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一個意外的場合,男孩認識了他唯一的一個朋友,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女孩兒,由於年長些,女孩兒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教養、禮儀、還教會了他如何不使用靈力便能修煉,告訴了他城牆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他們住在同一座院子裏,漸漸地互相了解,男孩兒得知姑娘是被人逼迫不得不在年幼之時便背井離鄉四處漂泊,姑娘也漸漸的了解了男孩的身世。”
“有些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就在同一座院子裏,就這樣走過了十年,情竇初開的男孩兒好像是喜歡上了姑娘,在修煉者的世界裏十歲並不算是一個很大的差距,這樣的戀情是為世人所接受的。”
“但忽然一日,姑娘收到了一封信,她要走了,而男孩兒也偷偷地從信中得知姑娘的長輩是自己的仇敵。並且,男孩兒從姑娘不舍的眼神中讀出了,姑娘似乎也喜歡上了他,男孩兒迷茫了,從戀戀不舍到擔心害怕。”
“男孩兒害怕姑娘會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但最終還是目送姑娘離開了,和姑娘一起離開的是男孩兒從出身便佩戴在身邊的一顆平安符。隻是男孩兒失去的並不止這些,還有那與生俱來的一顆平靜淡泊的心。”
“之後的歲月裏,男孩兒不隻是希望簡單地的活著,他開始想要不再被高大的城牆束縛,不再生活在敵人無形的恐怖之中,他開始渴望自由。”
“但今天他發現他做錯了,他激進的方式連累到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付出的代價將是女孩而鮮活的生命!”
“你不要說了,我不需要你可憐我!”趙舞希低聲嘶吼著,壓抑不住的傷感讓她明亮的雙眸濕潤了,兩行清淚滴落飽含痛苦與不舍。
愧疚的幻釋陽不敢直視趙舞希,低著頭解釋道:“我知道我不配說那些感謝,甚至我發現我好像連安慰你的話都不會說,所以我繞了一大圈給你講了講我自己的事,隻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放棄!還有三天,給你自己一點希望也給我一次機會。”
趙舞希苦澀的笑了笑,擦拭了眼角的淚痕,慶幸著至少這少爺沒有故作高尚的感激她,欣慰的拒絕道:“希望?算了!不過你能理解我,給我留有一絲尊嚴,我還是很高興的。我知道你有一些神奇的手段,甚至連我還有幾天能活命都看的出來,但是我的命你救不了。”
見趙舞希不為所動,幻釋陽猛地起身神情激憤,試圖著改變趙舞希絕望的內心。
“我費勁口舌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證明,我都還活著!這就是個奇跡,為什麼你不能信我一次呢?”
“可你知道…… 無所謂!任由你折騰吧。”趙舞希剛想要說出自己身中之毒的可怕,但轉念間又考慮到灰教所的恐怖,為了不增添更多的麻煩,她決定還是任幻釋陽為之吧。
“這樣就對了嘛!娘子,相信我。你保證會長命百歲。”
“油嘴滑舌,還說自己不會說話。不過到也虧得你懂我,你今晚要是哭哭啼啼的在我麵前羞辱於我,我非在你麵前自絕不可!”趙舞希一臉堅定的說道。
幻釋陽笑臉相迎道:“我可是發自內心的,把自己的戀愛史都跟你說了,你要是再不感動該羞憤的就是我了,不過你說的我確實也有想過,如果互換身份,你在我麵前一副假裝慈悲的模樣,那樣我估計也沒臉活著了。”
“我聽出來了,你這是自誇!不過你的經曆也真是夠曲折的。”趙舞希抿嘴一笑道:“看你挺誠實的份上,以前拈花惹草的事我這做娘子的就不追究了,但是我以後要是再發現絕不輕饒。”
趙舞希說著說著神情就落寞了,不自覺的想到,我……還有以後嗎?
幻釋陽看破不說破,轉移話題道:“舞希,我給你變個戲法。”
“什麼?”趙舞希疑惑道。
幻釋陽走到窗邊,將原本關緊的窗子打開,微涼的晚風拂過,哭訴後身子有些發緊的趙舞希頓時感到舒適了些。
這時幻釋陽突然向著窗外大喊道:“明天一早我要出門,你要是再不進來睡覺,明天你起不來就讓我一個人在外麵被刺客殺掉好了!”
與此同時正在雅陽居外某個角落守候著的田顯聽聞後,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翻過院牆走進了閣樓。
窗前,與幻釋陽並肩站立的趙舞希看到這一幕,替田顯不平道:“你早知道田長老就在門外,為何先前不讓他進來。”
“是田伯戲弄了我們,我替你報仇你還來埋怨我,再說了田伯修為高深,偶爾在外麵吹吹風沒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