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昊瞧了瞧抱在一起,溫情脈脈的二人,有看到蹲在牆角畫圈圈的山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同是天下淪落人”的感情。
李子昊走到山治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我的心情不需要人理解……”山治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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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玲兒的哭聲漸歇,兩人還想要說些什麼溫情的話,卻被山治無情地打斷了。
“陛下,我們時間可緊,耽誤不起。”
山治完全是咬著後槽牙喊的陛下兩個字,似乎跟他有多深的仇一般。
李昭元皺了皺眉頭,然後柔聲對肖玲兒說道。
“現在你立馬離開皇宮,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但是不要離開梁都……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去找你,知道了嗎?”
肖玲兒雖然想要問是什麼事情,但是看他的表情嚴肅,一定是有什麼國家大事,如果她問了,也隻是唐突。她隻好含淚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陛下。請容臣向這位姑娘問個問題。”李子昊突然出聲。
肖玲兒望過去,沒有認出來這位非主流頭型的十七王爺,但既然稱臣,也應該是某位大臣吧,肖玲兒心中猜想道。
“問吧。”李昭元說道,同時將厚重的口罩再次戴上,掩蓋容顏。
“請問姑娘,最近可有覺得皇宮有某處很奇怪嗎?比如有奇怪的動靜,或者奇怪的人馬聚集在那裏。”李子昊問道。
肖玲兒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搖頭。
“不曾聽過。”
“那麼……姑娘可知道昨日陛下召十六家家主和鎮國大將軍來朝堂議事?”
“這……不知道。民女不曾了解此事。”肖玲兒說道。
“肖玲兒小姐,那你有沒有見到過十六家家主和大將軍,他們有沒有什麼異樣?”山治說道,然後順手將李昭元拉開,保證和肖玲兒小姐有十米以上的距離。
李昭元倒是不生氣,一是早就知道草帽一夥兒的性格,二是對肖玲兒有著十足的信心。
“異樣啊……這倒沒有。不過我在進皇宮時候,看到過其中幾位家主結伴而行。他們去的方向很奇怪,那個方向沒有金鑾殿,也沒有禦書房……”
肖玲兒跟山治說話的時候就輕鬆了許多。
“什麼方向?”
“禦膳房的東北方向,我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應是恰好經過浣衣局的前麵。”
“浣衣局?若是順著那個方向的話……”李昭元回憶道,“他們應該去的是養心殿嗎?但我……咳咳,朕從來都不會喚臣子去那個地方。”
“養心殿中機關嗎?”山治問道。
李昭元抬了抬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卻看了一眼身邊的肖玲兒,沒有說出來。隻是開口說道,“走吧,先去養心殿看一眼……小梅花糕你也要快點離開這裏。還有,在這裏見到我們事情,不要說出去。”
肖玲兒頷應是,擔憂地看著李昭元,柔聲囑咐道,“陛下,請一定要小心。”
李昭元本想回一個令對方安心的微笑,但自己帶著口罩,就算是嘴角咧到耳根後,肖玲兒也是看不見。便隻得看著肖玲兒,點了點頭,留下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