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綢,呈米黃色,走動起來,就像江南細雨一般,綿綿不斷,做成裙子自然別有特點,若言穿上定然會十分漂亮的。”
果然阮夫人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對於杜三娘這十分明顯的提醒自然是明白了。
因此向杜三娘保證到,江雨綢的裙子別致,別人想穿不甚容易,又保證了這件衣服阮若言一定會穿上。
雙方達成了友好的會晤,杜三娘便滿意的去找阮若言了。
阮若言的院子杜三娘已經去過好幾次了,因此並沒有使人引路,隻自己走了過去。
進了阮若言的院子,正見阮若言那打秋風的表妹正在搜刮阮若言呢!
哦,不對,是表姐,打秋風的表姐。
杜三娘再次點頭,人還未等進門呢?就在門上說話了。
“這是幹什麼呢!怎麼翻箱倒櫃的呀!”
咋然出現的聲音咋了阮表姐一大跳。
她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向阮若言。
“若言,這是?”
阮表姐這是初來洛陽城,因此並不認識杜三娘。
阮若言聽到聲音則快速的穿上木屐,嗒嗒的朝杜三娘跑過來,抱著杜三娘的胳膊往房裏拽。
“唉,你慢點,慢點……”杜三娘有些跟不上阮若言的腳步,不斷的嘟囔著。
兩人就這樣華麗麗的把阮表姐給無視了。
阮表姐那叫一個尷尬呀,臉都漲紅了。
果然阮若言調整了腳步,帶著杜三娘進來房,讓杜三娘坐下,有趕忙張羅著給杜三娘上茶。
杜三娘見此情形哪裏能做的住呀!
“你就是若言說的表姐吧!我是若言的好友,晉陽郡王的妹妹,你可以喚我慧娘。”
杜三娘一開口就報出了自己哥哥的名號,而且杜三娘慣穿紫色的衣袍,在配著那通身的氣度,自然是完美碾壓阮表姐了。
“我,我是,娘子可以喚我青娘。”
阮表姐磕磕巴巴的說。
“青娘,怎麼與李卿卿同名,不過同人不同命就是了。”
杜三娘挑眉,看向阮若言。
“是呀!卿娘是勳貴之家,不是我表姐能比的。”
阮若言抬頭,臉色紅紅的,小聲說。
阮若言能做到這個程度,不至於讓杜三娘獨自唱大戲,杜三娘也就心滿意足了。
“方才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杜三娘走到方才阮表姐不斷翻騰的妝台前,打開幾個首飾匣子,發現都已經空了,別的就剩下幾朵珠花了,還是很不好看的那種,早不知道是幾年前的了。
“不是我說呀!若言,你這匣子裏的首飾呢!就這麼幾個破玩意呀!”
杜三娘拿著那幾朵已經過時的珠花問阮若言。
“那是,那是表姐送我的。”
阮若言小聲說那珠花的出處,還小小的看了阮表姐一眼。
杜三娘上下掃視了阮表姐一眼,嘲諷道。
“原來是你送的呀!不怪是鄉下丫頭,審美果然不太好。”
阮表姐被埋汰的臉上青一段,白一段的,難看極了。
“呦呦呦,瞧瞧瞧瞧,這是誰呀!誰惹你生氣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杜三娘應聲看去果然是司馬瀟瀟與李卿卿到了。
“哼,我一聽就知道是你這個小毒婦到了。”
杜三娘哼了一聲和司馬瀟瀟開起了玩笑。
屋內的丫頭婆子,早就被勒令退下了,房裏隻剩下這四口人了,因此來這種玩笑自然也可以。
“你是看準了今日我不敢得罪你吧!你就可勁的說吧!我看你是不是能說出花來。”
司馬瀟瀟白了一眼杜三娘,沒好氣的說。
“沒意思,你不跟我吵了,我都說不上勁了。話說你們怎的也來的這麼早呀!咱們清河郡主可是大忙人呀!”
杜三娘攤攤手,接著與幾人閑話起來,這次是徹徹底底的把阮表姐給拋到腦後了。
“還不是為了去你的江南小築好好的賞花,看首飾。”
司馬瀟瀟撅嘴。又要有一大筆銀票快要飛走了,真是好心酸呀!
“還有我,今日我的銀票可是帶的足足的,到時候有什麼好東西,都給我拿出來呦!不許藏私。”
李卿卿大大咧咧的從懷中掏出一大疊的銀票。
“哇塞,李卿卿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首先讚歎的便是杜三娘,她可是了解李卿卿的呀!買東西從來都是欠帳,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嗨,別提了……”李卿卿剛想說呢!抬頭便瞟見了立在一邊的阮表姐,立刻停了下來。
“這誰呀?擱那冒出來的呀!剛才還沒有看到呢!”
李卿卿一語直中阮表姐心髒,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呀!
阮表姐欲哭無淚,她有這麼沒有存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