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姍本是和另外一名女弟子同住一室,但此時房內隻有她一人。昨日慶典結束後宗主又宣布大家尚可逗留三日,眾人皆是趁這短暫時光抓緊遊玩,倒是身為宗主女兒的薛芸姍似乎有些孤僻不願與人接觸。
“師妹啊,那個,冒昧問一下,你和神刀門的顧千殤真的是指腹為婚嗎?”李雲閑聊幾句後就開門見山的道。
薛芸姍扭捏了幾下這才不好意思的回道:“是,是我娘和徐姑姑當初定好的。”
“徐姑姑?”李雲疑惑道。
“就是神刀門的主母,不過我沒見過她,我出生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哦,那就是顧千殤的母親是吧。”李雲表示已經了解。
“不,不是的,顧千殤不是她的兒子。”
薛芸姍這話倒是讓李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詫異道:“那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薛芸姍心翼翼道,似乎沒回答李雲問題很過意不去。
雖然十分好奇,但李雲沒有忘記他來此目的,再次問道:“那你為什麼上次看到顧千殤那麼害怕啊。”
“因為他那個樣子,很凶很可怕。”
“就因為這?”聽得這個答案,李雲有些哭笑不得。
薛芸姍卻是拚命的點了點頭,心裏直埋怨道: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李雲以手扶額,想到顧千殤那張慘白的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越笑越張狂:“哈哈哈,長得很可怕,哈哈哈。”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這才又道:“好了,師妹,以後的事以後再,你現在也不要想這些事,畢竟你現在年紀還,再過幾年你或許會有些不一樣的看法。”
薛芸姍隻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想要李雲陪她出去玩,但看到他渾身是傷,還是沒有出口,隻不過心中又對顧千殤埋怨了幾分。
當夜裏,剛做完晚間課業的顧千殤又聽得有人來報,李雲來找他,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心中惱怒不已,我跟你很熟嗎?大半夜的來找我,但還是硬著頭皮的去見了他。
李雲此時竟又是神采奕奕的樣子,哪還有白像條死狗一樣被抬出去的模樣,顧千殤的神色還是那麼冷:“你恢複的倒是很快,怎麼,又想來挨打了?”
“不錯,你白日使的那招,再來一次吧,上次我大意了,這次看爺我怎麼破解它。”李雲此時竟頗有種潑皮無賴的感覺。
看到李雲這幅沒臉沒皮的樣子,顧千殤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既然你皮癢,那我就成全你。”
又是一日過去,一覺醒來的李雲剛下樓就聽到有人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我昨可看到了,李師兄昨在顧府門口坐了好一會才慢騰騰的走回來,看那樣子又是被揍了一頓。”
“你們他這是為什麼啊?人家是什麼境界他是什麼境界,幹嘛總跑去挨揍啊。”
“聽是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為了誰啊,不過他這個年紀,懂的還真是多啊,嘿嘿嘿。”
“噓,是宗主千金,別亂了啊。”
“咳咳!”李雲假意咳嗽了幾聲,眾人這才發現正主出來了,頓時作鳥獸散,但仍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隻覺無趣的李雲正想離開,聽得魏明一聲低喝:“李師弟,你過來一下。”
李雲心頭頓覺不妙,轉過身來見那魏明麵色微怒,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拱了拱手:“不知魏師兄有何指點?”
“哼,看你年紀當是不會做那爭風吃醋之事,若你與顧千殤隻是意氣之爭,那便到此為止,畢竟你一定程度也是我劍宗的臉麵,如此三番兩次,你無所謂,我們可丟不起那個人!”
李雲眯了眯眼睛,這魏明不知何故三番兩次針對自己,心頭也是一股無名火:“魏師兄你這可就錯了,我還真就是爭風吃醋了,薛師妹顯然對自己那樁婚事極為不滿,我有心維護自己師妹,縱是輸了那不過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日後趕上便是,隻是不知魏師兄若有一日遇上不可敵之人,可有勇氣去為了袁師姐與其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