不相信也算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們見到查到的都是真的,至少幻釋陽沒有在演戲,隻不過是幻家的其他人演技太好了!
被齊函勸住的二人隨意的尋找話頭談論起來,不過算起來還是沒有繼續反對的白斯仁要吃點小虧了。
“齊弟,你殺那臭小子失敗了,你上麵的人沒懲罰你?”吳之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在齊函看來無疑使當頭棒喝。
“你們兩個唇筆也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關鍵時刻放我鴿子,我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齊函心中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