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昨天她才陪著她去老街散心,她不過就是去買點東西,不過就是走開了一會兒,怎麼回來人就沒了?
她要怎麼辦?恩恩會不會有事?不不不,她現在一定很危險,怎麼辦?她又要到哪裏去找那陸成西?
煩躁的丟掉手機,急切的從桌上的煙盒抽了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繚繞間,回想剛才電話裏的人的話,那陸成西是從傅新堯手中把恩恩帶走的。
傅新堯,難道要去求他?
歎息著從房間出來,正巧男人拿了文件經過,可能是要出門。女傭趕緊利索地往旁邊一站讓開些道路。男人卻突然側了頭,“傷口都處理好了?”
“是的陸先生。”女傭抬頭,即使是問話,男人的步子也沒有停下過。她有些遲疑,“陸先生,她……不會有事吧?”
陸成西腳下一頓,女傭繼續道,“我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不說話,連傷口上的疼都好像感覺不到一樣。”
男人不在意的往前走,走了兩步還是停住,“你沒事的時候就過來看著她。”免得家裏發生些什麼觸黴頭的事情。
“我要回去。”突兀的女音響起,聲音不大,甚至是含著幾分虛弱,但在走廊上的兩人都吃驚的回了頭。本該躺在床上的女人,此刻正臉色蒼白地扶著房門靠在牆上。
楊恩抿了抿幹澀的唇,“我要回去。”以為兩人沒有聽見,她又吃力的重複了一遍。她覺得現在就是稍一開口,傷口都會被扯得生疼。但是她要回去。
陸成西皺眉盯著對麵的女人,鬆垮的睡衣下分明又透出了些許的紅。
真是不讓人省心。陡然升起的不耐讓男人沉了臉,麵上有些不悅,冷然道,“你想死嗎?”
話一出口,兩個女人均是一愣。女傭更是迷惑,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上次這女人還說不認識陸先生,可陸先生怎麼會去理一個陌生女人的死活,還抱過那女人?她看到這兩次都是先生將那女人從外麵抱進房間的。那該是多麼親密的行為,她還偷偷羨慕過呢。可現在,陸先生又怎麼會說出這麼冷漠的話?難道是倆人在鬧脾氣?
楊恩張了張嘴,她是不想活了。媽媽應經失蹤了那麼多年,現在爸爸也沒了,清白也沒了,尊嚴也沒了,爸爸也沒了,爸爸……
心痛再次襲來,隻是一瞬便紅了眼眶,而後,在女人還未及防備之時,一滴眼淚迅速滑落,隱入脖頸。
楊恩猛地抬起頭,死死抿住嘴唇,將眼淚逼了回去,一切的委屈隻化作顫抖的哭腔,“我要回家……”
陸成西瞪著要哭不哭的女人,他發誓,哪怕是在亟幻的那五年,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他得忍了又忍才沒有發火。暗自呼了口氣,轉身,同時冷冷道,“扶她進去。”這話是對另一人說的。
女傭忙得領命上前,女人卻是揮開了她伸過來的手臂,對著那離去的背影提高了音量,“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女傭有些為難,她一碰女人,女人就掙紮,而此刻那睡衣下的紅色明顯又豔了些。不由的後退一步,“小姐,進去躺著吧,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即將邁下樓梯的身影再一次頓住,遠遠的望了眼女人胸前,“你這樣出去,死了也不足為奇。”
“可人家會說我陸成西連個女人都保全不了。”說完,冷漠離去。不再理會後麵女人虛弱的叫囂。
“先生先生,小姐暈過去了。”
“再打電話讓韓醫生過來。”
陰沉著臉關上車門,陸成西隻覺得煩躁的很。那個女人,他怎麼會把她帶回來。不過就是和她做了,不過就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又不是有chu女情結,非得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好像就隻聽得她說過這一句話,好像他求著她留下似的,他又不缺女人,他不過就是不想他陸成西的女人在外麵有個什麼萬一,那折損的可是他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