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三名還眼露期待的蒙麵小子軟趴趴地跪倒在地,頭一歪眼見就沒了氣。
蕭複幾腳將四個癱倒在地的蒙麵小子踹進還在燒的車廂,轉過身來就看見自家媳婦兒美目灼灼地凝望自己。
“安安。”蕭複有些心虛,難得對媳婦直呼其名。
自己出手確實有點狠,這些人剛成年,按照愚蠢溺愛長輩的說法“還是個孩子”。但就是這些孩子在頃刻間奪了一車人的性命。而這一車廂欲火被焚的工作狗,都上有老下有小,背著車貸房貸,家裏老母臥病在床,孩子們學費補課費沒有著落。
這些家中頂梁柱被殘忍燒死,他們的家定然支離破碎。
這些被洗腦的廢青不會覺得他們有錯,他們隻覺得錯的都是世人。如果所有邪惡的勢力都能用道理被說服,那麼也不會有這麼多頂著黑眼圈夜以繼日日以繼夜三四天沒法闔眼的武警。
以暴止亂,是大勢所趨。
夏安安臉色慘白,她看向火勢依舊熊熊的車廂,美目中倒映著衝天火海。
“安安。”蕭複試圖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回,我一定出手快些,不給你看見。”
美眸回望來,帶著說不清的複雜神情。
蕭複心虛地閉上了嘴。不管怎麼說,自家媳婦可是普通人,就算她再練習,雙手依舊幹幹淨淨,沒有沾染血腥。自己怎麼能不顧忌媳婦這女孩子的心情,一出手就這麼狠戾奪人性命呢。
“阿複。”夏安安站定,美眸晶亮,帶著令人難以直視的清明。
蕭複扭過臉,有一絲不自在,好像一個做錯事等著被罰的孩子。
“阿複。”夏安安捧起麵前人的臉,迫使他目光對視,輕笑一聲,“你真太男人了!”
一記啄吻印上,夏安安踮起腳,飛出一個吻,讚道,“我早就想擰斷他們的脖子,將他們一寸一寸拗斷!看他們再禍害人麼!連帶他們的監護人,一起送去楊永信電擊房!”
蕭複看著出言如此蠻橫的夏安安,忍不住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還是自家那柔柔弱弱的醫生媳婦麼。哦,不,自家媳婦早就已經被自己教導的近墨者黑。怎麼忘了自家媳婦兒可是地下黑拳館的霸主呢,殺人這種小事怕是媳婦早就悄悄做了好多回。
香江形勢,越發不容樂觀。
大商鋪一個接一個關門謝客,就連酒店也都關了大半。不少上班族在聽聞發生的恐怖襲擊後,閉門不出,隻能選擇請假躲進家中,恨不得這場長時間的動蕩早點結束。
大街主幹道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玻璃瓶磚瓦,和不少廢棄燃燒彈。
一名過路的婦人看了看一地的殘渣,看了看狼藉到不能通車的主幹道,歎了口氣,蹲下身就作勢要撿那滿地裝滿汽油的玻璃瓶。
“喂!”
突然街角走出一個蒙麵年輕人。
另一邊角落也竄出一個蒙麵人。
就連書店門口不知什麼時候躲著的蒙麵小子也拉著連帽衫慢慢走了出來。
一時間,過路婦人被四五個蒙麵年輕人團團包圍。
“你們,要幹什麼。”婦人背著個手提包,包裏也斜露出青菜葉子,一看就是剛去菜市場買好菜準備回家做飯的家庭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