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悲閣閣主隻是眯縫著雙眼不說話,隻等到大帳內的空氣又冷了三分,才緩緩的張口道:“罰跪,你本名叫什麼?”那一臉的冷漠讓人心寒。
吳剛本來略放低雙目以示敬意,這下當即就對視了過去,要知道在修士中有不成文的規矩,當在陌生的修士麵前或是陌生的環境中時,如果一方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一般來說其他人也都不會多問,這代表著一種尊重。
即便是吳剛來此本身的目的不純,但是對此也是極為的不爽,當即就回敬道:“本尊就是罰跪,莫非前輩還有什麼異議。”
“罰跪兄。”徐來趕緊示意吳剛不要激動,轉身又對著那女修道:“閣主,這罰跪道友一直都是獨自修煉自由慣了,若是衝撞了您,還請不要責怪他。”
“哼,徐長老,你和這罰跪一共才認識幾天,你對他了解多少,你就敢如此肯定的為他說話,本尊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知道他內心可不是如同外表一般簡單,在此時此刻加入我宗門的軍團,隻怕不會那麼簡單吧。”女修微微側目望著徐來道。
這一番話卻是讓站在對麵的吳剛嚇得心驚膽戰,這個女修真的不簡單,自己最多就是在進入大帳時因為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目光才微微有閃爍,接下來一定要更加注意。
“罰跪,本尊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日後你敢對我第一軍團有什麼異心,造成……”女修一幅鄙視的望著吳剛正說的暢快呢,卻是直接被吳剛打斷。
“哈哈,徐來道友,看來本座來此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啊,不過還是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徐來道友,他日有緣你我再相見吧。”是個人都是有脾氣的,何況吳剛這樣的強者,當然此刻吳剛的這一招隻是以退為進。
“罰跪兄,切勿急著做決定,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徐來本就在頭大這副閣主大人,要知道女修比女人更難纏,心思是更難預料,現在可好了又惹火了吳剛,逼得人家要走了,都恨不得罵這閣主幾句,你真當一個金丹期巔峰的大修士是那麼好招攬的,再退一步一旦讓其他的修士得知他第一軍團就是這樣對待來投奔的修士,隻怕今後的日子就要鬧笑話了。
“徐長老,讓他走。”那女修閣主是絲毫不留情麵,卻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也許先前還有一絲轉換的餘地,但是沒有想到這天悲閣的副閣主竟是直接把話說絕了,不但徐來是沒有想到,就連吳剛也有點後悔了自己較個屁的勁,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句對話時間,吳剛就已經可以確定,之前那熟悉的味道就是源自兔族的氣息,源自惡沼嶺特有的沼澤氣息。
說實話,這一次是吳剛有些小窺天下英雄了,試想人家能以女修身份走到這月落大陸的巔峰,又豈會是那麼的簡單,何況天悲閣的起家功法天悲訣對於人心是有很深入理解的,徐來隻是因為吳剛修為深厚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這副閣主總覺得有幾絲蹊蹺,故而哪怕損失一個強大的戰力也要保證後院的安全。
此刻你讓吳剛怎麼抉擇,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麼,雖然隻是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息,但是它已證明熊黛林就是被這位女修帶走的,而且那女修周遭還有一絲淡淡的胡蘿卜氣味,你當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堂堂外海一流勢力的副閣主會跑到月落大陸獸潮戰場,種蘿卜,拔蘿卜,吃蘿卜麼……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吳剛緊咬著發酸的牙根,冷冷的望著那女修,你為什麼不按照規則出牌,你該說你們軍團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閉嘴,本座敬你是前輩,但不想你僅僅隻是女人而已,莫不要你以為你是元嬰期修士,那就能在本座麵前作威作福了。”現在吳剛也唯有挑起這什麼副閣主的怒火,再慢慢尋找機會。
吳剛此話一出,那意思不言而喻,隻要這天悲閣副閣主還有一口骨氣,必然會和自己大戰一場,屆時吳剛就是拚盡性命,也要將之戰勝,當然必須要加上一個彩頭,那就是熊黛林。
“哈哈哈哈,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本尊,既然如此就讓你知道我天悲閣的厲害,知道我招惹我悲情的後果。”天悲閣副閣主看著吳剛是一陣狂笑,卻是已經動了殺機。
“閣主大人,萬萬不可啊。”徐來跳將到兩人中間竭力的婉拒。
吳剛眯縫雙眼,鎮定的看著這個叫悲情的天悲閣副閣主冷冷的道:“悲情?哼哼,那就讓您悲情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