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衙役奴仆都被打暈放倒,兩人也不再心翼翼,沒過多久便在一間房子中發現一身懷六甲的年輕女子。
看著這女子稚嫩麵容,李雲估摸年齡應和自己師妹差不多大,暗罵一聲:“禽獸!”
那女子,或者更該是女孩,一直被王彩旗叫喊聲吵的又是煩悶又是恐懼,隻怕她發起怒來找自己出氣,自己挨些打罵便算了,要是波及到腹中的孩兒,不知還如何活得下去。
當那叫喊聲終於停止後,本準備入睡,眼前卻突然出現兩個陌生人,心中一時又驚又怕。
“姑娘,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鍾毓晴見這女孩如此年幼,竟懷了身孕,連忙出聲安慰道。
“救我?”仿佛不可置信般,抬頭看了一眼這美的不似凡人的姐姐,眼淚一時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隨後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站起身把他們二人往門外推,“你們快走,被發現就來不及了,於曉曉過的很好,就不讓兩位俠士費心了。”
看來曾經也有打抱不平的遊俠來過這裏,隻是下場估計不怎麼好,李雲深吸一口氣,對她道:“好,我們走,不過還請於姑娘告訴我這知縣還有哪裏藏了人。”
於曉曉往門外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守衛經過,連忙指了幾個方向:“你們快走吧,尤其是這位姐姐,要是被那父子看到了,會是生不如死的。”
李雲不再話拉起鍾毓晴轉身便走,鍾毓晴秀眉緊蹙,不滿的道:“為何不帶上她?”
“她心中惶恐,一時也不信我們,想來還有被擄來的女子,我們先去看看。”
那於曉曉也沒騙他們,又到一處院,推開房門後,果然看到黑暗中坐著一名女子。
“趁著老爺歇息,你又要來找我嗎?”那女子聽的開門聲,還以為是楊方來行那不軌之事。
“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
這個名叫朱琳的女子發覺不是楊方,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沒有半分驚喜,仍不回頭,隻是冷笑連連:“救我?你們走吧,我不需要救。”
李雲此時心中已有了辭:“除了救人,還要搜集罪證。”
“你們是朝廷的上使?”朱琳這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本想再確認身份,但想到自己不過是那父子發泄欲望的工具,如禽獸般苟活於世,一時心一橫,走出屋來就帶著二人往一處地窖走去。
“你們下去吧,我實在無顏麵對那些姐妹。”
李雲和鍾毓晴一前一後往那地窖中走去,剛剛入得其中,走在前麵的李雲見得驚心一幕,一股戾氣瞬間升了上來,此時玄機鈴響讓他霎時冷靜,急忙堵住還要往下走的鍾毓晴,帶她返回路麵。
“你看到了什麼,讓你產生如此凶厲的氣息。”
李雲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地窖裏用鐵鏈鎖著十幾個女子,個個披頭散發衣不蔽體,每人麵前還擺著一個大桶,桶內盛滿清水,不知是何用意。李雲不知道的是,每當那楊家父子獸性大發時,便將她們塞入桶中一通清洗隨後發泄一番,宛如看作畜生一樣。
“為什麼她們會那樣?”李雲心中發顫,那種殺人的衝動又湧了上來。
“因為她們不夠聽話。”朱琳見李雲臉上殺氣騰騰,慘然一笑:“上使若是見過後院的亂葬崗,怕是才知什麼才叫悲涼了。”
“你去給她們送些衣服穿好,這府內之人已盡數被我們放倒,你盡管放心,待我們再搜查一番後便回來給她們解開鎖鏈。”李雲似是怕她不信,拔劍出鞘在地上隨手斬出一道長約一丈深約三尺的裂痕,隨後拉著鍾毓晴快步離開。
朱琳眼中震驚,這般手段對於她來無異於神佛降世,知曉今日應是真能得救,連忙回屋去翻找起衣物來。
看著後院那胡亂埋葬的無數屍體,李雲深吸一口氣,心中殺意越來越熾烈,左右環顧發現不遠處就是縣衙大牢,想到這牢中怕是也關押了不少無辜,大步往那走去。
偌大的地牢竟連一個守衛也沒有,隻是森森鐵門上掛著好幾把大鎖。這看似堅固的大門在李雲眼裏如紙糊一般,當他走進大牢後,所見之景竟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隻是那笑聲中摻雜了無數的譏諷與憤恨。
本該用來囚禁罪犯的一間間牢房,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而是堆滿了金銀珠寶。
鍾毓晴看到後不禁咂舌:“看來從來就沒有什麼囚犯,所有的犯人都被直接殺死了。”。
再度回到那地窖中,信手一劃便斬斷了鐵鏈,那十幾名女子似乎仍如做夢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竟能重見日。
“現在,該去好好審問我們的知縣大人了。”