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詫異的望了吳剛一眼,這隻兔子不會是傻掉了吧,竟然揚言要單挑自己,正要刺激其幾句呢,身後一個老兄弟的聲音傳來:“哼哼,想要挑戰我們狼王,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身份,不過,既然你要找死,那爺爺就送你一程。”
一頭始終跟隨在白羽身後,形影不離的雄壯的黑狼邊說邊站了出來,白羽看了一眼這當年和自己一起逃出一命的兄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才冒死擋住前麵的,心中滿是激動。
雖然獸族中會有單挑存在,且大多都是不死不休,事後哪方也不能再追究。不過現下的這個場合,狼王白羽是一定不能出戰的,萬一那兔族的王者發怒了,白羽身後的整個狼族都有頃覆的危險。
吳剛看了一眼,這滿身都是傷疤的大黑狼,心中卻沒有一點為自己的衝動後悔後怕,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一步,勇敢麵對是自己邁進強者之列的唯一途徑。
毛茸茸的兔爪緊緊的握住了短矛,那成千上萬次掄劈軌跡,又浮現在眼前,隨著吳剛步出戰兔的防禦圈,大黑狼咧嘴滿是黃牙的大嘴嘿笑起來。
身為強勢的狼族竟一躍而起就撲向了吳剛,但是無論他換到哪個方向,吳剛的短矛都直直的指向他,隻把大黑狼急的盯著吳剛的脖頸直嚎叫打轉,但是對鋒利的短矛卻是無奈。
每次都用爪子去撥打,但是吳剛都敏捷的將短矛收回,一旦大黑狼靠近,那吳剛就直刺過來,大黑狼心中頭一次冒出了,這可恨的先天四足著地的身體構造。
最後吳剛竟然抓住大黑狼後撤的機會,一個進步就刺中了大黑狼的脖頸,然後是開始全麵壓迫大黑狼不斷的後退,紛紛灑灑的鮮血揚到空中,這一幕隻把在場的眾兔激的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那邊的狼族都是一副受氣不敢反抗的委屈模樣。
狼王白羽嘶吼聲中,那黑狼也滿是慚愧的退去,一頭雄壯的公狼在和一隻雄兔的單挑中落敗,恐怕這一輩子他是抬不起頭來了。
整個灰疾部落一起歡騰了起來,身後草叢的兔洞中,那隱藏的一雙雙眼睛也滿滿的都是欣喜,熊烈拉過吳剛狠狠的一個擁抱後,錯過身就嚎叫起來:“哈哈哈哈,小狼崽子們怕了吧,有膽的也來跟……”
不等熊烈話音落下,吳剛和沐婷婷同時起腳將熊烈踹回了戰兔的隊列,丫的,找死呢,當你跟哥我一樣厲害,轉頭看向沐婷婷,見其也是一臉的讚同和滿意,兩兔相視一笑,雙方再次陷入等待中。
沒有多久,一隻黑頭通體卻是灰色毛發的惡狼,從遠方奔襲而來,口中赫然叼著一隻兔族,還沒到近前,就聽見老族長淡淡的聲音道:“他是犬兔部落的戰兔。”
是夜,灌木叢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雜亂的草叢中兔族和狼族的屍體也消失不見,老族長、沐婷婷、吳剛以及幾隻戰兔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又似在等待著什麼……
時間飛逝,天邊已經升起了朦朧的亮,老族長抖了抖身上的露珠,低沉道:“恐怕他是不會回來了,不是遇到了其他的危險,就是自己獨自逃走了,唉。”
沐婷婷等也都是一副頹喪:“父親,你不要傷心,既然大長老昨日白天沒有及時回來,那麼他也再沒有顏麵回來了,咱們就當他已經出現意外了吧。”
另一頭戰兔首領土鷹也輕輕的道:“是啊,族長,大長老一定是出了意外了,不然他絕對會回來和我們一起同生共死的。”
老族長抬手止住了眾兔的勸解,又看了一眼吳剛道:“你們不要勸我了,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即便真相真的是……我也能看的開的,不過現在我們不得不啟動應急預案,現在我宣布,灰疾部落將再次選舉一位大長老,以作為我灰疾部落之備胎族長。”
老族長恒韌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著這一日間發生的種種,還有那沐婷婷最後給自己交底的話,良久才緩緩而道:“土鷹,你去安排族人暫且停下手中的活計,今天我們要安葬我灰疾部落的英雄和選舉。”
“是,族長。”土鷹聽到要埋葬戰兔的命令,瞬間就嚴肅了起來,身邊其他的戰兔也都昂首挺胸肅穆起來。
夜晚,灌木叢中清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是戰死的數名兔族屍體,其中的一具屍體位置卻隻有一隻短矛靜靜的放在那裏,這是已經找不回來的疾雷的屍身,在熊熊燃燒的烈火照耀下,灰冠部落終於在夜色中吼出了自己的聲音,似是發泄,似是宣揚,似是追念,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