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丟臉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讓杜三娘沒臉。
“不敢,好一個不敢,那你方才究竟是何意?”
司馬瀟瀟神色未變,隻是言詞愈加的犀利。
“郡主娘娘可莫要冤枉了小婦人呀!小婦人方才好好的跟嫂子說話呢!可是沒有任何想要議論郡主娘娘的意思呀!”
趙厲芝根本就沒有被司馬瀟瀟給嚇住,她心裏很清楚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為難她,一定要有證據。
而她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自然不會害怕。
“那你方才為何言及於我。”司馬瀟瀟想要借此機會,教訓一下趙厲芝。
“哎呀呀!原來不可以提起郡主娘娘這幾個字呀!是小婦人的錯,小婦人不知道,以後定然銘記於心,絕口不提郡主娘娘的名號。”
不過趙厲芝自從,被高家兄妹汙蔑有病之後,就更加的喪心病狂了,什麼都不顧及。
司馬瀟瀟貴為郡主,自問見過不少的極品,卻從來都沒有一個向趙厲芝這般的瘋狂,言三語四,胡攪蠻纏。
今天司馬瀟瀟是終於知道,為什麼母親一再教導,不要跟什麼沒有的人對上。
因為什麼都沒有的人,無所畏懼,什麼都不怕,可以真正的想怎樣就怎樣,就像是滾刀肉一樣。
司馬瀟瀟在內心不斷給母親點讚,可是一時又怪母親,沒有交她,如何應對,內心無比的糾結。
“好了,芝娘,不要跟郡主開玩笑了,郡主都不好意思了。”
司馬瀟瀟畢竟年紀小,杜三娘見司馬瀟瀟已然處在弱勢了,連忙上前。
杜三娘開口就將方才司馬瀟瀟同趙厲芝的一番較量歸咎於玩笑。
她相信趙厲芝非萬不得已,一定也不願意與清河郡主為敵,畢竟趙厲芝的敵人隻有一個人。
那人就是她,杜如慧。
“哎呀!我看看,郡主還真是年輕呀!小孩子心性愛玩鬧。郡主莫要生氣,小婦人這裏給郡主娘娘賠禮了,方才小婦人是剛才跟郡主玩笑呢!”
趙厲芝果然順坡就下,沒有人願意與位高權重的人成為敵人,她同樣也不願意。
“好了,瀟瀟,你就別跟錢夫人一般計較了,去跟若言還有卿卿去賞花吧!”
杜三娘見趙厲芝鬆了口,趕忙湊到司馬瀟瀟耳邊去,小聲的說,生怕自己那一句話不對,又引的趙厲芝發瘋。
司馬瀟瀟不願意走,她很清楚,杜三娘這是為了救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趙厲芝的身邊,時不時的就能被趙厲芝咬一口。
杜三娘自然能夠猜出司馬瀟瀟的意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叮囑。
“傻呀你,還不快去給我搬救兵,想辦法讓我遠離瘋子。”
司馬瀟瀟一想果然如此,立刻點頭離去了,杜三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她自己名聲本就不是很好,對一些事情也不甚在意,可是司馬瀟瀟不同,她是名門貴女,若是真的有什麼不好,恐怕平陽郡王夫婦,不會善罷甘休的。
“芝娘,眼下賓客滿堂,你不去安排一下嗎?”
杜三娘轉頭,繼續應付趙厲芝,內心無比期盼,這一場難捱的宴會,快些過去。
“嫂子,我自然要前去安排的,隻是嫂子,雖說這是賞花宴,但是你可千萬別隨處走動哦!免得將郎君們都嚇跑了,就不好了。”
趙厲芝捂嘴笑笑,眼下方才湊趣的人還未散開,她清亮聲音一下子,灌入了在場眾人的耳朵。
“芝娘這是什麼話,我哪裏有這樣嚇人,芝娘,快去招待客人吧!”
杜三娘的臉色幾經變換,最終也隻是從口中艱難的擠出這樣的一句。
她是不在意哪些風言風語,不在意外麵的名聲,但是那不代表她的心裏不難過。
她始終都不明白曾經的小姑子,為何會這般的針對自己,同樣也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嫉妒的。
慈愛的父母,她沒有,趙厲芝卻有,顯赫的家庭,她同樣沒有,趙厲芝還是有;她有的是一個接一個的不幸,她真的不明白,趙厲芝究竟在嫉妒什麼?
“哎呀!嫂子你莫不是不知道吧!嫂子你趕著嫁人的壯舉都外麵都傳便了,都說嫂子你能以一敵三,若是上戰場恐怕也能嚇退一地的男兒郎,是這個呢!”
趙厲芝表演的十分入戲,活靈活現,她先用絲帕掩飾因為,驚愕於杜三娘不知道,而微微張開的嘴。
緊接著也不顧杜三娘的臉色多麼的難看,多麼的僵硬,繪聲繪色的為杜三娘也為在場的眾人描繪了一下杜三娘在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