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雲濤那鱉孫滾哪去了?”
“畢雲濤呢!那小子呢!”
“那小子混哪摸魚了?不是說好訓練麼!憑啥子就他一個人休息!”
張靈超低著頭,仔仔細細對著廢棄工廠樓梯觀察,彎下腰碾碎一團碎屑,抬起眼,聲音清朗,“找到了!”
眾嘍囉這才回過神來,有人指著地上灑落的一團帶著硝火味的碎屑,皺鼻道,“畢雲濤這鱉孫!特麼的想要燒死咱們!”
眾人沿著地上留下的硝火痕跡一路往上,追蹤到二樓的一處角落。
“等你們很久了。”
一身勁裝背心的夏安安從陰影中繞出,抱臂站在路當中,“打敗我,然後我讓路。”
眾嘍囉盯著身形矯健,身材惹火的夏安安看出了神,瞪大眼驚詫道,“你個娘們兒,讓我們打你?”
“師娘,你可想好了,咱們三十多個人,一窩蜂壓來都能把你壓死了!”
“娘個西匹!把你打壞,那姓蕭的還不是要找我們麻煩?不幹!不幹!”
然而,一眾人還沒拒絕完,夏安安已經出腿!
“馬勒戈壁!!!!”淒厲的哀嚎聲傳遍全工廠!回音繚繞,震耳欲聾!
另一邊,三樓一處暖氣小屋裏,畢雲濤正甩著髒辮,憤怒地搖著頭,想要把塞進嘴裏的惡心抹布吐出來!
活靈活現的眼眸,左右晃動,瞪著狼崽子般野性的凶光。
蕭複正閑淡地蹲在一邊,好言好語勸道,“畢雲濤啊畢雲濤,你這警戒心也太弱,隨意從後一蒙就能把你拐跑,你說你這和走夜路的小白領美女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秦祥已經揭了一身木乃伊的白色綁帶,卻還是吊著個石膏膀子。
畢雲濤左右晃動著髒辮,堵了個結實的嘴裏發出“唔唔”的不爽聲,憑借平時對他的了解就能猜到,此刻一定在破口大罵。
“你現在是人質,懂麼,人質。”
蕭複拍了拍麵前畢雲濤的肩,就作勢不理他,轉身同秦祥閑談。
畢雲濤怒目瞪視,環顧左右,艱難地將反捆的雙手挪到一處石柱後,小心翼翼撿起一個玻璃瓶,往地上一砸!
“砰——”
劇烈的玻璃瓶聲響,振聾發聵般回蕩在過於寂靜的廢棄工廠中,震得腦中“嗡嗡”直作響。
糟糕!畢雲濤暗叫不好,大事不妙地轉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蕭複和秦祥。
而這兩人就像聾子一般,繼續低語談笑,好像將他身邊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一股竊喜勁攀上畢雲濤心頭。
“嘎吱嘎吱——”
終於,被牢牢反捆的手腕,經由破碎的玻璃片被解脫出!粗繩斷成兩半散落在地!
畢雲濤嘿嘿暗笑兩聲。
反正你們裝聾作啞!那老子就大模大樣明目張膽走出去!
看你們拿老子怎麼辦!
正當畢雲濤抖了抖輕鬆的身子,把惡臭的抹布從嘴裏掏出,轉身就要昂首闊步離開時,肩頭被人一拍。
“剛才和秦爺聊的正嗨,人質啊,你上哪兒去,解手原地靠牆!”
畢雲濤腿一抖,艱難的轉過身,果不其然,對上了蕭複含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