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修士恭敬的一點頭,隨後直接駕馭飛船快速折返而去,待那飛船遠離之後,吳剛身後的散修才是一陣低沉的歡呼,曾幾何時散修也能如此讓宗門勢力望而卻步。
那宗門的飛船上,築基女修一臉的不喜,撅著嘴道:“師叔,為什麼您剛剛那麼客氣,他們隻是區區幾個散修而已。”
紅臉修士無奈笑道:“他們,他們哪裏是普通的散修,不說他們能得到外海的消息,一定是和哪個宗門勢力有瓜葛,而且當頭站立的那個金丹期強者更是不簡單。”
“哼,能有多不簡單,就算他再厲害再不簡單,也隻是一個金丹期修士而已,隻我們飛船上就有三位金丹期強者,他還敢和我們較真不行。”築基女修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
聞言紅臉修士一聲長歎:“隻怕是他如果真和我們較真,別說我們三個金丹期修士了,就算是再來三個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中走的過,你師叔我走南闖北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且不說他一身的氣息已經內斂到讓我都探查不出,那已是金丹巔峰的極致,隨時都會邁入元嬰期大修士的行列,而且其邢饒其一身的氣勢,那更是常年和元嬰期修士打交道才能孕育出來的。”
隻是這個紅臉修士還是低估了吳剛,那氣勢可不是和元嬰期修士打交道熏染的,而是吳剛數次戰勝過元嬰期大修士而自然釋放而來的,此刻的吳剛雖然不是元嬰期修士,但是即便是真正的元嬰期大修士和他站到一起,那氣場也隻是平分秋色。
築基期女修雖然還是一臉的不忿,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畢竟還是見識淺薄,現在順著師叔的話回想著,似乎那金丹期強者好像還真有點厲害的樣子,隻是這般自己來勢洶洶的要去盤問人家,結果卻是連人家的名字都不敢問,確實是有夠掉麵子的。
不過如此一來,吳剛等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同路人,那邊的宗門飛舟共計八艘,金丹期強者約二十人,在沒有元嬰期強者的隨行下,吳剛倒也不怕他們出什麼幺蛾子,而且還能替自己這邊起到一定的警戒作用。
又是一日過去,急速飛行的船頭上吳剛突然間眉頭一皺睜開了雙眼,隨後叫過一隊大隊長來前方警戒,自己暗中囑咐了一聲,讓蒼翠照顧好熊黛林。繼而身形往前一探,就飛離了蒼翠的身體,閃電一般的朝著前方急馳而去。
吳剛這邊剛一有動作,數千米外的宗門飛船就已經察覺,雖然不清楚吳剛的去意為何,但也都緊張起來。
滕然間,居中的飛船上,一個白衣金丹後期修士一聲低呼,隨後微微張口道:“原來如此,果然厲害。”繼而也是身形一閃,就滑出了飛船向前方射去,同時空中飄來他的囑咐:“前方有異,眾弟子注意警戒。”
前方是一小片連綿的山脈,放眼望去足足有近百萬平方大小,隻是如今山脈的邊緣卻是一片狼藉的殺戮戰場,無數修士和海族強者的屍體就隨意的丟棄在那裏暴斂天日。
吳剛眯了眯雙唇已經大致猜出,這裏一定是回歸外海的人族修士,遭遇了海族大軍的埋伏,一場激戰下來隻怕人族是損失慘重,而其中標記有散修三十七軍團服飾的衣服也是那樣的顯眼。
破空聲響起,一道白光頓住而後彈出一位白衣修士的身影,其先是被眼前的景象一詫,繼而對著吳剛施禮道:“道友修為果然高深,那麼快就能探知此處有異,貧道觀海閣影月真人有禮了。”
吳剛微微側目,隻是隨意的拱拱手:“在下道號罰跪。”
雖然吳剛是愛理不理的,那影月真人卻依舊熱情道:“罰跪真人?好--奇異的道號,道友果非尋常人也,貧道昨日已聽師弟講了和道友的一些不愉快,本就想即刻給道友道歉,隻是礙於事物繁忙,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故而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影月真人也是客氣到家了,吳剛也就不再冷眼,不然也太顯得小心眼了,抽了抽嘴角道:“影月道友客氣了,不知你怎麼看這情況。”
聞聽吳剛此言,影月真人是大喜啊,他是眼光可是比那紅臉修士更高上一籌,知道隻怕眼前這道號怪異的修士,其不是表麵那麼簡單隻是個金丹期巔峰強者,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元嬰期大修士。
這也就解釋了吳剛為什麼能及時的得到海族入侵外海的消息,並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趕到此地,雖說此時此地場合不佳,但能結交上這樣的強者,那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大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