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堯。”池浩逸看著來勢洶洶的傅新堯迎上去,幸災樂禍道,“有殺氣啊!怎麼這麼大火氣,誰又招惹你了?”
傅新堯白了他一眼,脫下西裝外套交到侍者手上,直接便上了樓。
池浩逸跟在後麵有些好笑,而後說了句“皓軒他們也在。”
傅新堯這才算是勉強側了側頭,“你叫來的?”
“你說呢。我可是專程把他們叫過來陪你喝酒發泄的。我夠意思吧。”池浩逸有些得意的挑眉。
傅新堯甩過頭,一聲嗤笑。
一進門,裏麵就吆喝了起來。“喲,稀客稀客,傅大老板終於舍得現身啦!”
沒有理會大家的調笑,傅新堯瞅了空位便直接坐下,渾身一陣放鬆的攤進了沙發裏。覺得不舒服,又胡亂而急切的的扯下領帶扔到了一旁。
已經有人遞了酒杯過來,睨了一眼,順手接過就是一飲而盡。
“嘖,看樣子你這受的情傷不輕啊!”有一人歎道。
傅新堯俯身桌前,拿了酒瓶往裏摻酒,聽人這麼說,微微抬眼,“胡說什麼,滾!”
那人自感無趣挑了挑眉,卻也沒在意,也撈了瓶子過去給自己摻了酒,又順便將每個人的都滿上,“來!大家都喝!”
“滾開!”女人的厲吼從門上的鐵欄裏傳了出來。隨後是同樣惡狠狠的男聲,“嗬!還練過,有兩下啊。”
門外的守衛忍不住往裏麵看去,隻見裏麵那男子正撫著自己胸口揉了揉,瞪著女子的臉上充滿了被挑釁的怒意,“老子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隨後那男子撿起被摔落在地上的針筒又要上前。
齊希沉了沉臉,“你們休想再給我注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次因為沒有防備,被錐了一針之後都不知道睡過去了多久。她不知道這藥是隻讓自己昏迷還是會有什麼其他傷害,總之,她不會任意別人折騰。
“由不得你!”
……
兩人在狹小的房間打鬥了起來。可畢竟因為被關押太久,躺太久,齊希應付起麵前粗壯的男子還是有些吃力。等到那男子將她的雙手製住針頭就要下去的時候,房門猛地被踢開。
“住手!”
張坤快步上前將齊希從男子的鉗製中拉出,“行了,你出去吧。”
那男子有些微訝,“坤哥,這針還沒打呢。”
張坤眼眸一緊,飛快的瞥了眼趴在自己手臂上的齊希,抬頭,皺眉道,“不用了,出去。”
那人悻悻然的往門外走去,剛才不是白被她打了兩下嘛。
等到房門關上,齊希這才一把將張坤推開,自己也被慣得往後退去靠在了牆壁上。“是你叫他們給我打針的?”
張坤抿著唇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歉意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齊希又問,“是什麼?別告訴我是毒品。”
“不是。”張坤連忙否定,又頓了頓,“……隻是會讓人昏迷,不會對你有任何傷害。”
真的?
齊希沒有將質疑問出口,心裏卻還是鬆了口氣,她知道他應該是不會真的傷害她的。
見齊希沒有說話的盯著自己,張坤有些站不住,自己又不知道說什麼,便偏了頭移開了視線。
“為什麼?”
齊希又突然開口,張坤的眼睛不自覺的一眨,因為側著頭,齊希沒有發現他臉上的心虛。
他是太擔心她,太想見她,但又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才不得已吩咐裏麵的人在自己每次來之前就給她注射昏迷劑的。他知道這不對,很不對,但是他想不到別的方法坦然的出現在她麵前。
等了半天沒聽見男人的回應,齊希搖了搖頭,“算了,你就說這次你們抓楊恩……”遲疑了一下,“是因為楊恩嗎?”
張坤點了點頭,齊希又道,“你事先知道嗎?你參與了嗎?”
知道……
張坤苦笑著在心裏默念,但是這次卻是老板直接將人帶回來的,當然動手的是隨行的保鏢。
可是他能回答她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來。
又是半響的沉默,“恩恩呢?”
“……也被關在這裏。”
“我想去看她,行嗎?”
“……不行。”
“行的。”齊希突然伸手拉住張坤的衣袖,“你帶我去見她吧,你知道不見到她我不會放心的。”
“齊希,這是紀律,有規定的。”張坤的聲音很低,看著齊希的眼神有些無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帶我去看她一眼好不好!就一眼?”齊希請求道。
張坤很為難,盯著齊希看了半響,咬了咬牙,將她的手指剝離,“齊希,這裏是亟幻,你也是亟幻的一員你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