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皇後娘娘這是太過疲倦,連理都懶得理臣妾嗎?”明皇服飾的女子,慵懶地把玩著自己那被修剪的圓潤幹淨的指甲,眉眼輕佻的說道。
梁曉涵見這女子如此態度,不禁皺了皺眉頭,冷聲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妹妹是?”
“妹妹?”明皇服飾的女子,輕輕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臣妾不管怎麼看都要比娘娘年紀大一些吧?皇後娘娘這聲妹妹,臣妾是該聽做恭維呢,還是諷刺?”
梁曉涵聞言唇角冷冽勾起道:“沒想到這位妹妹的言語還十分犀利呢。不過不管這位妹妹身居何位,畢竟都在本宮之下。本宮作為這一宮之主托大稱呼各位姐妹一聲妹妹,也當算在情理之中吧?難道這位妹妹還想讓,堂堂的一國之母屈尊降位,稱呼你一聲姐姐不成?況且從剛才到現在,這位妹妹都未曾在本宮麵前表露身份。對待堂堂一國之母的詢問,也一樣置若罔聞,既不行禮也不問安,這就是妹妹的規矩嗎?若是如此,不管妹妹是身居這後宮的哪個位置,怕都有些不甚合適吧?”
明黃服飾女子聞言勃然大怒,原本秀麗的臉龐也因盛怒而猙獰起來。不過這樣的猙獰也隻維持了一瞬,轉然女子便又恢複了一派如沐春風的笑意道:“皇後娘娘言重了,臣妾柏氏,皇上恩典現居貴妃之位。未能及時向皇後娘娘通報身份是臣妾的疏失。臣妾在這裏跟皇後娘娘賠個不是。想皇後娘娘也是寬和之人,自然也是不會計較的。至於行禮問安的事情,也是皇上特許的恩典,在這後宮之中除兩宮太後與皇上之外臣妾無需對任何人行禮問安。”
說完柏貴妃青蔥一般的玉指輕輕滑過嘴角,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聽完這女人的話,梁小涵心中不禁暗暗猜測。皇帝竟然給這女人這麼多的優待關照,她該不會就是昨晚皇帝口中的那個什麼憐兒吧?
如此柔美嫵媚的姿態,雖然年近三十,但是風韻更勝。滿身成熟的韻味,那根本就掩蓋都掩蓋不住的。也怪不得那個神經病的皇帝會如此喜歡這個女人了!
柏貴妃見梁曉涵聽完她的話就那般呆住,唇角的微笑也不禁真實了幾分。
“皇上總是這樣仁慈體貼,娘娘初來還不是太了解,想必以後就會漸漸感受到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等晚輩怎好讓兩宮太後等我們。”柏貴妃說著又朝跟在她身後的那一群華服宮裝女子道:“姐妹們你們說是吧?”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娘娘向來仁孝。”一大群女子紛紛恭維的說道,卻是沒有一個人往梁小涵這邊看上一眼。
那柏貴妃聽了眾人的話後,麵上的笑容更加豔麗道:“如此,姐們咱們就趕快走吧。”說完又掃了一眼梁小涵後道:“皇後娘娘昨日大婚定是疲累,娘娘分位高去晚一些也無妨。我等身份低微的,就不多陪娘娘了。”說罷連停也未停,便高傲的對著抬步攆的小太監道:“起駕。”
“大膽!皇後娘娘在此,你怎敢行於皇後娘娘步攆之前!”站在梁曉涵步攆邊上的孫嬤嬤忍不住憤怒的嗬斥道。
可柏貴妃的步攆卻是根本未停,隻有其上的柏貴妃聞聲轉過頭來,輕蔑的看了一眼孫嬤嬤,而後遠遠的飄來一聲輕蔑的輕哼。
孫嬤嬤見狀更加的憤怒,張口便又想說什麼。
梁曉涵趕忙攔住道:“嬤嬤算了。”
“娘娘,這怎麼能算了呢?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貴妃,怎能穿跟皇後娘娘一樣的服飾用一樣的步攆,更甚至行於皇後娘娘禦攆之前,這是迂製!怎麼能輕易放過!”孫嬤嬤焦急的說著,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柏貴妃,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娘娘,等會見到太後,您可不能在這樣了。”
孫嬤嬤這邊劈裏啪啦的說著,那廂草蘭忍不住上前一步。沉聲對孫嬤嬤道:“嬤嬤。”
孫嬤嬤聞言愣住,看向草蘭,見她麵色略有凝重。不禁想起草蘭的身份,訕訕的住了口。
草蘭見孫嬤嬤不在說了之後才朝梁曉涵微微屈膝行禮道:“娘娘,奴婢有些話......”
草蘭說著眼神掃了一圈跟在步攆周圍的人。
梁曉涵會意揮手朝眾人道:“落轎,你們都退開百步。孫嬤嬤草蘭留下!”
見所有人離開之後,草蘭這才開口道:“娘娘剛剛孫嬤嬤的話略微欠妥。柏貴妃的服飾顏色是皇上特許的,就連上麵的鳳紋也是皇上特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