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在逗你玩。”

“那你為何又生氣?”

“你老盯著我的腦門兒砸幹嘛?”

“你不喜歡嗎?”

“我神經病啊喜歡被人砸腦門兒?”

“你不喜歡幹嘛不躲?”

“我……”許如己無語了,暗道可著我剛才左右搖晃在你眼裏不是躲,而是在模仿不倒翁麼。

“你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那兒,我還以為你在給我當靶子,當然要每次都砸得精準。”玄翼理不直氣也壯。

許如己:“……”行吧行吧,她也是瘋了才會想著跟一個成年人體格的智障兒童玩這種遊戲。

她心累地轉過身往林子裏走。

玄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跟上去扯住許如己的胳膊。

“你又幹嘛呀?”許如己無奈。

玄翼瞧著她的額頭,還真是紅了一片。

他伸手,掌心運動靈力,自她額上紅腫處輕輕撫過。

許如己感覺自己的上半個腦袋有種正在洗熱水頭的舒適感。

玄翼卻是眉頭微皺,她額上的紅痕並未因為他用靈力幫她治療而消失。換言之,他的靈療術對她來並不管用。

他不信邪,催動更多的靈力撫過她額頭。

這次洗熱水頭的感覺漫延到整個頭部,許如己隻覺毛孔舒張,渾身都感受到一股溫溫的暖意,比剛才更舒服。

紅痕還是沒有消失。

這是為何?

玄翼心中不解,預備收手。

“別收別收,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好舒服啊,再來幾次嘛。”許如己一把拉住他的手道。

剛剛對她做了什麼?舒服?不就是想給她療傷卻沒成功嗎?

玄翼為她的話疑惑了半晌,試探地輸送一些靈力給她。

許如己歡喜得眉開眼笑:“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風輕了,花開了,看世界都更清楚了呢!

玄翼卻猛的收回手去,道:“你倒會偷懶,想要靈力,自己修煉去!”

原來這就是靈氣入體的感覺啊,果然飄飄欲仙,難怪修煉也叫修仙。

許如己噘嘴:“氣鬼,我都給你喂飯了。”

玄翼一聽就惱了:“你給我喂飯怎麼了?你給我喂飯那是應該的。”

許如己也惱了:“什麼叫我給你喂飯是應該的啊?你要是才一歲,我給你喂飯是應該的,你都這麼大了,我給你喂飯還叫應該?”

“你若是在我一歲的時候就給我喂飯,我何至於到現在還要你喂!”

“……就算在你一歲時沒給你喂飯,那也不是我的錯啊。”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

“不管是誰的錯總之不是我的錯!”

兩人大吵一架,玄翼生氣地離開了。

許如己悶悶不樂地靠著樹幹坐下,真實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有心無力。

“我自己都四歲就沒媽了,怎麼去給別人當媽?就算假裝也裝不像。慕長情,慕長情,你別裝死行不行?你兒子我真的應付不來啊,你快醒醒吧!”

這時耳邊忽傳來細細切切的聲音——

“……那個大的兩腳怪走了,的兩腳怪坐下了。”

“不僅坐下了,還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兩腳怪真奇怪。”

“就是,嘿嘿。”

“嘻嘻。”

許如己舉目四顧,除了滿眼隨風輕舞的柔軟枝條外,根本不見半個人影。身上汗毛一根根豎起,她大聲道:“誰啊?快出來!我警告你別裝神弄鬼啊,我兒子下第一厲害,惹惱了我讓他一根指頭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