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治“啪嘰”一聲,手中抱著的公文薄掉落在地,失禮的很。
“蕭,蕭複?哪個蕭複?夏家的……的……那個?”
禦傾歌心中正煩悶,也沒好氣,淩厲的一句話堵了回去,“東華市還有哪個蕭複?自然是夏家的蕭複!”
“啪!”鋼筆被禦傾歌重重一戳,砸在畫紙上。
林正治好奇地探長脖子歪了歪,勉強看到一個畫角。那類似素描的畫法,描繪的好像是一個男人。
“沒事就出去吧,回頭通告會公示在內網上,人事部會安排後續流程。”禦傾歌不動聲色地將畫紙一抓,攥緊在手中,褶皺成一團。
林正治轉了兩下眼珠子,也沒討到好,隻能唯唯諾諾地轉身離開。這可是花了五百萬年薪雇傭他的老板啊,雖然他學曆高,但這幾年全國經濟增速明顯放緩,哪裏還有財大氣粗的企業收他還開如此高薪?
直接找盛啟開後門麼?按照他對夏伯伯的了解,怕是給他個基層崗從頭開始,夏家盛啟可是摳門吝嗇到極點的。
林正治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回到了工位前,他一想到曾經他得罪過的蕭複居然變成了他的直屬上司,頓時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另一邊,蕭複又曠工了。
禦傾歌在林正治離開後,煩躁又小心地將畫紙慢慢揭開,絕美的臉龐露出困惑,“怎麼又畫了他。”頓了頓,憤恨地惱聲,“又是這個不守規矩的混蛋!”
剛剛被揭開的畫紙上,赫然出現一張蕭複側顏的素描,栩栩如生。就連那漫不經心帶著幾分輕慢的氣質都極到位。
禦傾歌望著畫紙上的男人心情複雜,倏地紙又被亂糟糟地團成一團,“啪”一下被丟向門口的廢紙簍。
“啪!”
然而,很不巧,禦傾歌準頭極差,正當廢紙團歪歪扭扭飛向門口角落時,一隻手推開辦公室大門,一把抄住那紙團。
一聲低沉輕笑,“喲,畫得不錯。”
禦傾歌美目一瞪,頓時羞得臉頰通紅,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奪那被揭開的紙團,卻怎麼墊腳都夠不到蕭複高高揚起的手。
蕭複故意高舉手臂,慢條斯理地欣賞畫像,挑剔道,“我鼻子更高點,睫毛畫這麼長?以為我是你們女人?這套襯衫畫得挺高檔的,怎麼,禦總要給我發新司服?”
“還給我!你別看!快還給我!”
長臂舉向另一邊,“這眼神我喜歡,怎麼這麼不像好人?禦總在你眼裏,我這麼深沉麼?”
“別看了!快點!給我!你這混蛋!”
蕭複挑了挑眉,沉下臉不悅,“禦總,領導,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哪裏混蛋了,我可是矜矜業業的公司幹部啊。”
“呸,以前瞧不出來你還這麼油嘴滑舌,再不給我我就叫人了!”
禦傾歌的玉手一把按在保安傳喚鈴上。
蕭複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禦傾歌身體一僵,她怎麼就忘了麵前這個家夥是保安部部長,所有保安歸他管啊。
蕭複大大方方做了一個“輕便”的手勢。
正當兩人湊在門口僵持不下時,辦公室門再度被叩響推開,“禦總,我....”
林正治落了筆記本在總裁辦公室地板上,正要來撿,卻意外地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