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深玲兒也都欣然接受了瓦倫公主,趴在幻釋陽肩膀上閉眼休息,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櫻唇微張還輕哼兩聲好像在表示讚同。
“小叛徒!”幻釋陽刮了刮妹妹的瓊鼻說道。
睡眼惺忪的深玲兒呢喃道:“瓦倫姐……是好人。”
幻釋陽道:“玲兒,困了就回去睡吧!”
“不要!我想陪著哥哥。”
“行,那我小聲點說話,你就靠在我懷裏睡會吧。”
“嗯……”
接下來真正棘手的問題還是要交給幻釋陽,但就在這時,帳篷外有侍衛傳來了巴爾烏派人送來的口信。
“明晚設宴,還隻邀請釋陽一個人,就這麼一句話?”雅藍疑惑道。
侍衛回複道:“是的,殿下,來的人就是這麼說的。”
“好了,下去吧。”
待侍衛走遠後,雅藍詢問道:“巴爾烏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幻釋陽惋惜道:“本來我還以為能再拖一天,沒想到巴爾烏這麼著急要我的命。”
“他光明正大的請你去吃飯然後再殺你,那也太喪心病狂了吧。”雅藍不解道。
幻釋陽道:“這樣不就更能讓人相信他是被陷害的嗎?之後隨便找些證據栽贓給建慕,一切順理成章。”
瓦倫公主叮囑道:“巴爾烏的駐地距我們這裏甚遠,明日你要一路小心。”
“放心!我早就找好盟友了。”說完,幻釋陽又在妹妹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便帶著妹妹回去休息了。
…… …… ……
“釋陽公子,怎麼沒見玲兒姑娘跟你一同過來呀?”
“玲兒愛玩鬧,我就沒讓她跟來。”
巨月森林的密林深處,苗涿正和幻釋陽並肩騎行,幻釋陽騎馬,苗涿身下的是一頭銀灰色的變異獨角獸。
從顏色上看便知道這頭獨角獸的血脈斑駁,幻釋陽還是個普通人騎馬也算正常,但苗涿好歹也是極月島的正牌弟子,胯下坐騎未免有些寒酸。
“苗涿,跟著巴爾烏挺苦的吧。”幻釋陽試探道。
“公子何出此言?”
幻釋陽道:“這還用說嘛,別的弟子都是飛行靈獸代步,你弄個獨角獸還是雜毛貨。”
苗涿有些尷尬,在極月島修行已是極為耗費錢財,他確實養不起飛行靈獸,但若不是設計在半道刺殺,他就算是向師兄借飛行靈獸,也不可能如此怠慢,讓幻釋陽就這樣跟他在密林裏穿行。
“那玩應太貴,我修煉都是入不敷出實在養不起,委屈釋陽公子了。”
幻釋陽笑道:“路上無聊我跟你說說閑話,你還當真了,你看我騎得還是軍馬呢!”
“您太謙虛,我要是有釋陽公子的智慧,也就不會混的這麼差了。”
苗涿不善言談,但這句話卻是發自肺腑,本性純良的他想要擺脫巴爾烏的控製,隻是有心無力而已。
“回頭回了極月島多學學巴爾烏那些手段,人心險惡,隻要不去害人求個自保也理所當然。”幻釋陽好言相勸道。
苗涿神情逐漸緊張,裝作聽不懂幻釋陽的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反問道:“釋陽公子這是什麼話?”
“準備殺我滅口的地方就是這兒了吧?你滴小夥伴呢?”幻釋陽指了指麵前的岔路笑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苗涿神情掙紮道。
“我來替你回答吧!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吧?他已經招了,是巴爾烏雇來殺幻釋陽的殺手,你是個什麼東西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砰的一聲,一個被困得跟粽子一樣血肉模糊的人型生物被扔到了路中間,隨後建慕十分囂張的帶著一眾親衛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苗涿依稀認出那人就是巴爾烏派來和他配合的殺手曲粦,但此時刺殺敗露他又怎能承認。
“我……不認識!”
建慕不屑道:“呸!巴爾烏怎麼養了你這麼一條不中用的狗,你現在不應該英勇就義,殺了在你身旁相隔不足一尺的幻釋陽嗎?你們不是要陷害我嗎?”
“喂!建慕你能不能有點信用別過河拆橋。”幻釋陽搖搖頭無奈道。
建慕鄙視的看了幻釋陽,他才不相信幻釋陽會一丁點準備都沒有就敢跟巴爾烏的狗腿子肩並肩出來。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逼苗涿出手,這樣他才有殺了苗涿的機會,行刺聯軍主帥不成而被圍殺,就算苗涿是極月島的弟子也沒有人會為他喊冤。
至於為什麼要殺苗涿,建慕不過是想報複而已,當日苗涿的雷指可是讓他受了不少苦頭。
建慕道:“少廢話!合作已經結束了,我當然沒有必要再幫你。”
幻釋陽隱約看出建慕似乎對苗涿有很大的敵意,又發現苗涿聽了建慕的話竟開始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