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己:???
來找自己正在旅遊的媽就是大孝子了?這年頭孝子這麼好當的嗎?
“許啊,如今你既加入了我們屠魔幫,那令郎是不是子隨母便呢?”馬傲問。
許如己:“……這不太好。當初我練功走火入魔時,就是他在為我護法。據當時我狂性大發,神誌不清中打到了他的頭,所以他現在,這兒,”許如己指指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使,否則也不會不問緣由見麵就打啊。”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遺憾之色,好不容易來了個可以與三宗之人相抗衡的高手,想不到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馬傲歎息一回,環顧四周,問道:“馬上要開始荒獵,騰不出人手來蓋房子,你們誰家還有空房間,先收留許住幾日。”
“我家我家,我家有!”
“我家也有!”
“許姑娘來我家吧,我父母給我蓋了一個大院子娶媳婦用,我還沒娶媳婦,都空著呢。”
“是啊,許去了你子不就娶上媳婦了嗎?想得倒美。”
許如己看著那幾個男人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的,伸手一指:“就去你家借住吧。”
被她點中的胖丫頭頓時一蹦三尺高,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抖了三抖,大呼叫地轉身就跑:“爹,爹,許姑娘答應住咱們家啦!”
許如己:“……”不就借住幾,用得著這般高興嗎?怎麼感覺這兒的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
因著有了這層借住關係,開飯的時候那胖丫頭便很自來熟地擠到許如己身邊坐下了。
許如己咬了幾口烤肉,腹中饑餓稍微緩解了些,轉頭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胖丫頭吃得滿嘴油汪汪,一雙陷在肥肉裏的眼睛豔羨地看著許如己,道:“我大名叫郝壽,名叫屯屯,今年十六。許姑娘,你長得好美。”
好瘦?這體型配這名字,嗯……也算是一種美好的期許吧。
“你們每都這樣一起吃飯嗎?”許如己問。
“不是的,因為過幾要荒獵了,今正好是動員大會。”
荒獵?又是個聽不懂的新名詞,不過後麵還有大把時間,許如己也就不打算在吃飯的時候問了。
她不問,胖妞倒問開了。
“許姑娘,我想問你一個關於逍遙派的傳,你會不會覺得冒犯呢?”胖妞眼神閃爍地聲道。
“你都了是傳了,冒犯什麼呀,問吧。”許如己大方道。
“我聽,你們逍遙派的女修,要睡服兩百個男人才能出山,是真的嗎?”胖妞聲地問。
這個許如己知道。
“那兩個字不念shui服,念shu服。念shui的時候本身就代表服兩個字,所以後麵就不用再跟服字了。以後記住了啊。”許如己喝了口肉湯,自得自己的語文基礎還是打得挺紮實的。
胖妞眨巴眨巴眼睛,期期艾艾道:“可是,我的是睡覺的睡啊。”
“噗……”
“許姑娘……”
“你別話!”
“為什麼?”
“我覺得我被冒犯了!”
“……哦。”
……
入夜,許如己睡在胖妞家堆滿了舊書的閣樓上。原本胖妞想邀請她一張床大被同眠,許如己敬謝不敏,最後隻能入住閣樓了。
床是胖妞用舊書給她摞成的,許如己現在對自己穿來的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難得的主動看起書來,而且效率奇高,幾個時就看了二三十本,都是從床鋪下麵抽出來的,其結果就是……
她半夜翻了個身,床就塌了。
“嗯嗯?什麼鬼?”許如己懵頭懵腦地從一堆舊書裏抬起頭來,一眼看到自己身邊坐著個黑咕隆咚的影子,嚇得一聲尖叫。
“誰啊?大半夜跑到女孩子的臥室裏來,要不要臉?還不快滾!”睡意瞬間被嚇跑,許如己一骨碌坐起身來,抱著被子大叫。
那黑影不動,也不理她。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地坐在地上僵持半晌,許如己道:“你別動啊,有種你就別動,讓大姐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賊!”
她斜著身子抖抖索索地摸到一旁將燈盞點上,暖黃的燭火亮起,許如己也鬆了口氣。
“怎麼是你啊?大半夜的跑我這兒來幹嘛?”她瞪著盤腿坐在地上的玄翼問。
玄翼睜開眼睛,斜了她一眼,語氣平靜,“腦子不好的我,除了跟著自己的母親外,實在不知道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